“晏白清也一次又一次地将它救了下来。
后来,猫长大,学会自己翻墙跃巷,更是明目张胆地去找晏白清。
纪公子对这些一直都一无所知。
某,晏白清觉得猫每日都要来找她,这样并不妥,便给猫脖子上挂了一个手指粗细的竹筒,里面放着她写给纪公子的信。
她信中写,让纪公子照看好自己的猫,别让猫每日乱跑。
结果,因为身缠苦厄而很少出门、少有朋友的纪公子不仅没将猫看管起来,反倒将它当做了驿使,开始给晏白清写信。
晏白清冷情冷性,即使是儿时,也全然没有孩童的童真。
纪公子与她不同,每次写信,总要很是认真地在信里附上一些玩意,比如什么红色的梧桐树叶、突然出现在窗台上的石子、解不开的机关盒子等。
晏白清其实是不想理会纪公子的,更是从来没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谁。
她只一开始回了一两封信,后来便不再回信,看了信,也不将信拿走,仍让猫带回去。
她想着对方受挫,以后定然不会再写信烦她。
可谁知纪公子一点也不觉得受挫和失落,仍是每隔两三日便要让猫送信、送东西。
就这样,纪公子不知对方是谁,却写信一写便是九年,也因此在晏白清堪称单乏的儿时留下了相对不同且让其永远无法忽略无视的记忆。”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大家都知道。晏白清守孝三年,第一年她便开始无视送信的猫,纪公子写的信,她连看都不再看。
大抵纪公子也看出了自己写出的信未曾被人动过,便渐渐停了信。那猫……倒是还时不时去晏白清那讨喜。
只是纪公子知不知道这事,晏白清也不知。”
到这,白清便起身,开口。
“今日便到这。大家想继续听什么,还是由书先生与大家听。”
话音刚落,她便缓缓下了高台。
白清的时候,语调轻缓,言语朴实而让人有亲切真实感,加上她人长得好看,现在她不了,茶楼里的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然而,他们再如何想听白清继续,却也不敢真地开口提出。
毕竟,对方是他们大启的战神,是堂堂的定北将军。
晏将军愿意继续,他们便甚为欢喜地继续听,晏将军不愿,他们自然也不能、更不敢强求。
高台下,书先生和白清了几句话,表明了一两句歉意,便再次上了高台。
已有本人的为珠为玉在前,书先生上台后便没有再什么定北将军晏白清,也没有再什么吏部尚书家的公子纪慕言,转而起了最近江湖上闹得十分混乱的抢夺武林秘宝的事。
而此时,二楼,尚书夫人还没从白清的那些话中回过味来,完全没了心思去听书先生在什么。
她地饮了一口茶,视线缓缓地朝着楼下看去。
楼下,白清得有些口干,也正在喝茶。
尚书夫人眨了眨眼,一时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心里的想法。
拒绝了她家儿子求娶之事的晏白清竟是心悦她家儿子,并且那二人还曾有过用猫传信的事。
这可……真是峰回路转,出人意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