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后悔!
那,他要是先她一步闯入封秦的家就好了。
那样受赡就不是这个女人,而是自己了。
阿九刚醒来,气色还不是很好。
她勉强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笨蛋……我枪法是好,却不是挡子弹的技术好……”
阿肆冷笑,“你明知自己没有本事躲开子弹,为什么还要冲去替夜总挡子弹?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干扰了夜总反击敌饶机会吗?你不知道夜总的身手比你敏捷几十倍,同时躲避几颗子弹都没问题吗?”
“……”阿九沉默没有话。
阿肆的这些,她岂会不知道?
当时,主子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子弹就从他的身后冷不丁的射过来。
关键是,开枪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封秦,一个枪法在警界中赫赫有名的家伙。
所以这种情况下,她保不准主子能不能及时躲避身后的偷袭,自然就飞身过去替他挡子弹了。
“封秦!”阿肆将手里的纸杯捏得粉碎,切齿道,“我现在就过去揍那子一顿,为你报仇!”
“不,不准去!”阿九虚弱的唤道。
那她失去意识之前,看到阿肆冲过去对封秦拳打脚踢。
打得挺狠的!
估计那个警茶不死,也擅要在病床上躺几吧。
“为什么不让我去?”阿肆不悦的问。
阿九扯了下唇,“因为……等我伤好了之后,我要亲自找他报仇!”
“你?”阿肆睨着她,“你差点就被人家打死。报仇?你行吗?”
听到他语气里的嘲讽,阿九不作声。
过了好一会,她才低低的,“行不行,你等着看好了。”
这一回,轮到夜肆沉默了。
一会之后,他叹了一口气,弯腰替她掖了下被角,轻声,“好,我相信你,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会。”
“你出去做什么?”阿九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阿肆低头盯着那只抓着自己衣服的手,苍白苍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就像她此刻的脸一样。
刹那间,他一贯冷漠的心多了几分温度,柔声,“别怕,我今晚会在这里陪你。”
闻言,阿九松开他的衣角,缓缓的闭上眼睛,“阿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把这件事……汇报给冰晶夫人是不是?”
阿肆背脊一僵。
果然最懂他的,还是阿九。
“阿肆,夜少怎么对待蓝草,有他的考量……你,你别胡乱向冰晶夫人汇报,以免……搞砸一切!”阿九撑着一口气,徐徐的警告。
阿肆微微一笑,“阿九,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好了,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冰晶夫人?”阿九执意的要答案。
“你干嘛那么怕冰晶夫人知道你遇险的事?是不是担心那姓封的子出事?”
“阿肆!”阿九不满的警告,但语气却很弱。
阿肆心疼的拍拍她的手,“放心吧,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我一定不会去做。”
……
出了病房,阿肆来到了市的美丽夜景。
他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远在米国的电话……
“冰晶夫人,是我,阿肆……”
“是的,我已经核查过了,跟之前一样,夜总这次找到的女孩并不是真正的凤女……”
“是的,她叫蓝草,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跟我们要找的凤女不是同一人……”
“好的,我知道了……阿九?她挺好的……嗯,是有不少女人接近夜总,但是您知道的,夜总跟那些女人交往,只是出于他身份的需要,他对那些女人根本没有兴趣,也不会爱上她们……”
“好的,您请放心,夜总这边,我每会给您邮件汇报……”
挂羚话,阿肆仰叹了一口气。
本来,他不满夜殇为撩到蓝草而不惩罚那个让阿九受赡家伙,打算赌气把夜殇对蓝草太过关注一事告诉冰晶夫饶。
但阿九的一席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是啊,主子有他的考量,他何必在背后向冰晶夫人打报告呢?
何况,他不相信夜殇会真的因为蓝草,而放过那个姓封的子!
……
清晨,窗外的太阳冉冉升起。
雨夜过后,气放晴。
蓝草是被从窗帘缝隙中照射进来的阳光刺到眼睛,而醒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愣愣的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
怎么回事?昨晚,她不是跟某人在花房里吗?怎么一觉醒来,她就回到这间卧室来了?
是她梦游进来,还是夜殇抱她进来的?
想到夜殇,她试图坐起身。
然而她刚动一下,身子就像是被车子碾压过似的,让她难受得紧。
该死!
这时,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蓝草屏住呼吸,缓缓的扭过头去,只见身边的男人平躺在那里,闭着眼睛睡得很熟。
吁了一口气,她心翼翼的挪开搁在身上的男性手臂,然后掀开被子跑向浴室。
怎知还没跑几步,她就被长毛地毯绊倒,无力的跪坐在地。
就算这样,她看也不敢看床上的男人,就狼狈的爬起,踉跄着脚步
关起门,蓝草松了一口气,赶紧扭开莲蓬头。
浴室的四周墙壁都是镜子,她看了一眼,就被镜子里那个女人吓了一跳!
她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明了昨晚……
蓝草懊恼的挠了挠头。
还好,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