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认同了姚树辰的说法,但韩大忠还是打破沙锅问到底道:“那这鸡心佩上的血沁到底有什么破绽呢?”
姚树辰笑了笑,说道:“说破绽之前,先要说说什么是血沁。多数人认为血沁是玉器在墓中埋得时间太长,尸体因为被水浸泡或者腐烂后,流出的脏东西与玉器接触,慢慢形成的一种附着物,更夸张的说法,认为那就是人血沁入玉石中了。实际上,真正靠人血形成的血沁,世间根本没有几件,绝大多数的血沁都是人为加工的。”
叶启等人在一旁聚jing会神的听着,对于古玩方面的东西,他们确实一窍不通。
停顿了一下,姚树辰继续说道:“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当年我曾经发现过一个清代的王爷墓,在里面有一具完整的尸体,人已经成骨架了,但是在这个王爷的大拇指上有一个白玉的扳指,我在白玉扳指上看到了真正的血沁,不过是在扳指的内壁上,有一丝淡淡的一层红se而已。而且,出土没有多长时间,血沁就消失了。而你这块鸡心佩最大的破绽就是血沁太饱满了。试问,一个棺椁当中哪有那么的鲜血供给形成这样的血沁,也只有故意将之泡在鲜血里,才有可能形成。”
韩大忠恍然大悟,当初让他下定决心,收购这块鸡心佩的就是上面的血沁,没想到这血沁却是最明显的作假特征。
“所以,以后如果见到类似鸡心佩这种罕见的血沁玉件,千万要小心,很可能是一些能工巧匠的制作赝品。”最后,姚树辰不忘提醒道。
“吃一堑,长一智,就当拿二百万卖了个教训。”韩大忠叹息一声,自我安慰道。现在想来,肯定是那位所谓的朋友导演了这场骗局,能够处心积虑的和自己相交半年再行动,对方也算极有耐心了。
虽然结果表明花二百万买来的鸡心佩是赝品,但韩大忠心情却不算太差,意外结识了姚树辰,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
在韩大忠的要求下,姚树辰和他合了影,闲谈几句之后,叶启等人起身告辞。
临走之时,姚树辰特意将叶启拉到一边,问道:“叶启,治疗泣血症所需要的药材,你上次说有办法弄到,情况怎么样了?”
因为孙女的病症,姚树辰再近一直呆着天南,都没有去外地的发掘现场。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按照叶启的说法,姚依琳只剩下不到七个月的生命,作为爷爷,她哪能不着急。
“药材的事情你必要担心,主要还是药引,以我现在的状态,没办法去取药引,还是再过几个月吧!”
并不是叶启故意拖延,而是治疗泣血症的药引很难获得,根据吴天的记忆,啼血杜鹃位于西蜀省的赤眉山深处,传说当年望帝的身死之处。这倒不是重点,而是赤眉山深处,啼血杜鹃出没之地曾被一位奇门修者加以秘法幻术,寻常人根本看不到其间本质,更寻不到入口,强行进入,很可能永久的迷失在幻象之中,直至死亡。只有修为达到先天中期以上,才可能走出幻象,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叶启要抓紧提升修为。
姚树辰心里虽然着急,但主动权毕竟掌握在叶启手中,看叶启并没有敷衍之意,他也没再说什么。
本以为韩大忠这档子事算过去了,没想到两天之后,叶启又接到了韩大忠的电话。
“叶启,我这有一个古玩拍卖大会的邀请函,有没有兴趣去看一下,中午免费的自助餐还有礼品送。”电话那头的韩大忠热情邀请道。
其实,他本来是打算带着儿子韩宁辉去这次的古玩拍卖大会的,没想到那小子说要陪女朋友逛街,放了他鸽子,韩大忠这才想起了叶启,天南市的古玩拍卖大会,历来都是名流云集,入场人员也是有限定数量的,很多人想参加都没有机会,将富裕的一张邀请函送给叶启,也算是还了叶启一份人情,毕竟是叶启的引荐,让他认识了姚树辰。
其实,鸡心佩让姚树辰看过之后,韩大忠又找了之前定好的鉴定名家金明夺、文载道帮忙鉴定,不过这两人的说法和姚树辰基本相同,这也让韩大忠算是彻底死了心。
“拍卖大会?”电话一端的叶启一听,也是来了兴致。
叶启对古玩当然是没有兴趣,但是自从在姚树辰得到那把短剑嗜血之后,他意识到古物之中很可能有些他需要的东西,嗜血这种奇门妖兵都可能出现,难保不会出现一些法器类的宝贝。
所以,时常去古玩市场看看,说不定就会有意外的发现。
“怎么样,陪着你韩叔叔一起溜达溜达?”韩大忠现在已经不完全将叶启当做是儿子的同学,自己的晚辈,那i叶启展示了与姚树辰的亲密关系,韩大忠已将叶启放到了他平等的位置上,所以趁着拍卖大会沟通一下感情,是很必要的。
“正好周末没什么事,那我就陪您一起逛逛。”叶启也没推辞,一口答应下来。
转眼间就到了周末。
叶启和韩大忠一早汇合之后,先去食品街吃了一顿天南风味的早餐。一人一碗老豆腐加几根油条,最后叶启主动结账,他现在怎么说也是百万富翁了,这点钱还是拿得出的,一共十块钱不到,韩大忠也便没有抢着付账。
古玩拍卖大会的会场距离食品街不远,就在几百米外古文化街边上的一座会所之内。
门卫仔细检查了叶启和韩大忠的邀请函之后,才将两人放进去。
或许是因为古玩拍卖大会的主题使然,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