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瞪大眼睛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连续呼吸都忘记了。
男人的唇还贴在她的唇上,有点微凉,呼吸喷撒在她的脸上,有点痒。
白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人这么亲密,心里就像有成千上万只小鹿在乱撞。
“嘭!”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听到动静的安魅和泽光跑了进来。
“w!”
“白钰!”
白钰一个机灵,猛然回过神,这才发现压着自己的w没有闭着眼,没有知觉,有温热的液体低落在她的锁骨。
一模,满手猩红。
白钰瞳孔一缩,顿时满眼慌乱,“w!”
一番手忙脚乱,白钰和w总算是被泽光他们从一堆书中拯救了出来。
w后脑勺被重物扎破了一个口子,已经陷入了昏迷,众人赶紧把他送去了医院。
白钰守在手术室外,一双眼睛比兔子还红,安魅在一旁安慰她,但是心里也还是免不了担心。
才出院没多久,这下又受伤了,真不知道这家伙今年是不是犯太岁。
三个小时后,手术结束,w被送往了病房。
“病人后脑勺的伤口缝了四针,背上有些淤青,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医生指了指头,“头部有轻微脑震荡,醒来后还要在医院观察四十八小时才能出院。”
医生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总的来说,没有太大的事,没有生命危险。
这下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病房里w还没醒,头上缠着纱布,脸色很不好。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白钰看着躺在床上的w,脸上全是自责,眼眶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安魅拍了拍白钰的肩膀,“好了白钰,w也没什么大事,你别自责了。”
白钰抽泣着盯着昏迷的w,没说话,心里的自责是一点也没有减少。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w也不会受伤,都是她的错。
白钰抹了抹眼泪,在床边坐下来,轻轻的将w的手腕从被子里拿出来,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给他把脉。
原本他的身体就还没有完全康复,今晚受伤,他的身体就更弱了。
……
w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意识回笼,他盯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第一感觉就是后脑勺有点疼,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
“你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惊喜又小心翼翼的声音,w闭上眼缓了缓,次睁开眼,就看见白钰那又红又肿的眼睛。
w皱了皱眉,一脸嫌弃的看着她要哭不哭的样子,“难看死了!”
白钰抿着唇,忍住眼眶的泪水,按铃叫了医生。
很快,医生护士都来了,w躺在床上,任由医生对自己做检查,满脸的不耐烦。
终于等各项检查都做完了,医生嘱咐了一番病人要注意的事项后,这才离开。
w靠坐在床头,忍着后脑勺传来的刺痛,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距离自己五步远的白钰。
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衣领处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
w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站那么远干什么?
难不成还怕他吃了她?
w冷哼了一声,嗓音干哑的开口:“过来!”
白钰缩了一下肩膀,走了过来。
w干咳了一声,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水!”
白钰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接了杯温水递给他,“给你。”
w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接过杯子,眉眼微微上挑看了一眼白钰。
白钰像个鹌鹑一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
昨晚是个意外,受伤就更意外了,w知道白钰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料到书柜会倒下来,所以,他并没有怪她的意思。
一点小伤而已,他也不放在心上。
w喝了口水,感觉上嘴唇好像有点疼,他摸了摸,上嘴唇有条小口子,不知道是被什么磕着了。
白钰见他摸着嘴唇,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
“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了。”没听见w说话,白钰把头低得更深了。
w撩起眼帘盯着白钰这幅小鹌鹑似的模样,那双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闪,浅色的薄唇吐出淡漠的五个字:“真是个祸害!”
白钰背脊一僵,脸色煞白!
他说她是祸害。
是祸害。
“你醒了。”泽光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提着早餐。
w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泽光放下早餐走过来道:“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要观察四十八小时才能出院。”
“大惊小怪,一点小伤而已。”
泽光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旁边的白钰道:“白钰,我买了早餐,你去吃点吧。”
“哦。”白钰应了一声,又弱弱的看了w一眼。
他刚刚醒来,还不能吃东西,因为伤到了头,所以最好是两个小时后再进食。
白钰看着桌上的早餐,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喝了小半碗皱就吃不下了。
泽光看白钰吃完了早餐,于是道:“白钰,你回去休息吧,w这里我看着,安魅一会儿也会过来。”
她一晚上没合眼,是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再说w现在已经醒了,没有什么大碍,她也该放心了。
“不用,我不累……”
原本闭目养神的w听见白钰这话,睁开眼睨着她,语气冰冷的命令:“回去!”
白钰一愣,以为w是不想见到自己,委委屈屈的看着他,哦了一声,“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