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众多鱼铺,还是老丈的鱼最为新鲜。”
青年表现的谦虚,但话语中的自傲却是隐藏不住,短短几句,不仅交代了自己出身,还顺势在四人面前炫耀一番儿。
“启翔楼?”赵福祥略略思索一下,忙道,“原来您是在启翔楼高就,那城中最为气派的酒楼,小老儿怎会不知晓。”
“小老儿曾听人说,启翔楼的东家生意做的极大,遍布整个阳承郡不说,东家还心肠极好,乐善好施,时常布施救济难民,真乃活菩萨再世,小老儿还听闻……”
听到这人来自启翔楼,赵福祥想也不想的,就将自己听到的,有关启翔楼东家那些儿不管真假的消息说出,同时好话不断,一个劲儿的夸赞对方所在的启翔楼。
赵福祥乍舌不已。
别的不说,那位东家,那可是真正的有钱人。
整个阳承郡,甚至整个青州都数一数二。
没想到,他赵福祥有朝一日居然能有幸碰到。
虽然这人只是长乐县启翔楼的一个小小的后厨管事。
但能搭上话,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啊!
赵福祥有心结交,好话不停的往外话,直夸的对方心花怒放。
“老丈虽话有夸张,但事实确实如此,东家气宇不凡,吾等每年有缘得见,也是激动异常,”青年表情骄傲的不行,“东家亦对我们这多有看中,不瞒老丈,眼下城中几家酒楼,就数我们启翔楼生意最大最好!”
赵福祥闻言眼神一亮,跟着低头又恭维两句。
倒是让人没想到,这可真是个大客户!
做得好了,他们便能直接同启翔楼搭上关系,自那以后,他们也不用这般儿辛苦的出来卖鱼了。
“不知管事眼下可要回去,鱼桶重,管事拎回去怕是有些难,不若这样,小老儿也要回家,正好顺路,送管事一程,您看如何?”
赵福祥将送人回去的话说的极为客气,青年听了,只觉得这人考虑周到,哪会不允。
“既如此,便麻烦老丈了。”
能坐车回去,谁会傻的想自己走,青年对着赵福祥拱了拱手,看着他的眼神满意的不行。
“当不得管事这般,管事,您请……”
“老丈请……”
………
回去的时候,赶车人换成了赵善林。
赵福祥则和青年坐在一起,一老一少,坐在略颠簸的牛车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有关启翔楼的话题。
大部分都是青年在说,赵福祥充当一个聆听者,时不时的露出受教的表情,附和和夸赞对方的说的事。
被人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时会让人满足,气氛太好,青年话语不停,直说到了启翔楼下,下车时仍觉得意犹未尽。
启翔楼共有三层之高,酒楼正面的牌匾更是极大,悬挂在一层与二层之间的中央部位,牌匾上写的龙飞凤舞的“启翔楼”三个烫金大字。
街道上的行人路过此地,都会被其吸引,看上几眼。
停下牛车,五人在此地下车。
可能是觉得投缘,青年吩咐小二提走鱼桶时,语气和善的让赵福祥先等上一等,“老丈,莫要着急回去,掌柜的就在后堂,您这回运道好,能见到掌柜,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他们启翔楼的掌柜日常可是忙得很,到处处理事情,常常不在酒楼。
眼下能回来,也是最近这些儿时日,东家要来,否则,怕也是不会回来。
“哦?真若如此,那老丈可要好好谢过管事嘞。”
赵福祥就是为了这个来的,有机会,他自然不会走。
“那好,老丈你且等着,我这就去跟掌柜的回禀。”
青年说完,便领着一旁的小二进了酒楼。
赵福祥四人则是将牛车停到了距酒楼不远的过道上。
看着在一众一两层楼高的建筑物中尤为显眼的启翔楼,赵福祥久违的有些儿慌乱。
心砰砰乱跳。
这买卖,若是真的成了,那就是他迄今为止,做的最大一笔生意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