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紫薇带着朵朵洗漱完毕,便开始做饭。
东西都是现成的,也用不着买什么肉啊,鸡呀,鱼的。
现在吃这些,在羊肚子村来说,有些太过招眼了。
罗紫薇倒不是怕自己家吃得太好,会惹来什么麻烦,而是没必要。
这次他们出来,就是要带着几个孩子再次回归之前的乡下生活,顺带着替皇帝大哥考察一下屏州沿路这一带的百姓生活状况,以及官府们的所作所为。
朵朵帮着生火,她亲自煮了秫米粥,拌了几样小菜儿,又煮了几个鸡蛋,然后贴了粗面饼子。
至于外头的吵闹,她没有兴趣去观看。
像边顺义这样正牌妻子带人暴打外室小三的戏码,在现代后世的异能界,那也是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她见得多了。
“奶奶,爷爷和爹爹,叔叔,哥哥他们咋还不回来吃饭哪?朵朵都饿了。”忙活了一大早上,饭菜做好了,还不见人回来,朵朵这点的小人儿,可不就是饿了嘛。
罗紫薇也感觉有点饿,就牵着朵朵的小手,一同出去找云博年几个回来吃饭。
天地地大,不如吃饭最大!
再说,这边顺义的事情,自有县府衙门来操管,云博年这个时候插手,罗紫薇觉得他是吃饱饭,闲得慌。
待祖孙两个来到了大街上,就见街东头那边的人群还没有散去。
一帮人围在那儿,隐隐地还有哭嚎之声。
“奶奶,那里的人还在哭呢。”朵朵是知道边建银家的事儿的。
虽然她不大懂得到底是咋个一回事儿,可她知道那家人家一家人自己打起来了,爷爷和爹爹他们在那儿看热闹呢。
罗紫薇笑道,“是啊,还有人在哭。可能是遇到大事儿了。”
她正说着,就见云河和云朝阳,云夕阳走了回来。
“娘……”云河叫了一声,“巨丰县的县令亲自来了。告知了村里人,刁二和张强他们几个抢劫的事情。并且顺道将边顺义也给带走了。”
边顺义被抓走,是罗,她淡淡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边顺义作福作威,鱼肉乡里多年之后,应得的下场。”
“是。爹也是这么说的。”云河一边将朵朵抱在怀里,一边道,“那边顺义的老婆和儿子,还有几个小妾,那个外室,都哭着喊着,往上扑不让抓人。”
别说边顺义家里的人停止了互殴,见自家男人要被绑走了,都嗷嗷叫喊着扑上来,对着衙役们是连踢带打,那场面……简直比市场还热闹激烈。
边顺义更是惊惶地高声喊冤,“为什么抓我?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何错?犯了什么罪啊你们抓我?建业,建业……你问问县令老爷,爹冤枉啊,爹到底是哪里没打点到?”
当着羊肚子村的村民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喊冤,质问县令哪里没打点到,可见这个边顺义多年养成的嚣张跋扈性子,是多么地狂妄?
杜大庆知道,自己就是想袒护边顺义,也绝无可能,便沉声高喝,充满了威严道,“你贪占羊肚子村村民的田产,逼迫人家卖儿卖女,私藏违禁兵器,这一桩桩,一件件,本官现已查明,你何来冤枉?”
刁二和张强几个供述,他们做劫匪的兵器,就是从边顺义家的库房里偷出来的。
这一点,铁证如山,容不得边顺义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