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中了毒,看见黑衣人朝我袭来。”吴寂风心有余悸的说道:“可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便没了只觉;当我醒来的时候,浑身疼痛,嫣然姑娘也不知去向。”
“吴护卫说的没错;老朽替他推拿之际,发现这个黑衣人似乎在恶作剧。”福伯笑了笑:“他并没有对吴护卫下杀手,只是乘机打了几掌,只是造成一点淤伤。”
“福伯,过几个时辰还要劳烦您再给推拿几下。”吴寂风耸了耸肩膀:“要不这身体就像散了架一样难受。”
“吴护卫放心,老朽这家传的推拿手法只要再施展几次便会痊愈。”福伯仿佛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柳姑娘,既然吴护卫还要养伤,就不要再打扰他休息了。”佟博以眼示意柳姑娘。
“吴护卫,老朽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也就此告辞。”福伯也顺着佟博的话站起身来。
“柳小姐,好走!若有任何需要,吴某定然万死不辞。”吴寂风一边向柳凝诗表起了忠心,还瞄了佟博一眼。
三人刚出房门,佟博立刻叫出了刚要走的福伯:“看来福伯也对嫣然姑娘的行踪很关心啊。”
“佟护卫这话从何说起啊?”福伯自上次吃过佟博一次亏以后,似乎对他很是畏惧:“老朽只是受了吴护卫的请求替他推拿来了。”
“可是方才柳姑娘在问嫣然姑娘的行踪之际,福伯那神情可是比谁都认真。”佟博笑了:“在嫣然姑娘这件事上,你我是友非敌;若是您有什么想说的,博愿洗耳恭听。”
“佟护卫,你的话老朽听不懂。”福伯脸色沉了下来,转身就走:“老朽还要事要办,恕不奉陪。”
“翔云哥哥,这位老人家好像对你很有敌意啊?”柳凝诗轻轻的拍了拍佟博:“你到底对人家做什么了?”
“这真是冤枉我了。”佟博无奈的双手一摊:“只不过是当初为了救杜院主与他发生一点小小的矛盾而已。”
“凝诗瞧这位老人家的神情,一定被你欺负的很惨。”柳凝诗看着佟博还在装腔作势,顿觉好笑。
“我说柳姑娘,就不要再提这个事了。”佟博眼看再说下去那是越描越黑,赶紧岔开话题:“你觉不觉得方才吴寂风所说的黑衣人与我们似曾相识?”
“风远巷、北官道,掌中青烟?”柳凝诗恍然大悟:“翔云哥哥,你是说在盘石村与我们相斗的穷奇?”
“不错,看来柳姑娘与我想到一块去了。”佟博略微动了动嘴唇:“相信有个人一定能帮的上忙。”
廷尉府的黑牢终年阴暗潮湿,不见阳光,也很少有人进入;可是鬼面却一反常态带着佟博与柳凝诗走了进来。
“翔云哥哥,这里的感觉真不好。”柳凝诗跟着鬼面与佟博身后,看着铁栅栏里一双双异样的眼神,感觉自己浑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柳姑娘,方才让你在外面等候不听,非要跟我们进来。”佟博一看观察着黑牢里的地形,一边笑道:“现在又感觉不好了,能怪谁?”
“哼!有什么了不起,区区黑牢还吓不倒本姑娘。”柳凝诗攥了攥了玉拳,壮着胆子往前走。
“翔云,你这人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鬼面安慰着柳凝诗:“柳姑娘不用怕,这些人都被禁锢着,不会伤害到你。”
“哼!还是仁哥哥好,不似翔云哥哥。”三人说着说着,已经来到了黑牢的尽头。
“这些单间牢房都关着重犯。”鬼面指着黑牢最里面一排铁门介绍道:“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这倒数第二间。”
鬼面自腰间取出钥匙对着漆黑的锁缝用力一拧,顺手将铁门一把拉开,一个头发散乱的汉子被钉在墙上的四条铁索牢牢的缚着手脚,还有两条更粗的锁链串在他的琵琶骨上,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盘膝坐在炕上。
“梼兄,看来这里的环境不太好啊。”佟博走上前去,用手来回摸了摸铁索:“怎么样,还不想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