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息怒!周老英雄想要弟子侍应虽然在情在理,但成昆新来乍到抽不出身也属实情;所以周姑娘若不见外,便由我先代成昆前去探望可好?’见二人急赤白脸已拉开了架势,阳顶天连忙上前打起了圆场。‘阳兄台愿意不辞辛劳,自然极好!只是我师父年岁大了不易相处;只需尽到了心意便好!’成昆略一思忖,当场便答应了下来。见状,看其毫无立即回转之意;那周玉婵却也只能三缄其口听任成昆安排了。
说定后,一待将此间事务安置妥当;翌日一早,阳顶天便拿上了礼物匆匆赶去了沧州。来到霹雳门与周浑元见了面后,虽然早已从成昆口中得知了此人诸多怪异行径;但几日相处下来,阳顶天还是被其种种怪癖烦不胜烦。于是又勉强相处了几日,一待其有了起色后;阳顶天当即便告辞离去,匆匆返回了光明顶。
回去后,那周玉婵得知父亲身体已有了起色;感激之余,自然对此事也不好深究了。虽然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但眼见成昆口风已经松动;有心劝其返回霹雳门的周玉婵随只得暂时留在光明顶等待了起来。不成想!十多天过去了,成昆虽然语气颇有好转;但始终也没能拿定主意回去。
其间,阳顶天为了避嫌,不但将师兄妹二人安排在了同一处院子;而且数次对登门致谢的周玉婵避而不见。这些情形被杨逍等人看在眼里后,在众人的连番追问之下;阳顶天还是一不留神吐露了口风。却不料!仅仅信口一说,得知了阳顶天心意的众人却当即便开始忙活了起来。
于是,不久后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的成昆在与赵玉婵一通暴跳如雷的大吵后随即便开始当面质问了起来。‘我听说当日前往终南山途中,你一路磨磨蹭蹭耽延了许多时日;只是为了能腾出心思与别人郎情妾意?’成昆一副阴阳怪气之状。‘师兄休要乱讲!我当时只是风寒加重,赶不得路;所以才……’周玉婵断然答道。‘所以才安心接受别人照顾,从而生出了外心是么?’出言打断的成昆猛然加重了语气。‘师兄不可胡说!当日我一直与阳大哥在一起,阳大哥又怎么会是外人呢?’一时情急的周玉婵脱口而出。‘好哇,你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说的正是此人!你不但一路上一直与其眉目传情,而且将我支走后;你们还私定终生一路郎情妾意!并且我还听说,你们当日在终南山下的客栈之中便已做下了苟且之事……’成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师兄休要有小人之心!阳大哥乃是一光明磊落之人!当日我们不但一直恪守礼数,既是到了终南山下时我们也并未在一处客栈落脚!’看其情状,周玉婵也不由立时火气上冲。‘哎吆吆,这便袒护上了!还敢说没有私情?’成昆皱眉冷冷一笑道。‘天地良心!师兄你不可血口喷人……’见状,百口莫辩的周玉婵嘤咛了一声;当即便冲向了门外。‘还敢惺惺作态!难道谢逊亲口所说还会有假?’想到此处,成昆遂不做理会;自顾安心养起了精神。
也就是在这不足一盏茶的工夫里,失魂落魄的赵玉婵也已来到了莲花峰山顶。虽然一路磨磨蹭蹭,但过了好久也没见到成昆追来;周玉婵不由心中愤懑无比。此刻,凝视着这犹如人世净土一般的莲花峰山间缭绕的朵朵白云,想到自己竟然已经成为了师兄口中的水性杨花女人;越想越气的赵玉婵一时竟然冒出了万念俱灰的念头。
心念一起,又等了一会儿后;见仍然毫无成昆影迹;周玉婵心中的无比愤懑立时就化作了冷彻骨髓的寒意。眼见师兄已不可能再留意自己的去向,心如死灰的赵玉婵当时就有了一死以证清白的念头。再等了片刻后,越想越觉心寒的周玉婵情难自抑之下;遂双目一闭,挺身跳下了山崖。急坠直落间,就在周玉婵料定此番必死无疑之时;却突然感到腰间一紧,竟然飘飘忽忽落下了地面。
‘阳大哥!’看清了飞身施救之人正是阳顶天后,百感交集的周玉婵脱口叫道。‘周姑娘暂且与此平复片刻!我得快些离开,小心被人看见;又会招来闲言碎语……’阳顶天嘴里应着,忙不迭将周玉婵放下后;当即便逃也似地离开了此处。‘此等谨慎的光明磊落之人也会被认作心怀叵测之徒?’就在周玉婵望着阳顶天背影正自出神之时,却猛然看到杨逍、范遥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问起方才情形,周玉婵当即便将个中情由向二人讲述了一遍。‘其实,我兄长早就对姑娘心仪已久了……’一番讲述听完后,杨逍脱口说道。言语虽轻,但周玉婵却不由立时心中一震。其实:她早就对行事磊落的阳顶天诸多古道热肠之举产生了莫名好感,早前只是由于已有婚约;加上不知对方心意与女儿家特有的矜持,无法吐露心迹而已。
但此时面对师兄的绝情,以及阳顶天无微不至的款款深情;眼下又得知了其心意,赵玉婵不由开始暗暗权衡了起来。‘周姑娘,我家兄长不但英雄了得,而且素来光明磊落;与人无私!如此英雄人物,可说是举世无双!……’正自思忖之时,便听到杨逍又开始介绍了起来。
‘阳大哥确是世间少有大丈夫!只是家父早已……’眼看杨逍越说越来劲,周玉婵脱口说道。‘此事原本就并非小事!咱们自然是应该留与周姑娘一些时日考虑才是……’眼见杨逍自顾滔滔不绝,而周玉婵又久久挠不到痒处;范遥只得上前圆场后,将杨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