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
躺在床上的病人是位女士,大约五十多岁,有点微胖,脸颊有点浮肿,带着扬起面罩,心电图显示的心率比正常人低了很多。
白钰进入急诊室的时候,萨里和吴医生正在抢救,准备除颤。
“等等。”白钰看了一眼病人,阻止了他们的动作,然后大步走过去,握住了病人的手腕。
“她发烧了?”皮肤很烫。
“嗯,温度忽高忽低,中午的时候体温明明已经达到了正常,但是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升高了。”吴医生道。
白钰没说话,给她把了把脉,然后从针灸包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把她的呼吸面罩取了。”
护士听见白钰的话,赶忙照做。
白钰走到床头,俯身,一边将银针刺入她的人中穴,一边问道:“胃镜做了吗?”
站在床边的萨里摇头,“还没来得及,她就出现这个情况。”
“准备一下,马上做。”
“滴滴滴——”
白钰的话刚刚落下,心电图就发出了有节奏的滴滴声。
“心率在回升了!”吴医生惊道。
“我再给她施两针,你们准备一下,要先给她做胃镜。”顿了顿,白钰看着病人的情况,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胃里还有残留的食物,估计要洗胃。”
说着,白钰又拿出一根针,然而还没开始给病人施针,急诊室的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对我妈做了什么?!”
一男一女不顾护士的阻难,尖叫着冲了进来。
牧博文一看见站在床边,拿着银针正准备往自己母亲身上下手的女人,顿时就火了。
“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你们医院是怎么救人的!我妈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你们不尽全力救治,居然还让人给她扎针!”
牧紫叶几步冲上去,涂着淡绿色的细长指甲指着白钰的鼻子,“你是什么人?你对我妈做了什么?我告诉你,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白钰皱了皱眉,没说话。
这两个人,好刁蛮!
“牧小姐,牧先生,我们在尽全力抢救的牧夫人,请你们先出去。”萨里将白钰护在身后。
牧博文指着白钰,“你放屁!什么尽全力,就她?看样子都没成年,你们还敢让她用针扎我妈!”
“妈!”牧紫叶见母亲鼻子下方扎着一根银针,想也没想法,伸手就要去拔。
“不能动!”白钰一把抓住她的手,板着脸。
现在还不能取针,更何况针灸施针和取针都是有手法的,不能这样随便拔。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牧紫叶厌恶的看着白钰,脸色难看。
“牧先生,牧小姐,你们冷静点!”旁边的医生护士都知道牧家和寒少关系匪浅,也不敢上前阻拦,只有萨里医生还在劝牧博文和牧紫叶两兄妹。
白钰拧着眉,语气冷了下来,“为什么不能拦你?我要对病人负责!”
“就你?”牧紫叶冷嗤一声,甩开白钰的手,反手一把将她推开,“你给我滚开!”
白钰一个踉跄,后背撞到了身后的柜子,尖锐的柜角正好碰到他的腰侧,疼得她冷抽一口气。
萨里扶住白钰,眼神充满了关切,“小白,你没事吧?”
“没……没事。”白钰微微摇头,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
“院长,病人呼吸衰弱了!”吴医生突然喊道。
“妈!”见母亲情况不好,牧博文连忙扑在床边喊道。
“一定是你这个贱人!”牧紫叶脸色一变,冲上去就朝着白钰扬起了手,“你敢对我妈下毒手,我打死你!”
然而,扬起的手在下一刻被人用力的扼住,只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
“啊!”牧紫叶惨叫一声,下一瞬就被一股大力拽住已经脱臼的手腕,像扔垃圾一样将她整个人扔到了一边。
整个过程发生得非常快,让人措手不急。
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牧紫叶已经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紫叶!”牧博文一惊,然而下一刻,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吓住了。
“寒……寒少!”牧博文吓得腿都在打颤。
寒少怎么会在这里?!
白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眼睛瞪得老大,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w……他怎么来了?
他刚才,是是保护自己吗?
w站在白钰身前,紧绷着下巴,微微眯着眼睛,在听见男人对自己的称呼后,身上的戾气更重了。
“滚!”冰冷的声线,夹杂着无尽的怒意。
牧博文指着白钰,嘴唇哆嗦,“寒少,我……她……”
w扬了扬下巴,目光睥睨无情的睨着他,周身杀气环绕,“我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牧博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差点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萨里见病人的情况越来越不好,连忙对牧博文道:“牧少爷,你先出去吧,不然就真耽误抢救了!”
牧博文看了一眼“顾瑾寒”,被他强大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来,最后灰溜溜的跑出了急诊室。
趴在地上的牧紫叶也被护士扶了出去。
白钰盯着w的后脑勺,抿了抿唇,伸手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w,你……怎么来了?”
“滴滴滴滴!”
“院长,吴医生,病人情况不好了!”一直负责观察心电图情况的护士叫道。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