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段寒霆抬起头来看着宋夫人,已经是掩盖不住的怒气,声音更是寒戾,“我写给荣音的信,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话其实是明知故问,他知道是被他们截获了,而他问的就是这个!
我写给自己女人的信,你们他妈凭什么给我半路拦截?
还有,这封诀别信明明锁在自己的抽屉里,没有叠进信封当中,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难道说段公馆也已经混入了南京这边的细作?
段寒霆眯了眯眼睛,便听宋夫人道:“抱歉,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你肯跟我们合作,我们怎么也不可能出此下策。”
“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段寒霆冷冷一笑,嘲弄道:“我为什么退出关外,原因早就跟你们说的一清二楚,是你们不同意与我合作,停止内战一致对外,既然道不同便不相为谋,又何必合作?能否合作是一回事,但你们私下截获我的信,还派人劫持了我的妻子,这就是要踩我段寒霆的脸了。我的脸虽不值钱,却还没到可以任人踩的地步。还是你们真的觉得我段寒霆软弱可欺,可以任人捏扁搓圆?”
宋夫人见段寒霆果然恼了,也不由正色起来,郑重道:“则诚,你误会了,无论是我还是宋先生,我们都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更不想与你为敌。往公里说,东北易帜后,奉天归南京管,咱们属于一家人;往私里说,荣音是我干妹妹,你和宋先生又是结义兄弟,咱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很亲近才是啊。”
段寒霆冷冷地瞧着宋夫人,脸上都不知该作何表情了。
曾几何时,他也以为宋于他而言是良师益友,毕竟宋是梁公的亲传弟子,可后来才发现,宋和梁公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两条路,而他差点走岔了路。
“夫人说笑了,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咱们是两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