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见众人都围着乌雅马评头论足,称赞它的灵xing与智慧,心中也感慨万千。乌雅就向一个桀骜不驯的天马一样,孤傲高洁,无人能够驾驭它。想到此处,心中一阵赞美,举目望天,猛然叹息一声,失落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匹乌雅注定是个孤单的行者,无人能够体会到它的心境,无人能够享受到它光滑的脊背,无人能与它一同遨游天下,走遍神州。
她深情凝望着乌雅,心思不能言,肠中百转千回,情不自禁低声呢喃道:“难道就没有人能够骑在它的身上,与它一同嬉笑玩乐,纵横驰骋吗?”
陈小九闻言,悚然动容,见到二小姐愁眉不展,意兴阑珊的委屈模样,心中狠狠的疼了一下,顿生怜惜之情。这个二小姐,外表坚强,心中竟然如此脆弱,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想了想,低声道:“二小姐,你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不成?我小九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小九出马,一个顶仨!”
二小姐回头见陈小九明眸清澈,似有一汪清水般深情凝望着她的如花俏脸,伤感之情更加凝重,忸怩身子,几不可闻,低声呢喃道:“大yin贼……”
陈小九根本听不到二小姐呢喃什么,见二小姐忽然婉转娇羞,脸颊粉红,不明所以,上前一步问道:“二小姐,你说什么?”
二小姐见陈小九逼上前来,两人之间身形不足半尺,闻到他清爽且熟悉的男子气息,慌得急忙后退一步,小心扑通乱跳,低声道:“yin贼,你要干嘛?”
陈小九心思玲珑,明白二小姐为何如此伤chun悲秋,嘴角一笑,望着乌雅品评道:“二小姐,乌雅马品种稀有,血统.独特,身上自然有一股高贵优雅的气质,非凡人能将它降服也。但它品行高洁,忠贞无比,只要能闯进它的心中,它便会终身追随你左右,不离不弃,不舍不怨,此种深情与忠坚,我不如也!”
二小姐听陈小九对乌雅的品评,字字珠玑,发人深省,每一句话都闯进了她的心中,不由得暗暗将乌雅与她两相对比起来,忽然发现,一人一马之间何其相似!心中更加伤感,眼中似乎要流出泪来,娇羞道:“yin贼,你可有办法将乌雅收服?”
“二小姐,乌雅马绝非凡品,收服它当需非凡手段,小九不才,愿意一试!”陈小九朗声答道。
朱媚儿听见陈小九的话,眼神一亮,满脸欢喜,忽又担心道:“你可千万不要打它!”
陈小九道:“二小姐不要担心,我小九向来以德服人,断不会做那等恶事!”
你这大yin贼还大言不惭,以德服人?方才是谁把韩墨荀打得鼻青脸肿的?二小姐嘴角一撇,轻蔑一笑。
陈小九深情凝望着乌雅,想了想又补充道:“更何况这匹乌雅是母的,我是个斯文人,焉能不知怜香惜玉?”
这个大yin贼!方才还好好地,就这一会的功夫,又对我说这种混账话,她一口怒意上涌,扭着身子便要打他,谁知手臂一挥,竟然落空,抬头凝视,却见陈小九伟岸挺拔的身影奔着乌雅前去,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伤感与落寞、期望与希望掺杂一起,其中滋味,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她雪白的贝齿轻轻咬着粉嫩的嘴唇,眼神如一汪清水怔怔的盯着陈小九的身影,自言自语道:“大yin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就看你的手段了!”
陈小九围着高贵典雅的乌雅转了三圈,心中充满喜爱,赞叹道:“乌雅啊乌雅,你是怎么长的,这么让人喜欢?你看看,你xing感高贵,我伟岸修长,咱俩天生绝配,你以后就是我的心爱之物,想跑也跑不了!”
他的自言自语引得众人一阵大笑,只有二小姐嘴角一撇,心中升起一股涟漪。
朱吾能见陈小九出手,捏着脚脖子叫道:“小九,你一定要降服它,骑它一辈子!”
二小姐听着朱吾能的话,横了横眼睛,走到朱吾能面前,使劲踢了一下他的脚踝道:“你还有力气在这里说风凉话,难道你还嫌不够痛吗?”
朱吾能痛得大叫一声,肥胖的脑袋不断摇晃,浑然不知道二妹因何发怒。
乌雅马没有躲避,没有慌乱,眼中的火焰渐渐消失消逝,如湖面一样清澈平静,怔怔的凝望着陈小九,看他到底意yu何为!
陈小九把小六子叫来,对他神秘耳语一番,小六子得了指令,赶紧远去。
正在众人不解之时,小六子领着几个下人,拎着几桶水,抱着几坛酒,还有一些杂物,吃力的跑来。见此一幕,众人窃窃私语,神情中充满了不解。二小姐也站在一边,美目流转,翘首以往。
陈小九先拿起毛毯,走到乌雅身旁,对着乌雅一笑,竟然温温柔柔给他擦拭起身上的尘土来。
旁边那个马夫对于陈小九的故弄玄虚,心中十分鄙视,我养了一辈子马,也不见如此奇事,畜生就是畜生,还给它打扫尘土,你当它是人吗?
乌雅体会着陈小九轻轻地爱抚,立着马头回身看了他一眼,而后高高的仰起脖子,微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享受起这难得的温柔。
陈小九拂拭的十分专注,从头到尾,从上到下,每个地方都仔细的梳理了一便,当拂到乌雅高大的头颅时,他还轻轻的拍了一下它的鼻子,以示安慰,乌雅打了个响鼻,以示回应。
二小姐看在眼里,除了好奇,还有种深深的欣慰,明眸中满含深情,殷切盼望知情,溢于言表。
陈小九拂拭过后,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