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黑狗继续扇阴风点鬼火:“您可是咱们镇恶寨的二当家啊!平日里立下功劳无数,而他却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
牛二哥斜了他一眼打断道:“我算是听出来了,你小子这是在挑拨离间啊!你这是想把老子拿来当枪使是吧?嗯?”
“不是,二哥,你听我给你分析!”黑狗耐着性子说,“他除了整天对咱们呼来喝去,对山寨又有何贡献?还把军营里那一套带进来,真当自己是个将军了?咱们兄弟们可是被他弄得死去活来,怨声载道啊!”
“你踏马想说什么就明说!别在这儿拐弯抹角的。”牛二哥不耐烦了。
“二哥,照我说,与其这样天天受他的气,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黑狗一脸阴狠,在自己脖子上作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什么!?”牛二哥眼皮一跳,“你的意思是把他给做了?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马尿灌多了?”
“二哥,是他不仁在先,不能怪我们不义!想要不受他那些狗屁规矩的约束,这是最好的办法!”
黑狗恨刘黑虎,当年自己不过是下山调戏了一个女人而已,还没得手,他二话不说一刀就把自己那东西废了!
试问,这断根之仇如何能忍?恰好今天又遇到二当家被打得半死,于是便趁机调拨,相信他一定受不住自己的诱惑,会选择铤而走险。
见牛二哥不说话,黑狗继续道:“二哥,不要再犹豫了!你想想,只要做掉了他,咱们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到时候你抢他几十上百个压寨夫人,也没人管你啊!留着他,咱们就是一群活太监!”
这么一说牛二哥确实心动了,想了想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那叼毛的身手你们是知道的,别说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是我全盛时期上去,也干不过他。”
“没事,对付他一个有勇无谋的莽汉,有的是办法!”黑狗脑瓜子灵活,很快便心生一计,搓着下巴道,“这样,一会儿二哥你就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摆一桌给他赔罪,到时候在酒里面整点méng_hàn_yào,轻松放倒!”
牛二哥大喜,立马拍板决定:“行,就这么办!你赶紧去,别耽误时间。”
“好叻!”
黑狗忙不迭地推门出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刘黑虎,一问才得知刘黑虎护送那一男一女下山去了。
下山去了?妈妈的,还真会挑时候!黑狗顿时皱起了眉头,略微思索片刻,再次回到牛二哥的房间,把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牛二哥瘪着嘴道:“那怎么办?等他回来?”
黑狗眼珠子一转,心头又生一计,说道:“二哥,我觉得没那个必要。他们现在应该还没走多远,我们只要快马加鞭,很快就能追上!”
牛二哥眼皮一跳:“你的意思是直接动手?万一事情没办好,岂不是暴露了?”
“不能!”黑狗摇了摇头道,“你看现在天色已晚,咱们再以黑布蒙面,用乱箭射之,必定万无一失!”
“好!就这么整!”牛二哥猛地一拍床板,兴奋道,“来,扶我起来!我要亲自上阵!妈妈的,被他骑在脖子上多年,今天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二哥果然神勇!”黑狗大喜过望,急忙上前将他扶起。心中暗道:正愁找不到理由诓你一起,既然你自己主动寻死,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现在的牛二哥屁股打得稀烂,骑马对他来说,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但想着自己很快就能成为大当家,到时候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咬着牙强忍了下来。
黑狗猜得没错,马车刚到山脚便停了下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独孤轻柔决定在马车上将就一晚,明日一早再行赶路。
刘黑虎则是一言不发守在马车旁边,不管他俩说什么就是不肯离开。自己一天是将军的亲卫兵,一辈子都是他的亲卫!
子时刚过,四周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刘黑虎面色一凛,拔出长刀警惕地看向四方。
十几条蒙面大汉举着火把呼啸而来,独孤轻柔正要下马,刘黑虎一声大喝:“嫂子,你带大哥先走!我来拦住他们!”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走!”刘黑虎跳起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那马儿吃痛,嘶叫一声,拖着马车沿着前面道路一路狂奔。
蒙面大汉也不去追,直接将剩下的刘黑虎围了起来。
刘黑虎脸上毫无惧色,朝其中一个坐姿怪异的汉子道:“老二,我知道是你。不用遮遮掩掩的,蒙那么厚一层,你不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