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便就那样了。恰巧第二日,颐王去了霞云殿,因此,孕时对得上,筱妃娘娘并不知晓那个孩子并非王种……
宁拓从小喜欢骑马射箭。颐王对子女向来大方,便指了沐禀教授他武艺。
后来有一天,沐禀教宁拓练箭术。筱妃娘娘不经意间一瞥,竟发现两人眉目之间极其相似。筱妃娘娘震惊不已,夜里偷偷约了沐禀,问他情由,这才知道了事情真相。
恰巧,那夜之事,也被夜里起身的宁拓听到了。
两年前,有人私下议论宁拓眼睛有点像已故的沐禀将军,胡言乱语猜测他是不是筱妃娘娘私通所生。被路过的雪腩听到,回禀卫后,卫后私下里处置了那两名宫女后,找来宁拓……本想试探一番。结果宁拓并未隐瞒,直接对卫后实话实说。那时,卫后方知此中缘由……
卫后说完,也冷静下来,面色平淡地看向颐王,“臣妾罪在替拓儿隐瞒此事,王上想罚便罚,臣妾受着!只是……泽儿和姣姣并不知情!”俯首一拜,“求王上勿加罪他们……”
“母后……”宁泽膝行两步喊道,神色复杂又悲痛,又看向颐王,“父王……”
颐王看着卫后,面色悲凉凄楚,声音也似在哽咽,“凝儿,多年夫妻,竟连你也欺我瞒我?让我……让孤戴这绿帽子?你忍心吗?”
“欺瞒自己的夫君……臣妾自是不忍,可拓儿……拓儿他又何辜?这本就不是他的错啊?沐禀与筱妃妹妹也早已身故,臣妾不想王上痛苦,也不想拓儿……”
卫后跪在地上,亦是一脸凄色,“臣妾只求王上……放过他们。所有罪责……臣妾一人担着!”
“哼!你一人担着?卫凝,你担得起吗?”父王冷哼一声,眼神逐渐冰冷。
也是,自己的妃子给他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换谁谁也忍受不了啊。
自己的妻子还不向着他。
在颐王再次开口之前,宁玉先开了口,声音轻轻软软弱弱,却带着股子冷:“父王说的对,母后担什么呢,这是母后能担得起的事儿吗?”
满帐的人都惊讶地望着她。
宁玉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看向卫后,继续道:“这可是事关王室血脉的大事,王室血脉怎容混淆?母后您还是太善良了,被人欺骗利用都不知。”
卫后看着宁玉,似乎有些不认识这个女儿了。
这是她的姣姣会说的话么?
那可是筱妃的儿子啊。
不是别人!
宁玉看向颐王,眉眼微微一弯,白衣翩翩如仙:“父王啊,母后她不知轻重,您不要怪罪她,三……宁拓他既然是孽种,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因为年岁增长,少女嗓音里的软甜已经渐渐消怠。尤其是此刻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让人听着就不由颤抖害怕。
“既知自己是孽种,还去招惹三王姬,那更是罪无可恕。”宁玉说着,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宁安若问道:“安若王姐,我掏心掏肺待你,你为何毒害我?”
不等宁安若解释,宁玉便又开口说道:“算了,现在深究这些事儿也没用了,你能害我,自然有你的道理。”
“不过这毒杀嫡王姬,和yín_luàn后宫的罪名,却是定了。你可认?”
宁玉俯视着宁安若,眸光睥睨无情。
宁安若俯身拜倒,手指紧紧掐住地上毛蓝毡毯,才能克制住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我认……”
她从来没想到,当此事掰扯开摊在她面前的时候,会这样难堪。她原以为她能承受住……
拓哥哥是孽种,她yín_luàn后宫……
死她不惧,可她怕她和他死后还要背负那不堪的名声……
事态发展到现在,宁安若不觉得宁玉还能救的了他们。
先不说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就说他们欺瞒了她关于宁拓身份的事儿,她就已经没有了救他们的立场。
她全心全意为他们谋划,甚至不惜自残身体,可他们却欺她瞒她。
安和的手段,这些日子大家有目共睹,她不觉得他们于宁玉有多重要。她愿意帮着他们,无非是看在筱妃娘娘的面上。他们却骗她利用她。
可是拓哥哥的身世的事儿,实在难以对人言啊。而且她无法保证她知道这种事还会不会向着他们,毕竟被背叛被伤害的可是对她千宠万疼的父王啊……
“认就好办了。”
宁安若惶惶思索间,宁玉已经由扶着绿若,从椅子上起来。
她跪地请求道:“父王,儿臣请求您,赐死此二人,以正天威!”
颐王看着宁玉片刻,再看一眼满满一帐的人,连声道:“好、好、好……”
这满帐的人,只会阻止他,谁会真心真意为他着想?那不是他的儿子!是筱妃私通所生的孽子啊!由此可见,他们平日里没少欺他瞒他。
还是他的姣姣好,从小就为他着想……
“姣姣!”宁泽喊一声宁玉,跪行两步急切道:“父王,即便三……宁拓他身世不好,可他在边疆建了不少功劳啊!尤其是如今,破燕之功,他几乎占一半啊!”
宁楠也跪行几步,哭诉道:“父王,安若即便有错,也错不致死啊!”
“啊,祸乱后宫错不致死,毒杀嫡王姬错不致死,欺君瞒上也是错不致死,那请问二王兄,要犯了什么样的错,才错能致死呢?”宁玉跪直身子看向宁楠问道。
问完又看向宁泽,“哥哥心善,安和明白,可哥哥想过父王吗?若你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