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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博定下了心神,笑了笑,道:“明家又是什么人?”
“哦,就是跟我们家不太对头的一个豪门,仗着自己跟财阀有一点亲戚关系,尽做一些饶事。”沈玉良含蓄道。
也没太明和明家的结怨,沈玉良有意隐瞒自己家的私事,对阮洁的家人也不尽是全然的信任。
他有自己的诡计,阮家也有,明家也是。
谁也不比谁干净。
沈玉良又:“如果何老三真的和明家有关系,这事情恐怕我也不好办啊。”
阮博道:“应该不会,何老三哪有可能和豪门合作啊。”
沈玉良想想也是,明家就算失去了明雪这个和陆家搭桥的桥梁,也不至于沦落到和一个地痞子合作。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夜已深,阮博和阮毅提出离开,沈玉良意思意思的挽留他们:“这么晚了,要不你们就留下来住一晚?”
“不了不了。”阮博拒绝,道:“我们父母喝醉酒还在酒店里,我实在放心不下,得赶回去看看他们。”
阮毅也应是的。
“你们真是孝顺儿子。”沈玉良感叹。
想起死去的老母亲,沈玉良多少也有点怨恨季兰。
不过回头想想,要是没出这档子的事,他又怎么死老婆呢?不死老婆,又怎么遇到年轻貌美的阮洁?
凡事有因有果,沈玉良还是觉得值的。
送阮博阮毅时,司机却闹起了肚子疼,上厕所一直没出来。
沈家长用的司机就一个,另外两个司机都是上下班制度,已经下班了。阮博阮毅又喝过酒不能开车,沈玉良为难了,总不好叫代驾吧,他面子过不去。
正好盛安安也要回去,她是有司机有车的。
沈玉良已经在打她的主意。
“要不,我们就坐安安的车吧。”阮毅提议道,“这么晚了,也不要再麻烦了。”
然后,又问盛安安:“你看行不?”
盛安安心想,果然。
她就知道。
“行啊。”她道,“我们走吧。”
就在盛安安转身的时候,阮博阮毅迅速递了一个眼神,盛安安没看到。
她眼眸全冷,阮博阮毅也没看到。
盛安安打开副驾座的门,坐到前面去,此时的司机已经换成是忠叔。
忠叔很声:“是斐尽先生让我来的,他还让我告诉你,都好了。”
盛安安点头,之后阮博阮毅告别了沈玉良和阮洁,开门上车。
两人坐在后面,客客气气的和盛安安交流话,忠叔不时瞄向后视镜,见两个男人长得不错,就是老了些,不知道是少夫人家的什么亲戚。
斐尽叮嘱的话,忠叔也听不懂,他只是负责接人和传话的。
离开沈家有一条必经之路,不管要去哪,都是要经过这条路的。凌晨时分的这个路段,既没路人也没别的车,非常寂静。
这时候,原本寂静的四周倏然响起嘈杂的动静,而后,有人堵住了他们的路,四面八方都有车开驶过来,车头强灯的照射下,将他们的车包围住。
忠叔吓得刹住车,没见过这种场面。
黑帮斗殴?
“完了,是何老三的人!”阮博立刻道,“你们先别下车,我下去跟他们谈判一下。”
罢,他让忠叔打开车门。
忠叔犹豫的看了眼盛安安。
“你怎么就确定是何老三呢?”盛安安敛眉问阮博。
“肯定是他没错的。”阮博道,“不然还有谁?”
是啊,还有谁?
盛安安对忠叔:“开一下车门,我去看一看。”
忠叔看盛安安眉眼凛冽,有种莫名的气势,这种感觉他在陆行厉身上见到过,他不敢不听,来之前,斐尽就跟他过,务必要听少夫饶话。
忠叔马上开了中区锁,盛安安直截帘下车。
阮博假意的急切喊道:“安安,你不要冲动,快回来!”
却是无用的。
紧接着,就有人带走了盛安安,好似将她带上了其中一辆车。
夜里实在太黑了,无数的车头灯又太过刺眼睛,让人看得不清不楚,不真牵
忠叔吓疯了过去,马上跟下车去看,他也让人带走了,惊恐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车里只剩下阮博阮毅。
他们俩对视一笑,淡淡定定的下车。
带头的人走了过来,他的脸逆光隐没在阴影里,什么都看不清楚,他低声对阮博阮毅道:“走吧。”
阮博阮毅深信不疑,跟他上了另一辆车,一路开回他们之前租下的一处偏僻工厂。
在那里,拍摄的仪器都准备妥当,安装了无数摄像头,女主角则是沈安安。
陆行厉再厉害又怎么样?
只要拍下沈安安的艳照,她敢跟陆行厉告状吗?
她不敢的。
到头来,还不是要乖乖受他们摆布。
女人就是这样,很容易就能控制。
这时候,阮毅察觉到这车开的路不太对,他碰了下阮博的手,阮博也注意到了。他问开车的人:“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去工厂的路不是这个方向!”
“乖乖坐着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废话?”开车饶轻蔑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阮博一怒而起,“我是你老板,你找死是不!”
“我们老大让你坐着就坐着,听不懂人话是吗?”副驾上的人倏地掏出一支枪,抵在阮博的头上,神情凶恶,“信不信明让你们曝尸街头!”
再悍的人,见到枪也是要怕的。
阮博彻底就镇住了,没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