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在长江里的阻击战,已经到生死关头,层层阻击下来,已经退到了第十道防线了,随着陈友谅的疯狂反扑,己方的士兵伤亡已经到了极限,赵权的两万兵力已经投入进去了,补充到了南、北岸上。现在是赵权、赵猛兄弟俩守着北岸,沐英和顾德强守着南岸,缪永安将军带着水师守着江中的木栅栏,各人手中机动的兵力已经不多了。
陈友谅手下的大将们,一个劲的督战,让士兵们不计代价的冲锋,地面上全是血与泥土浸泡过得混合泥浆,士兵们在地上吃力的奔跑,速度不能太快,太快了容易滑倒摔跤,双方厮杀至今,都很疲劳了,但命令下了不得不执行,只能动作慢点,在低速度的厮杀中,寻找对方的破绽,然后一击必杀。
进攻方和防守方在厮杀中都透漏出了疲态,双方下级军官伤亡太多,新兵补充后却缺乏磨合的时间,导致配合出现了许多纰漏,这些纰漏往往都是致命的。
顾德强的士兵在厮杀的过程中,偏离了大堤,战士们一窝蜂的向外坡杀下后,导致大堤上出现了防守空隙,陈友谅的督战大将邓克明发现后,立刻指挥一支几百人的队伍,向防守空隙扑来。
顾德强在指挥的位置上,发现了这处致命的空隙,立马带着自己的亲卫补了上去,参与了厮杀。沐英立刻调动一批预备队,填补上去,换下了顾德强,但其亲卫们杀红了眼,不愿意退出,顾德强赞许的对他们说:“一个人不杀二十个敌人,不许退回来!”
随着预备队的投入,对方的邓克明大将,又投入了二千士兵进入厮杀战场。
顾德强看到情况不对,抄起大刀加入了厮杀的人群,他的亲兵们也迅速向他靠拢,加入了厮杀。顾德强与预备队的加入,给死气沉沉的队伍带来了一丝活力,于是战局马上向好的方向转移,陈友谅的南岸大军开始了松动,顾德强大喊一声:“成热打铁,搞死他们啊!杀!杀!杀!”南岸的陈军开始了向后退移,而守军开始向前厮杀逼近。
南岸的敌军开始了退却,北岸的赵猛、赵权两兄弟,见到南岸的敌军开始退了,两兄弟抄刀也加入了厮杀,上百亲卫们也冲向了敌人,赵氏兄弟的气势感染了其他军官们,大家高喊:“杀啊!杀啊!”
预备队也参加了厮杀,将士们一鼓作气的向前推进,没多时,北岸的敌军也开始了退却。
水面上,敌舰五十多艘在江面上,不时的对木栈道发起进攻,重弩与弓箭手轮番射杀,中箭的敌军向下饺子似的,往江里落下去,然后被江水卷走。
岸上的投石机,因陆地战使敌我双方的短兵交接,相互交战交缠在一起,而无法投石,就把一股脑的怒火发泄在了江面上,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弹射而出,落入战舰中,此时应战舰的密度太大,造成了命中率特高,结果就是大多数舰船缕缕中弹。
中弹创面打、造成了破烂不堪的船只,一艘接一艘的在江面上倾斜、沉没,沉船上的士兵拼命逃生,有的在江面上拼命向岸边游去;也有的向其它舰船上攀爬;还有的干脆顺江游到木栅栏,成了守军的俘虏。没击沉的舰船开始突围,争先恐后的向后方退去。
这一天的战斗,以双方巨大的惨烈牺牲为代价,终于结束了。沐英很快的指挥部下,清理战场,救援伤员,将战死的将士遗体送至安全地带,登记造册,准备火化。敌军的尸体也堆在一起火化了,敌军伤员能动的,予以送回,不能动的送至后方医治。
缪永忠将军则带着剩余的水师,在加强最后的一道防线——宜城。宜城在长江的江北岸,紧靠着长江,在这里长江江面较窄,南岸是高山区,山势陡峭,山边是一个天然的湖泊。在南岸与湖泊之间是一片沙滩,这个沙滩却让缪永忠将军大伤脑筋,不知道如何布置防守才好。
他派人请沐英前来查看,沐英将第十道防线的指挥权,暂时交给了缪永安将军,自己带着孟达等亲卫,骑马直奔宜城,这段路程也就十里左右,一阵疾驰就到了。
赵权从应天带来的三万新兵,就在这里协同防守着,由王正明的助手陈宇旺都尉统领。
沐英仔细的查看了这里的地段,心里默默的计较着,缪永忠跟着自己的女婿身后,默默地打量他,这段时间把他累坏了,整个人显得又黑又瘦了,眼眶都凹下去了,老丈人心疼着自己的女婿。
沐英看了这个地形后,对老丈人说:“北边可以利用宜城城墙进行守城,估计陈友谅暂时不会去攻城,他会将大部分兵力放在南岸,南岸是块三里路宽的沙滩地,此处不易防守,干脆就不守,他的水师士兵就是过去了,没了船,他们只能望江兴叹。”
“我们到了宜城,只要守住宜城和江面的木栈道就成功了。可江面的木栈道不好守啊,怎么办?在木栈道的南岸周围,用木栅栏圈出两到三层的空地出来,放上弩箭和投石机。说白了,最后的这道防线,只有两路作战,一路是江面;另一路是南岸的这块开阔地。”
“我们现在手上有一万骑兵,我立刻再从应天城调来一万骑兵。将二万骑兵隐藏在山边峡谷里,作为奇兵,关键时候杀出来。”
爷儿俩商量完毕,这里由老丈人负责执行,沐英给马夫人写了一封信,让孟达派出一名亲卫回应天城送信,自己率领众亲卫回到了第十道防线。
晚上,沐英又给义父朱元璋写了一封书信,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