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草撇撇嘴,这个男人装得还挺高尚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暗示着什么。
不外乎自己的回答若不合他的意,他就会给她好看!
想到这里,蓝草对上他揶揄的目光,“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夜殇还是勾着他那淡然的笑,揉着她的头发轻声,“傻丫头,当着外公的面,你不要表现得这么依赖我,外公的问题很简单,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是了。”
“哼,得好听,点头摇头我是会,但是外公的问题可不是那么好回答的。”蓝草这话的时候,是很声的贴着夜殇的耳边的,以为外公听不见,不料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但耳朵还是很好的。
蓝烨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草,你跟夜殇咬耳朵做什么?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你还要和他商量吗?”
蓝草一个激灵,立马推开夜殇又返回到蓝烨身边,“外公,我才没有,我刚才是在跟夜殇……”
“跟他咬什么耳朵?是不是没了他,你就不会思考了?”蓝烨不悦的打断她。
“蓝老,您现在不能激动,您的问题对草来,可能需要点时间想想吧,等她想清楚了,肯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蓝烨冷哼,“想要我满意,她就点头是就好,有必要想这么久吗?她这么做,分明是顾忌那子不敢爽快的回应我。”
“……”之下,福伯也找不到话来为蓝草洗地了。
看着外公不悦的神色,蓝草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不回头看夜殇,快速的点头,“外公,您不要激动,我听您的就是了,不管您要求我做什么,我都听您的。”
一口气完,蓝草反而放轻松了。
可她还是不敢回头望夜殇。
反而是蓝烨的目光看向了夜殇,只见那个年轻人又专注在他的手机上,不知道在看什么,仿佛蓝草的话对他来就如同陌生人在话一样,与他无关。
蓝烨收回目光,看了蓝草一眼,扭头问,“福伯,录音了吗?”
福伯举起手机,笑着点头,“录了。熊晶晶刚才的话也录下来了。”
这种场合之下,他怎能不录音呢?
包括熊晶晶刚才的话,也都被他录下来了。
一旁的熊晶晶看了一出祖孙较量的戏码,心里满是被忽略的怨恨。
她早就知道不该来这里,或许蓝草这个丫头让她来见蓝烨,就是为了让她尝试一下被忽略的滋味,好替蓝娇出一口气,毕竟这几年来,在她的干涉之下,每次蓝娇跑回蓝家想要见肖明时,都被她刻意当着蓝娇的面跟肖明表演恩爱戏码,完全把蓝娇晾在一边。
那种滋味,想必蓝娇很不好受。
当然,蓝娇当年经历过的被忽略的感受肯定比她现在在这个房间里被人不当一回事的滋味不一样。
一个是感情上的被忽视,而她现在,是被人羞辱式的忽略,让她毫无存在福
她是来谈判的,结果人家不给她谈判的机会,连她把那场车祸的幕后黑手揭发出来了,也不曾引起他们的关注。
越想越憋屈,熊晶晶终于爆发了。
她压抑内心的不满,隐忍道,“各位,我该的都完了,再留在这里就是多余的了,草,我能走了吗?”
她完,除了福伯扭头看她一下之外,夜殇继续看手机,蓝烨和蓝草继续聊,这回聊的是弟弟嘉嘉的事,这子现在学习多乖,多听话云云。
总之,就是没有人理她,权当她是空气。
熊晶晶恼羞成怒,‘那好吧,我该的都已经完了,那么我先走了。’
完,她转身就要走。
这时,夜殇淡淡的,“熊女士,你事还没有做完,你走得安心吗?”
走到门口的熊晶晶脚步一顿。
她听出了夜殇淡淡的声音里微妙的警告,似乎是如果她就这样走了,会面临什么惩罚一样。
她不动声色的问,“夜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殇不疾不徐的,“证据呢?肖明谋划那场车祸的证据,你要交给草草之后才能走,不然法官可不会听信你一面之词就认定肖明是凶手,从而判他死刑的“肖明不死,到时候就不知道从他嘴里会不会出当年车祸的另一个版本的幕后凶手了。”
闻言,熊晶晶脸色一变,“夜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在指什么?”
夜殇挑眉问,“怎么?我是不是中了什么,让你这么心虚?”
“你另一个版本的幕后凶手,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凶手就是肖明,怎么还会有另一个版本的凶手呢?”熊晶晶显然有某种紧张,起话来有些颤抖。
她的表现成功引起了蓝烨和蓝草这对祖孙的注意。
蓝草走向她,“熊晶晶,别把事情弄复杂了,我们一件件事解决,首先,既然你指控肖明是车祸的幕后凶手,那么你就拿出证据来。”
“证据吗?”熊晶晶看了她,然后扭头看向福伯,“福伯不是已经录音了吗?我刚才的话就是证据,我可以作为证人指证肖明是车祸的谋划者,还有他雇佣的那些制造车祸的人,我也能找出来。”
闻言,蓝草嗤笑,“法官又凭什么相信你找的那些人就是肖明当年雇佣来杀饶嫌疑犯?我有理由怀疑你花钱买他们的口供。”
“草,你不要污蔑我,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就算没念过法律专业,但也知道伪造证据是犯法的。”
“这么,你保证你能找到当年那些制造车祸的人喽。”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