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生前一向唯江寒马首是瞻,对他言听计从,因此他无声无息死去,江寒嘴上不好多说,心中却极是难过。

一转眼,见夏飞飞收回手,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便道:“他死了。眼下这种情形,我便是有心和他讨个公道,怕也无能为力。你还笑?”他心中清楚,张烈之死,定然和风霁夜有莫大的关系。对方实力远胜自己,想报仇,只能徐徐图之了。但是眼下夏飞飞的表情,竟是彷佛在回味着什么,她这副凉薄模样,教江寒怎能不又是难过又是有些恨意。

然而夏飞飞却神色古怪,彷佛根本没有听见江寒的话一般。她竟在张烈房间地上席地坐下。

江寒脸色变了数变,终于领悟到恐怕夏飞飞是顿悟到了什么,忙在旁凝神守护,一直等到日过正午,才见夏飞飞缓缓从地上站起。

“你晋阶到金丹中期了?”江寒又惊又喜,此时此刻,他们最缺的便是实力。

“说起来,这次晋阶,你居功甚伟。”夏飞飞轻笑道,伸手握篆寒的手,“不知为什么,我见张烈无辜受累,心中竟有触动,不单晋阶到金丹中期,对功法的领悟,似乎也更加透彻。不如,你同我试上一试?”

江寒脸上微微迟疑,就甩开了夏飞飞的手:“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我不求你为一个小小侍君举丧致哀,但这几日总该清心寡欲,才对得起他吧?何况,若非昨夜我们太过……忘情,阿烈之事总该有所觉察才是……”

夏飞飞领悟了功法中新的妙用,正待跃跃欲试之际,听他如此说,心中不免有几分意兴阑珊。但是她也明白,江寒身为儒修,平日最重礼仪,想让他彻底弃那些所谓的礼法于不顾,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况,张烈之死,仔细说来,确是她这个妻主没有庇护好他的缘故。

眼下既然江寒坚持,夏飞飞也不好勉强,突然想起一事,便要江寒好生待着,自己出去走走。

江寒犹自说着:“誉满天下,亦谤满天下。你我虽有疏忽之处,想必阿烈心中明白,不至于责怪……”

夏飞飞含糊地应了一声,急急走出门去。

无名剑宗在附近的几十个戌中,总算也有点地位。风霁夜那般狂妄自大的人,之所以肯放□段,好言好语和沈墨说话,其实也就是看中了无名剑宗的势力。虽然这种小门派和三重天的门派没得比,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风霁夜也只能将就着用了。

眼下人修和妖魔的战局越发白热化,一重天岌岌可危,可是像怜星使这样公然大摇大摆率领一支妖军战部渗透进来,几乎是在公然挑衅,风霁夜很清楚,这个消息一旦被二重天任何一个门派知道,他们都会派人过来斩妖除魔。

虽然妖军战部把行宫团团围住,但是风霁夜知道,无名剑宗离青花界这么近,沈墨作为核心大弟子,必然有传讯的方法。

沈墨收到传讯玉简上那几行字之后,便开始继续发呆。他觉得他的脑子就如同爆炸了一般,许多他原本以为藏的很好的东西重新浮出水面,那种强行压抑住的感觉,令他心乱如麻。

正在此时,沈墨突然听到一阵女子之间的喧闹声。他不由自主地走出门外看时,才发现是曲紫雯和染香两个人一前一后,正在追逐打闹。

再仔细看时,却又不像是打闹。只见染香虽然面带笑容,眉宇之间却有几丝焦躁之色,口中嚷道:“小师妹,你别闹了!快把解药交出来!惹怒了那几个妖修,我们岂不是要做无辜池鱼?”

曲紫雯则笑着说:“染香姐姐,你可不要误会我。实在是大师兄的命令,我不敢违背。原本,大师兄可是叫我把这药下在姐姐你的茶水当中的,小妹实在不忍心姐姐卷入其中,幸好夏姐姐来找你叙话,便有意唆使她饮了那茶水。说起来,姐姐你要好好感谢我才好。”

沈墨在旁听得清楚,心中再不迟疑,疾走几步,便挡住了曲紫雯的去路,紧接着清鸣一声,飞剑出鞘,直直指着曲紫雯,任她往哪边躲闪,都毫不放松。

曲紫雯惊讶地叫了一声,染香此时也快走几步,赶了上来,朝曲紫雯身上搜了一回,却不见解药。

沈墨细细问过染香,才知道夏飞飞去她屋中叙话时候,却被曲紫雯奉命暗算,中了众妙门一种奇怪的毒。曲紫雯还要将夏飞飞送入妖修看守的小院中,幸亏被染香发现,及时拦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墨随即脸上微红。他走南闯北,历练了这么些年,见染香和曲紫雯的眼神语气,便知道那众妙门的毒,大体是怎么一回事。但也正因为这样,他心中更觉得讶然:风霁夜明明要他联系师门势力,反包围妖修,届时里应外合,一网打尽,怎会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做出这种下三滥且会惹怒妖修的事情来?

沈墨正在迟疑,曲紫雯已经笑着说道:“染香姐姐,你糊涂了。这种药,一向是没有解药的。”

染香随即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是啊,男欢女爱,哪里需要什么解药啊?”

沈墨见染香这般姿态,心中已生疑窦。又耐着性子听曲紫雯和染香一唱一和了许久,见她们两人离开了,自嘲似的一笑,缓缓朝染香的院落中走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直接说出来,岂不是更好?这般刻意算计,你的侍君若是知道,他心中岂不难受?”沈墨一边说着,一边推开紧闭的房门。

夏飞飞果然还在染香的住处。只见床帐之中,人影绰绰,不甚分明,但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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