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把珠算的方法,告诉了刘忠德。

刘忠德是会算账的,一教就会。他亲自试了试算盘,发现的确很容易,比沙盘要好用太多了。

这算的更准。

如果账房先生都用此物,以后请账房先生怕是会容易很多,因为珠算出错比沙算少很多。

刘忠德的眼睛,已经放光了。

“此物最厉害的,就是它能算更庞大的数字,也不会出错。贵商铺买卖大,分号又多。有了珠算,您刘掌柜一个人查七八家铺子的账都不费事了。”薛湄又道。

刘忠德已经心动不已了。

薛湄继续道:“此物是我今天做的,珠子还是买的现成佛珠代替,一切都很粗糙。我把此物的制作方法、使用口诀,都卖给您,您出二万两,意下如何?”

刘忠德稍微清醒了点。

他看着薛湄,有点为难。

东西的确很好用,他以为花个十几两银子买下来,不算什么的。

“这……薛小姐,您这贵得离谱了。”刘忠德为难道,“只怕是值不了这个价。”

“那您何不去问问安诚王爷,看看他愿意不愿意给这个价钱?”薛湄微笑,“您不要,那我去卖给其他商家了。”

刘忠德大惊失色。

他吃惊的,不是薛湄威胁他要此物另卖,而是她说出了安诚王爷。

摘玉轩背后的东家,是安诚郡王萧明钰。萧明钰乃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儿。他私下里经营这商铺,是与民夺利,皇帝并不赞同。只是,他每年交大量的税金,又给皇帝、皇后和太后大额的孝敬,皇帝这才睁只眼、

闭只眼。

皇帝也要用钱的。

若是动用了国库,御史们不停弹劾、吵闹,皇帝也头疼;而皇帝的私库,进项也是有严格的标准。

因此,安诚郡王的孝顺费,是名正言顺的,御史们也不能说什么。

此事到底不能放在明面上,因此安诚王爷很低调,也叮嘱商铺里的所有人,全部都要低调行事。

谁若是仗势欺人,把事情闹大,他便要将人打出去,重重责罚。

这些年,知道摘玉轩是安诚王爷产业的人不多。

这薛小姐一口道破,让掌柜的吃惊不少。

“刘掌柜,您不必震惊。怕是您也不知道吧,安诚王爷与我大哥薛池是故交,他时常到府上看望我大哥。”薛湄解释。

这话不假。

她选择摘玉轩,也是有这个缘故。她刚刚穿越过来,去大哥的院子,远远瞧见大哥和一男子在门口的凉亭里说话。

薛湄的大哥薛池,十六岁时挨了一箭,射中了他的大腿。箭上有剧毒,只能整条腿被锯断,保住了他的命。

这个年代没有麻醉药。

薛湄一想到大哥那条腿是好生生被锯断的,想到他清醒听到骨头被锯的声音,就毛骨悚然,觉得薛池太可怜了。

当时他是怎么忍过来的?

自从断了腿,薛池成天闷在屋子里,只偶然被小厮们抬着,在门口的凉亭里坐一坐,晒晒太阳。

薛湄有个人终端作弊,又有空间,她当即停住脚步,利用个人终端里的扩音器,听到了大哥和安诚郡王在聊生意。

安诚郡王就说到了他的摘玉轩,最近生意挺好的,只是皇帝每年问他要的钱越来越多,他有点吃力。

“哦,原来……”刘忠德眼底终于有了真正的恭敬。

“这珠算的制作方法、使用方法,我全部画在了纸上,您拿去问问安诚王爷,他是否愿意出二万两买?若不愿,我再去问问其他商户。

这满京城的商铺,不止你们摘玉轩能请到皇旨。我随便卖给某位贵胄,他到时候用封贴写上‘御造’,你们私下里制作可就是犯法了。你们只能去他那里买,他一个卖你一百两,你也不会嫌贵。卖几百个,本钱就回来了,后续也能继续赚钱,毕竟这天下的商铺多不甚数,买得起的也大有人在。”薛湄笑道

刘忠德心中大动。

这不仅仅是个极好的算账工具,还是个生财之道。

“小姐,小姐请慢!”刘忠德见薛湄起身要走,急忙挽留她,“二万两不是小数目,小人做不了这个主,得请示主人。

小姐稍等,多则十日,主人同意了,自然把银两送到您府上。若主人不许,小姐先教了小人如何使用,这辛劳费也值二百两,到时候一定奉上,请小姐宽容十日。”

薛湄表情平淡:“自然使得。刘掌柜,我便静候佳音了。”

说罢,她带着红鸾,从摘玉轩出来了。

红鸾很激动,微微有点发颤。她听到了什么?

她们小姐随便几句话,一个木头做的东西,居然能卖到钱?哪怕人家不要,也会送二百两给小姐花?

二百两啊,足够她们蕙宁苑半年的月钱开销。

她们要有钱了。

如果更顺利,那安诚王爷买了小姐的东西,就是二万两。

二万两啊!

红鸾激动得快要哭了,只感觉她们小姐迟早会比三夫人更有钱,到时候谁也不怕了。

“小姐……”

“嘘。”薛湄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个人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红鸾打算说,薛湄凑近她几分,压低了声音:“回蕙宁苑再说。这车夫是府上的人,我们都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耳目。财不外露,你可明白?”

红鸾立马抿住了嘴,使劲点点头。

可是她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快要憋死她了。

而薛湄怀里的猫,抬眸看了眼她。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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