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天的时分,正是深睡之时,可玄武的巡夜护卫依然勤奋的巡视着四周,以防宵小的侵入,这是他们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什么人?”一个走在青石小道巡夜的护卫一声大喝,立刻有三两个护卫顺着喊声迅速而至。
“如此大声喧哗,到底怎么回事?”为首的护卫皱眉问道:“要是惊了院主怎么办?”
“卑职方才好像看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发出声音的护卫朝着问话的护卫拱手道。
“你们都四处搜一搜!”为首的护卫朝着东、南、西三个方向指了指:“不可让贼人惊了院主。”
“是!卑职遵命!”三名护卫训练有素,得令后迅速朝着为首护卫指定的方向掠去。
“大防哥哥,院内好像有什么声音?”柳凝诗心细如尘,护卫的叫声虽离护卫长跨院还有些距离,可也有些许传入了她的耳内。
“哪有?我怎么没听见?”安大防竖起耳朵听了好久,也没发觉有任何响动:“凝诗!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先看看书信与地图吧。”
“嗯!”柳凝诗被安大防一劝,心中依然不放心,聚精会神的朝着屋外聆听动静。
“凝诗你看看,这好像是某个藏东西的地点!”安大防将白色的布绢平摊在了桌上,拿起灯台上的蜡烛将火光照在图上。
“这图上画的是石头城?”柳凝诗瞧着惟妙惟肖的地图,用手指点了点中央点的位置:“那两人被杀前只说了一个‘石’字,难道说的就是这石头城?”
“那两人说钱掌柜藏银子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这石头城。”安大防心中大喜,他终于在柳凝诗面前扬眉吐气的一回:“我们再看看书信中写了些什么!”
“于武吾弟,见字如面!现有二事需你去做。第一,无间乐坊的米苏姑娘每年都会在秋十月二十九日前去万佛寺小住,你带人前去盯着,待为兄到来将她一举擒获;第二,将那件东西在指定的时辰秘密送往石头城。此二事皆为机密,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切记。”安大防将书信的内容一字一字的念了出来。
“这钱掌柜果然是虏劫米苏的主使,而左天豪来了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柳凝诗接过信来看了看。
“凝诗,这话什么意思?”安大防不解的问道。
“大防哥哥,你是否还记得凝诗在万佛寺的门前将智远小师傅误当虏劫米苏姑娘的人给拦了下来。”柳凝诗提醒着安大防。
“对啊,确是左天豪将米苏姑娘给劫走了!”安大防点点头:“我们还去追去了遮天林。”
“可是钱掌柜的在场本身就很不合理,如今这封信说明了一切。”柳凝诗心中恍然大悟:“这就是为什么左天豪要杀了于武的原因了,他这是分明就是在抢人。”
“那左天豪杀钱掌柜的可能就很大了!”安大防听了柳凝诗的分析,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柳凝诗用她那甜美的声音一字一字的反驳了安大防:“左天豪既然已经捉住了米苏姑娘,达到的他的目的,又何必再次潜入寺中行凶?”
“也许这左天豪与钱掌柜本身就有说不清的勾当,又怕他泄露才返回寺中将他灭口。”安大防做出了一个假设。
“即使是这样,这万佛寺可有智远小师傅守着。”柳凝诗摇了摇头,并不认同安大防所言:“这左天豪第一次已经吃了亏,还会蠢到继续在寺中下手吗?”
“左天豪又不是傻子,他既然第一次吃了亏;一定会对智远师傅做一个详细的了解。”安大防心中隐隐不服气,他可不想被柳凝诗给比下去。
“大防哥哥,我们再这么争论也于事不定会有新的发现!”柳凝诗不愿再与安大防作口舌之争,心里却想:“记得翔云哥哥曾说过,左天豪也失去了功力,需要一日来恢复;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怎么可能冒险去闯万佛寺!”
“嘭!”正当二人争论之际,一道黑影破窗而入。
“什么人?竟敢夜闯玄武院?”安大防举起拳头正要击打黑影,可看清了她的面容后却是一愣:“是你?米苏姑娘?”
“米苏姑娘,你不是在廷尉府吗?”柳凝诗也看清了黑影的面容:“怎么会夜闯玄武院?”
“柳姑娘、安护长,我可找到你们了。”米苏见到二人心中一松,再也立足不稳,晕了过去。
“安护长,院中有贼人闯入,不知您可曾见到?”跨院外,传来了护卫询问声。
“咳咳!”安大防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两声:“我这里一切如常,你们再去其它地方看看。”
“是!卑职告退。”护卫听得安大防如此说,便不再怀疑。
“米苏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凝诗左手扶住了瘫软米苏的娇躯,右掌抵在了她背部的心俞穴上,幽蓝色的内力缓缓输入。
“柳姑娘,你一定要救救悲哥!”米苏在柳凝诗内力的相助下幽幽转醒,却又激动起来。
“米苏姑娘,你说的悲哥是谁?”一旁的安大防瞧着情绪激动的米苏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李鼠!”柳凝诗的脑中回忆起了佟博告诉自己的一切:“米苏姑娘,到底出什么事了?”
“悲哥想远走高飞,我们便出了廷尉府。”米苏想到李鼠被捉,声泪俱下,泣不成声:“结果刚出东城门,就被一群黑衣人盯上了;悲哥为了救我,被他们给抓走了。”
“凝诗,我们现在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安大防听到李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