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疑惑地打量了夏飞飞一眼。
夏飞飞道:“我……在入无名剑宗之前,机缘巧合,曾经得到过一种功法。可将灵修的元阳化为自身修为。”
“众妙门?”沈墨挑起眉头。
“不,并非众妙门。这种功法和众妙门走完全不同的路数。众妙门吸人修为,而我这种功法主要是借助修者身体练功,并不会折损男修太多修为,平和得很。”夏飞飞慌忙澄清道。
沈墨将信将疑地看着夏飞飞:“既如此说,师妹可是想问我借灵石?西陵城中亦有秦楼楚馆,其中不乏合用的炉鼎。”
“师兄,我这种功法虽不会折损男修太多修为,却亦条件苛刻。一者,对方的修为不能低于我;二者,对方需是处子之身,姿容过人;三者,对方必须对我有情。所以……”夏飞飞道。
“所以什么?说实话!”
“所以仓促之间,竟没有什么合适的练功对象。唯有……唯有借师兄身子一用!”夏飞飞望着沈墨,终于说道。
沈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原来一直以来,你打的竟然是这样的主意!”沈墨慢慢说道,“既如此,当日苏越师叔曾属意于你,你又何必矫揉造作,百般推托?”
“嗯?难道苏越师叔尚是童子之身吗?他对我只有玩弄之心,哪里有情了?”夏飞飞说道,又向沈墨身边靠了靠,“何况,苏越师叔行踪诡秘,难以捉摸,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拿我当挡箭牌。师兄则不同。我自见师兄第一眼起,便属意师兄。师兄直觉敏锐,大异常人,难道竟没有知觉吗?”
“初次见面吗?”沈墨皱起眉头,“我一向对无关紧要之人不甚留意。何况,你怎知,我仍对你有情?”
夏飞飞故作委屈地说道:“难道我又会错意了吗?这许多时日,师兄对我细致温柔,大异从前。难道……难道竟都是骗我的不成?”说罢,竟转身欲走。
沈墨一看忙喝住她:“你又想做什么?此地是慈悲禅宗治下,幽谷上人一向严苛,你不要惹事!”
夏飞飞道:“大敌当前,理应临阵磨枪,提升自身实力,才是正理。我原以为师兄一向以师门利益和剑道荣誉为重,想不到竟是我想错了。但师兄虽然无心求胜,我却不甘示弱于人前。这几日我冷眼旁观,见慈悲禅宗中也有几个资质样貌俱佳的弟子,便去碰碰运气。”
沈墨听得目瞪口呆,他几时见过这般蛮横不讲道理、脸皮奇厚的女子。“你……莫要去丢人了,休得再惹事!”他低声说道。
“这么说,师兄是答应了吗?”夏飞飞回嗔作喜道。她这个笑容也是经过了精心的算计,回头的角度,笑容的弧度都无懈可击。前世里染香曾经评价过说:一旦她冲着男修这样微笑,普天之下,几乎没有人能够狠心拒绝。
沈墨果然也愣了一愣,道:“你且给我时间,我要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或者,师兄尚对我用情不够?无妨,当前清风拂面,月色怡人,何妨一起出去散步,培养感情?”夏飞飞一面说,一面拉起沈墨的手。
“不,不用了。明日,明日,我去寻你。”沈墨说道。
然而第二天晚上仍然是夏飞飞来寻沈墨。
她破门而入的时候,沈墨刚刚沐浴完毕,已经穿好衣服,正在梳理头发。
夏飞飞禁不住有些失望:“果然还是来晚了一步吗?”
沈墨哭笑不得:“师妹,我正要去寻你,你怎么先跑来了?”
夏飞飞却道:“你这里离慈悲禅宗弟子的房间更近一点。”
沈墨立即便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脸上不禁有些发烫:“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当天晚上,夏飞飞便公然留宿在沈墨的房间里。
沈墨的动作颇有条理,井然有序,看得夏飞飞大感意外:“嗯,沈师兄从前……有试过吗?”
“没有。那时只管痴迷剑道,哪里顾得上别人言语。”沈墨道,“今日临时起意,事先,嗯,有寻过一些玉简。”
有没有试过,其实还是很容易分辨的。沈墨于细微之处,略见迟疑,但凭借敏锐的直觉,居然也颇为圆满。
虽然说不应该,但是夏飞飞仍然忍不住把他和前世的苏越做比:苏越似乎天生与她心有灵犀,不经指点,总是能自发自觉地知道自己的需求;沈墨则凭借认真的学习态度以及强大的直觉,后发制人,在实践中不断调整,是以两人合作亦异常愉快。
“不要分心。”她略有异动,沈墨已然察觉,低声警告道,身下力道却是加重了一些。
夏飞飞倒抽一口冷气,指甲亦在他肩头留下两道挠痕,在他耳边问道:“你的直觉,究竟能有多敏锐?”
“其实也不算很敏锐。”沈墨答道,“譬如说,便不知道你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人。”
夏飞飞沉默不语。又听得沈墨说道:“其实最厉害的应该是苏师叔。他似乎天生便知道别人想法。是以进退有度,人皆称羡。见过的女修都自以为和他心有灵犀,处处献殷勤,送秋波。后来,他被缠的烦了,这些年反倒冷漠起来。”
“怎么,你很失望?”沈墨彷佛觉察到了什么,又道,“其实你也莫要难过,苏越师叔,对你毕竟有所不同。你在外门时,我曾对你观感不佳,后来你和赵逸来往密切,便是苏越师叔授意我上前提点。”
他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夏飞飞越发觉得苏越这个人心居叵测,越发的难受。她紧紧抱住沈墨,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