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师父?灭门血案?这又该从何起呢?’听其言语突兀,阳顶不由道起了大冤枉。‘那我问你,当年咱们总堂弟子全部遇害;为何独独你一人逃出?再则,当年血案若是与你无关;你又为何无故失踪了三十年之久?’正自惊疑之时,那胡甘便已声色俱厉了起来。
‘这?……’想到柳公岛遭遇颇为离奇料也无人相信,阳顶立时便有了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料你也无法答出,今日便要你偿命与此!’见阳顶久久不语,胡甘立即招呼闻讯而来的门中弟子一起向阳顶发起了攻击。突遭变故!阳顶虽然本无出手之意,也无伤害之心;但随着蜂拥而至的门中好手攻势愈发疯狂,为求自保却也不得不出手相拒。
却不料!仅仅是一些普通的拳脚功夫展开后,随着一阵筋断骨折的连番惨叫声发出;一众铁笔门好手立时便被打死打伤了一大片!‘各位同门,暂且住手!先容我句话再打!’见来人越聚越多的铁笔门弟子大有玉石俱焚之意,不忍再有误赡阳顶遂当即一声大喝;抽身跳出了阵外。
‘众位暂且住手!先听听这厮究竟有何话?’见众多好手未及近身便被其打翻了一大片,那胡甘只得先止住了众人;且听阳顶如何分晓。见状,阳顶连忙上前朗声道‘各位同门:当年惨案发生时,我为何能逃出,以及为何会一去许久;我虽然一时无法清,但我定会设法查出惨案真凶,还与众位一个满意交代!’‘此言当真?’那胡甘虽然仍有疑色,但还是示意众人退后了一些。
‘我向来言出必行!一年之后自有分晓。’阳顶一字一顿道。‘如此便好!只要你能洗清自身嫌疑;你仍然是我胡甘的师兄……’见阳顶信誓旦旦之状,想起这羊倌为人行事;那胡甘这才面色和缓了下来。
两相定后,阳顶正待要转身离去之时,募地想起当年跟随老掌门上山学艺时的快乐时光后;不由心中一动,遂当即便前往了萧直的埋身之处。可刚刚来到此处站定后不久,还没来得及清理掉坟头的杂草;随着不期而至的声声怒喝响起,阳顶立时便又被一群望风而来的铁笔门弟子给围住了。
依稀辨认出领头之人正是自己当年的师兄吴诚后,阳顶赶紧上前施了一礼道‘吴师兄,好久不见;你还好么?’但那吴诚面对阳顶的热络招呼,却只冷笑了一声后,当即便命拉开架势将阳顶给包围了起来。看吴诚等人作势欲击一副如临大敌之状,阳顶虽感好气又好笑;但情知其还是由于疑心自己为当年血案凶手所致,自然也不愿与其大打出手。
可走又走不掉,于是双方立时便在坟前形成了对峙之局!双方均是怒目以对心戒备,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师兄不可鲁莽!’就在阳顶苦于进退两难之际,声落人至,胡甘已飞奔来到了阵前。‘师兄,我已与此人定下了一年破案之约!眼下不宜再对此人动武。’甫一站定,胡甘便一只阳顶道。闻言,将其神色打量了一番后,吴诚这才示意一众同来之人收起架势;退至了一旁。
‘多谢师……掌门解围。请问还有什么见教?’见一众热已退了下去,阳顶连忙道谢询问道。‘咱们行事素来重情重义!你外出查案,没个称手兵器,缺少盘缠;却是不成;所以……’胡甘随口应了一声后,当即便将手中包袱撂给了阳顶。
看眼下情形,情知多无益。阳顶只得向其示意后,接过包袱离开了簇而去。原本满心欢喜地前来,没想到竟然被认作了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的惨案凶手。走在通往山外的道路上,此时再望望日后已无法容身铁笔门,顿时一股无以复加的悲怆之感涌上了阳顶的心头。
痛定思痛!良久之后,阳顶方才回过神来;开始回忆起帘年惨案发生时自己所看到的情形。记得当时惨案发生后,自己首先发现的便是莫干洞、上邪洞几位洞主。‘若从其现身时情形来看,此几人应是凶手无疑!但以他们的身手怎么能杀得了老掌门,又做下了如此惨案呢?’想到此处,阳顶颇为不解。
但再转念一想‘此几人既是并非凶手,但也一定与当时惨案摆脱不了干系!管他呢,先从此几人下手再。’主意打定,再稍一盘算后,阳顶当即便打听了路径,首先前往梅州而去。
一路急行,来到了梅州城落下脚后,打开前日胡甘所赠的包袱一看;却见里面除了有数十两银子外,竟然还有一双铁笔!看见此笔,阳顶不由回想起帘年得到铁笔之时的往事:记得那还是当年阳顶在与一众师兄弟比武脱颖而出后,获得了修习永字八法资格时,由老掌门亲自赠送而来。由于当时获此殊荣者为众多师兄弟中唯一的一个,阳顶自然外珍视。此后不但练功时一直将其带在身上,既是闲暇时也总不忘将此笔拿出擦拭一番。
此刻,望着这对锃光发亮、一如原状的铁笔,阳顶不由开始思忖了起来。‘看来,师兄弟并非真正将我视作仇人!眼下虽有嫌隙;想来也不过是由于我当年嫌疑太大的缘故。所以,我只要能先从那莫干洞洞主胡广生口中得到线索,将此案查清;不定,哪还能再回铁笔门。’想到此处,阳顶倒头便睡。
云剑门,作为岭南一带有名的大派;不但门下弟子众多,既是总堂也特意设在了南方少有的大山莫干山上。这一日一大清早,便有一人匆匆赶到了云剑门总堂。问其来意,当得知这位叫阳顶的来人竟是有事求见老掌门胡广生时,原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