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开办学习班的地方，监控摄像头意外的少，而且很靠近着名的镇江大楼，走过一个地下通道，再坐上向上的电梯就到，不知是不是巧合呢？”/p
尼采说着，从虚空中拿出一叠资料，递给了兰若曦。/p
“这是她的情报，包括她的罪证和她惯常行动的方式。杀死她，当然，你不用拿着匕首，或者使用毒药，那些都是早已淘汰的技术。”/p
“遍布城市的鸿钧网络，才是你的武器。”/p
兰若曦拿过资料，短暂看了看。/p
“这……太可恶了，这个人，罪该万死，她竟然还出卖八岁多的小女孩……”/p
兰若曦看着这些资料。/p
证据，出处，很翔实。/p
甚至是举报上去，就会处理的铁证！/p
兰若曦说道：“这些证据……都不需要去刺杀她，直接举报上去，直接会有人来处理她和她的那些顾客！”/p
“处理？”尼采嘴角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是什么处理呢？会杀掉她么？还是只会让她坐一会儿牢？”/p
“鱼小姐，告诉你，都不会。她首先会拒不认罪，然后等待她的辩护律师到场，接着，她开始声称一些她自己也不信，别人也不信，她知道别人不信的辩护言辞，然后拖延时间，化小罪责……”/p
“呵呵，会有人保她的，那些她的顾客，那些她客人的人脉，她的交际圈遍及东江省各大世家，没人希望她认罪，然后把他们供出来，那样，他们会身败名裂。”/p
“最终，她可能会立刻释放，而你，则会被他们追溯源头，找出来！”/p
“匿名也没用。鸿钧网络是一个工具，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不是所谓的‘老天爷’，相信我，他们用起鸿钧网络来，只会比你更熟练。”/p
“你是怎么得知那么多情报的？”/p
“啊，他们稍一调查，就从你这个举报者身上，发现了dsa的痕迹——没发现也不要紧，他们可以编一个，或者用影响心灵的异能偷偷对付你——最后，你会因为举报锒铛入狱。如果他们手眼通天一点，你还会被那些你自己都猜不到的死法杀死。残忍的死去，甚至，你的亲人也会因为你受到波及……”/p
兰若曦问道：“那把这些证据发到网上呢？这么多人都知道了，总做不得假了吧？”/p
尼采小姐摇了摇头：/p
“那就更不可行了。记住，鸿钧网络是一个工具。”/p
“现代人能接触到什么新闻，能看到什么消息，基本完全取决于大数据算法做出的推荐，算法想让他们看什么，就让他们看什么。而东江省那些世家里的人，有足够的能量影响算法的推荐，我敢保证，如果你把这些证据发到各个网站上，不到半天之内，它们就会全部消失。而你，会因为造谣被逮捕。”/p
“即使没消失，那也不要紧，他们的技术团队，他们的公关，他们控制的水军公司，足以改变舆论的走向。这些证据确实是真实可查的，但有多少人会花力气去查，这需要花费多少精力，多少力气？”/p
“哦，有人去查了，查到是真相了，有用么？他的声音很快会淹没在一大片反对他的声音组成的海洋里，而大众——广大的吃瓜群众，他们没那么多力气分辨谁说的是真相，只会跟从声音更大的一方。”/p
“他们或许有着朴素的，缺乏发泄的正义感，但他们没有明察秋毫的眼睛，不是每个人都有‘大预言术’这样的占卜异能。到最后，那些被正义感支配的民众，并不会成为你的武器，反而会变成无数把刀子，跟着为虎作伥，一起攻击你。”/p
兰若曦听着，打了个冷颤。/p
尼采微笑看着她，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先杀死她，然后，由我们组织出面，承认这件事是我们做的，同时，将收集到的这部分证据，直接放在网上。”/p
“既惩罚了恶人，也提升了我们组织的知名度，挽回了一些中夏民众眼里的恶名，这个办法是王小姐告诉我的，她说，中夏人自古以来，崇拜行侠仗义的侠客，我们的人设应该往那方面靠拢。我听着也觉得很可靠。”/p
……/p
苏晓很快离开了陈家，虽然陈家盛情挽留，说迎《林木歌》是大事，会从早上庆祝到晚上，有大量酒宴饭局，但苏晓还是找了理由推脱。/p
完全不来也有点过分，毕竟刚从人家那里学了异能，不能擦嘴就跑，所以苏晓说的是晚上再过来。/p
他先跑到外面，坐车离开，回到镇江大楼。/p
然后，苏晓施展了一个永恒幻影，留下自己的幻影在原地，假装在修炼。/p
接着，苏晓用终极隐形，瞬间跃迁等办法，离开大楼，再做出变装，朝着约定的位置前进。/p
那是一处奶茶店，戴着口罩的苏晓看到了穿常服的罗莎莉。/p
她戴着一个很阳光的黄色鸭舌帽，一副茶色墨镜，长袖衬衣外套蓝灰色牛仔布马甲，穿着贴紧长腿的牛仔裤。/p
时不时，她左看右看，完全是在等男朋友的普通女孩子。/p
“嗨。”隔着一段距离，苏晓就对她打招呼。/p
她侧过头，看了苏晓一眼，嘴角明显抽搐了几下。/p
没多说话，她提着一袋奶茶，便拉着苏晓往旁边一个角落走。/p
“你哪来快递员的衣服！”/p
罗莎莉的声音在苏晓耳朵里炸开。/p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我用幻术易容的。”/p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