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太难以启齿,她并没有和母亲说过,就连贴身的丫鬟嬷嬷,她也没说过。
许多次她都要挺不过了,想要和离,家里说没办法。想一死了之,但她想着父母亲人,就又死不下去。
她想啊,她的父母那么疼她,要是她突然死了,不知该怎样伤心呢。
还有那蔡朝兴,那qín_shòu都活的好好的,凭什么她死?
却原来,她们不过拿她当工具呢。
“你现在立马给我回蔡家去,趁着家里正乱着,没人关注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蔡父沉声道。
“我说了,不回去,要和离。”胡嫣儿倔强地看着胡父,目光里透着股子狠劲儿。
胡母看了眼胡父,拉住嫣儿的手,劝道:“嫣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听话,回去吧,好好过日子,谁家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呢。”
胡嫣儿笑了下,“母亲,我今年才二十岁,你忍心我这样活一辈子吗。”
“这……”胡母看了眼胡父,胡父冷眼看着胡嫣儿,没有说话。
胡母又看向胡嫣儿,“这也没什么,你能在此时此刻还陪在朝兴身边,不管是朝兴,还是蔡家,以后都会高看你一眼的,到时候……”
胡嫣儿:“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趁机再捞些好处了是不是?”
“你这孩子……”胡母嗔了一眼胡嫣儿,又摸摸她的手,安抚道:“娘家好过了,你在婆家才会……”
“你们可知那蔡朝兴是如何待我的?”胡嫣儿抽走手,冷淡道:“如果你们听过之后还坚持让我回蔡家,我会回去的。”
听到胡嫣儿这样说,两人竟都松了口气。
无非又提蔡朝兴打她之类的,他们都听过许多了。
“回房再说。”胡嫣儿说完当先朝父母所居的正房走去,“其余人不必跟着。”
胡父胡母对视一眼,胡父摆摆手,示意丫鬟仆从别跟进来,便与胡母一起往屋内走去。
天色已经大晚,房间里点着蜡烛,胡嫣儿走进来带来一阵冷风,晃的靠门口的烛光晃了晃。
胡嫣儿拿了灯罩罩上,转过身来,胡父胡母提着袍角迈过门槛。
“关上门吧。”胡嫣儿说着往内室走去。
胡父胡母对视一眼,胡母往里面跟去,胡父在后面关门。
胡嫣儿走到屋内,抬手解开腰带,衣服顺着动作,滑落到地上。
她仅着xiè_yī亵裤,转过来看向父母。
胡母轻叫一声,忙喊着“嫣儿”,朝胡嫣儿跑过去。
胡父刚关好门,听到妻子叫喊,忙快步绕进内室,却看到两条白玉似的长腿,胡父吓坏了,内心却可耻而本能地闪过一丝悸动。
“你这是做什么!”胡父以袖遮眼,暴怒凶道。
“让父亲母亲看看女儿。”胡嫣儿声音淡淡,没什么表情,绕开母亲的触碰,走到灯下。
还好屋内打着火盆,不至于太冷。
“父亲放下手吧,女儿又不是外人,不算非礼。”胡氏淡淡道。
莹润的灯光下,女子肌肤如玉,只是白玉肌肤上盘踞的淡青淡紫疤痕狰狞难看。
急走过来准备给胡嫣儿披衣服的胡母看到女儿遍布全身的疤痕,忍不住尖叫一声,捂着嘴后退哭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以前胡嫣儿也向她诉过苦,也给她看过身上的伤痕,但也只看过胳膊上的。
毕竟胡嫣儿已经是嫁为人妇,身上不方便。
她也并没有想太多。
只当蔡朝兴不满时随手抽她两下,哪里会想到自己女儿被作贱成那样子!
胡父听到胡母崩溃的声音,忙撤下袖子,看到女儿成熟曼妙的身子,胡父还是忍不住的尴尬。
胡父一边斥着胡母“哭什么?”,一边忍着尴尬走过去,却见女儿身上青紫交错。
胡父面色也变了变,三两步跨过去,执起胡嫣儿胳膊,身体气的发抖,“这都是那蔡四打的?”
“是!”胡嫣儿见父母如此悲痛心疼,心中热了热,眼泪吧嗒吧嗒落下。
父母果然还是疼她的。
胡嫣儿忍不住想将这三年来所受委屈都说出来。
“不光如此,父亲母亲,那蔡朝兴……蔡朝兴他根本就不是人,他尤其是在床底之间……他……”
有胡父在,胡嫣儿说不出来,含糊了句,哭道:“每次之后,我都下不了床,这种事实在羞耻,女儿没法找医师看,我只有自己硬抗,好多……好多次,女儿都以为自己要死……死了啊……”
“女儿害怕,惶恐,有一次丫鬟爬床,那时我们新婚才半个月,被我撞见,那丫鬟怕得要死,女儿却高兴的要死!我大大方方地原谅了她,让她直接做了姨太太,明里暗里想方设法让蔡朝兴去她那儿。那丫鬟从最开始的开心得意,渐渐地惶恐不安,那丫鬟求过我,我充耳未闻。”
“后来那丫鬟三个月后就被蔡朝兴跳水自尽了,所有人都认为是我善妒,害死了那丫鬟,我却没法解释。”
“但女儿发现了一条路,女儿自那以后想方设法给他纳妾,收买他身边的奴仆,让他们带他去秦楼楚馆,只要不来找我,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不过三年时间,从我们福鸾院抬出的姑娘不下十个!”
“女儿没……没办法啊!我不想伤害她们的,可是若我不伤害她们,那伤的就是我,死的就是我!”
胡嫣儿说着大哭崩溃,胡母听着也拂面哭着瘫坐在地上。
胡父怔怔的握着女儿胳膊。
他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