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书记见孙书记拉着一张老驴脸，就问：“老孙呀，你拉个老驴脸，要干什么啊？拉驴粪蛋子呢？”
孙书记看了看欧阳书记，禁不住回道：“欧阳老鬼，你就没有个正形呀，那是我在想，韩三江和穆春风，他们怎么就想到十年后二十年后的事情了呢？这有点幻想主义吧，我总觉得不切实际，他们的思想是对的，精神也是对的，唯独把店口搞成全省知名的城镇，有些言过其实啊！”
欧阳书记哦了一声，有些不高兴了，脸上氤氲着一层不快之色，禁不住就说：“我说孙老鬼，刚才我叫你老孙，你就尾巴翘得高高的了，还说什么，什么言过其实，我告诉你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别以为你有文化有知识，却不拿出来，放在肚子里沤烂，最后碌碌无为的瞎过了一生，我虽然也没有干出什么成绩来，但我们要支持他们年轻人啊，至少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可是你却阴阳怪气的，说这说那，真是个蠢老头······”
“什么，欧阳，我有你说的那么蠢吗？我说不支持他们了吗？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就指责我这，讽刺我那，你这人太不可理喻了！刘主任你给我评评理，欧阳老鬼这话气不气人······”孙书记本来说的是大实话，结果被欧阳书记说得什么都不是，这简直要气炸肺，燃烧肝，五脏六腑都要受伤残啊！
刘主任看到孙书记气成猪肝一样的脸，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拿着那张愚公契约认真的看了一遍，因为不知者不得妄加评论，这样容易得罪人，看完后就说：“孙书记，恕我直言，你也是个老秀才，碌碌无为了一生，你是不是觉得，欠我们店口人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看看这年轻的后生，敢说敢干，不顾一切的将一生交给店口了，你呢？作为一个老秀才，文化应该不错，想到的东西也比我们大字不识几个的要强吧······”他欲言又止，刘主任不好多说下去，但不说总觉得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店口人民。
“这，这······老刘，你，你······，唉！我是秀才不错，可是我们那个年代，读的是四书五经，儒家文化，并没有叫我们什么本领呀，这能比吗？写几副对联，作几句酸诗词，能干出什么大事来？我实际什么都不懂，你看看他们，机械呀，飞机呀，大炮呀，坦克呀，耕田机呀、抽水机呀、轮船呀、拖拉机呀、碾米机都出来了，这，我知道什么呀，机械里的零件叫什么我都不懂，我也是这个时代的文盲！除了写几个字外，我什么都不懂，跟你们一样······”孙书记不断解释着，希望他们能理解，那个时代的秀才确实过时了，不要老纠结这个问题，他不是不给店口出力，而是没有现代人的知识，心有力而余不足。
孙书记的一番话，顿时让欧阳书记刘主任和小王秘书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