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玄霖慢慢走近,看着自己光秃无物的荷塘,倒是有些意外的模样,
“单调吗?我倒是觉得,东厂这样的地方,并不像那些王府贵家,将庭院装扮得精致奢华,东厂的锦衣卫们日常操练,须得清心才好,环境太过舒适,怕是不妥。”
步桐轻轻摇头,
“此言不妥,若环境顺意,怕是日常训练更加有劲头罢?”
转头瞧见汤玄霖身上的暗纹深了一些,像是血迹,心里一慌,赶忙询问着,
“这是什么?可有受伤?”
汤玄霖低头看了一下,摇摇头,
“不是我的血,六皇子府几个不长眼的家丁胆敢阻拦锦衣卫办事,我便出了手,似乎是不小心溅到自己身上了,无妨,我这便去更衣,还请桐儿稍等片刻。”
步桐看着汤玄霖经过石桥进门去,便在后面轻轻跟着,汤玄霖在房门口错愕回头,
“怎么了?”
步桐笑嘻嘻地继续跟着,
“我大约记着,去四皇子府拜年的那日有人说起,是因为无人伺候更衣这才来得迟,我便想着,之前怠慢,须得弥补些才好。”
汤玄霖的笑意慢慢扩大,
“可是要替我更衣?”
步桐点头,越过汤玄霖径直走向里屋,汤玄霖的屋里极为简单,不过床铺衣柜,加之于一桌一椅便是整间屋子了,步桐轻轻叹了口气,
“还算整洁干净。”
伸手打开衣柜,里侧干干净净的深色衣物整整齐齐排布着,步桐取出一套到汤玄霖跟前,调皮地瞪了一下眼睛,
“伸手。”
杨玄霖开心地举起双手,步桐上去解开腰带,
“后面的人可是有人松口?”
杨玄霖乐呵呵地享受步桐的照应,
“基本上事情已然查清了,这些个人的口供倒是不那么重要了,随刑天练练手罢,能问出什么是最好,问不出来你也不打紧。”
步桐收好腰带,解开汤玄霖的衣襟轻轻褪下来,
“方才遇到的人,就是那个小侍女,可不是个老实的,别看面上胆小怯弱的假把式,实则可是个出主意的好军师呢,撬开她的嘴,怕是能知道些什么。”
汤玄霖看着步桐小心把脱下了外衣折在一旁,低眉顺眼的模样到像是个谁家的小媳妇,不由扩大了些笑意,
“我记下了,只是那贾晨掌管六皇子府,又牵扯之前的东山刺杀和灵隐寺灭门案,怕是嘴里的东西更多些。”
步桐点头,
“贾晨位置特殊,如今被东厂这边扣押,怕是穆禾荃不会罢休,很快就会来讨要这位管事的。”
汤玄霖看着步桐褪去自己的中衣,结实的胸膛在里衣下若隐若现,眼神不由闪烁了一下,
“我还能怕了他穆禾荃不成?”
步桐笑着去取那干净的衣服,抖开来给汤玄霖套上,
“毕竟那可是府里的管事,六殿下若是登门来讨要,讲自己需要这个贾晨回去主理府内事宜,督主大人是给还是不给?“
汤玄霖笑得满脸诡计模样,
“督主大人今日身体不适在府养病,不见任何客人,只要过了今日,怕是那贾晨再也回不得六皇子府。”
在抚司衙门呆了一整日的人,如何还信得?
步桐绕到汤玄霖跟前,伸手去系那衣带,眼神不受控制地在胸口处逡巡,心里那头小鹿活蹦乱跳得厉害,忍不住念叨着,
“身材还真是好。“
细嫩的小手慢慢系好衣带,步桐点头,
“汤大人睿智。”
正要伸手去那外衣,突然身前的人一把把步桐拉进怀里,深深呼出一口气,
“桐儿,我时常有时候想着,我到底是有多么幸运,这才得了你在身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