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接到六合、椒陵、永阳的捷报,得知狮威军已经回师滁州城外,专程召集了军官们的军事议事。
制定了围城计划:狮威军赵猛负责东门;狮威军顾德强负责南门;中军营一卫陈平负责北门;中军营二卫张向英负责收集船只,在城西湖边待命;金大锅率铁鹰军一卫,负责协助北门进攻;蒋忠宁率铁鹰军二卫,负责协助南门的进攻;王顺与易科各带500精骑,在南、北两面展开警戒。
滁州城是一座重要的军事重镇,城墙高、且坚固,在琅琊山的东北面,滁州城西面是个很大的城西湖,城西湖南至琅琊山深处,东面是清流河,清流河自北向南,流入滁河。
滁州城的护城河很宽、很深,宽约近二十丈。共有四个城门,东、南、北门护城河外是陆地,唯有西门外是城西湖。
滁州城内,张天佑与众守城将军在将军府,共商守城大计。
在座的将军们脸色都很忧郁,他们刚从四面城墙查看后下来,滁州城被于己方三倍的兵力,包围个水泄不通,就连城西都有大量的船只,在湖面上巡弋。
自郭帅的大军南下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张家、郭家在各地的坐探全部哑火了,消息的来源掐断了,滁州城现在就像个聋子、瞎子,对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了,就连郭帅如今在哪里都不清楚,这一切,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操纵,张天佑等人感到很窒息,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定远城张家不知道如何了,郭天佑心里很惊慌,那可是自己的家啊,父亲、母亲、弟弟、妹妹、儿女都在那里,那可是自己的根基啊。大叶镇从高级救援到现在,过去了几天,估计是完了,边上的张成申脸色发白,他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了。
太平镇张家张福生的大儿子张富贵,也在一边,他还不知道他的家早就破了。在坐的军官们,大多是张家的子弟,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保住滁州城,滁州城没有了,张家也就完了。
只有骑兵都尉涂永心里很烦,他是外姓人,没有必要留在滁州城为张家去送命。手下的五千精骑,从一开始,他就损失了1700精骑,现在只剩下三千来骑了,守城对于骑兵来说,不占优势优势,只能当步兵使唤了,他心里在滴血啊,自己的五千精骑,在这个蠢货的指挥下,一下就少了五分之二啊。
张天佑分配了守城方案:张成申率四千精兵守北城墙和北门;张富贵率四千精兵守南城门;张天佑的侄子张达率四千精兵守东门;张维金率三千精兵守西门;张天佑居中指挥,涂永的三千多骑兵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张天佑不放心,又在城内强行召集了二千精壮男人,发放武器,分到四城的守卫中,协助滁州军守城。
沐英的议事内容,是确定攻城方案,根据二墩送过来的消息,东、南、被三城的守城比较强,而西门的守卫相对弱一点,城内还有三千多精骑,作为预备队,随时增援。也就是说,即便是拼死拼命攻破了城门,还得面对三千精骑的击杀,这个情况就不容乐观了,这个张天佑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
沐英面站在北门护城河外一百来米远的地方,看着又深又宽的护城河,和两丈多高的城墙,深深的吸了口冷气。城门前的木桥已经被毁掉了,城门紧闭着,看来张天佑要作困兽之斗了。
沐英下令,东、南、北三支攻城大军,迅速安排士兵到琅琊山砍伐木料,准备制作浮桥和云梯,做好攻城的准备。
回到临时议事厅,沐英说:此战只可智取,不可强攻,强攻的话,恐怕至少需要两万士兵的性命,去填护城河,沐英不会拿自己士兵的命,换这座孤城。如今城内,二墩的人手才二三十人,虽说还有5个铁血卫,但人数还是太少,面对几千人的守城军,连自保都困难,哪有时间去开城门。
如何智取?沐英想,能不能说服某个守城军官,在城内一同占领一处城门,保证大军进入城内。
于是,沐英给城内的二墩发去了消息,在等二墩消息的同时,士兵们运回了大量的木料,木料被迅速的修整好,四、五根一组,拼装好,运往护城河边,士兵们五人一组,三人手持盾牌,掩护两个士兵作业,一人手抱木桩,另一人举起大铁锤,用力将木桩敲击下去,与水面平,然后再将木料横放在两根木桩上,用铁钉固定,其余士兵将排放好的木排抬到河面,放在横木上,第一节浮桥装好了,开始敲打第二节木桩。
城墙上的滁州兵士开始射箭,一批批的箭雨射向架桥的兵士,被手持盾牌的士兵挡住,不时有身子露出防护外的士兵被射中臂膀,中箭的士兵立马被人带回后方医治,身后的士兵立刻补上,我方护城河外的弓箭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逼近城墙,与城上的守城军对射,双方皆有士兵不断负伤。
浮桥终于搭好,开始拓宽,于是,又一批士兵抬着木排从桥上走过,加宽着桥面。
下午三点左右,东、南、北三个方向的木桥全部搭设完成,攻城车、重型撞击车,攻城云梯等,全部推到了护城河边,城上的士兵们开始骚动起来,他们知道,对方开始攻城了,揪心的时间就要到了。
沐英没等来二墩的回信,决定黄昏时开始攻城,为何选在黄昏攻城,因为天黑后,弓箭手的视力受到了影响,射出的箭就会影响准头,这样可以减少士兵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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