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简单吗?
宁泽倒是没有多大感觉,因为在他面前,她永远是那个软糯乖巧的妹妹。
“王姬非池中之物,深庭大院困不住她。”赵平道,眸中似跳跃着火光,亮的出奇,以致整个人都耀眼炫目,“有朝一日,她必会让整个天下都为之侧目。”
宁泽眉心直跳,“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平笑起来,“殿下已经明白了。”
宁泽咽口唾沫,在房间走两步,霍地转身,挥手挥退房间的亲卫,急走过来问赵平,“你的意思是,姣姣她要效仿三百年前的明承女君?”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姣姣那般乖巧,怎会,怎会……”宁泽实在难以置信,“做那般,大逆不道的事。”
赵平笑了笑,“臣可没这意思,王姬是善人,在民间名声极好,定然做不出这等弑兄弑父的事儿。”
听到赵平这么说,宁泽心定了定,也笑起来,“本宫就说嘛,姣姣怎么可能会学明承女君做那般大逆不道之事。”
赵平笑笑没说话,不做大逆不道之事,并不代表她没有明承女君的野心呢。
不过这种小事就不需要说出口了。
宁泽重新在桌边坐下,“清安你早上怎么会去府衙?”
“登闻鼓敲得太久,臣好奇过去瞧瞧。”赵平跟着在桌边坐下,剑抱在怀里,“结果给瞧到了王姬审案,意外之喜啊。”
宁泽点点头,问道:“你才回来吗?用过饭没有?”
“还未。”赵平道。
“那便同本宫一起吧。”宁泽道,朝外面喊道:“三七,再添一副碗筷。”
“谢殿下。”赵平也不推脱,扬唇一笑,将剑放在桌边,将袖子往上拽拽,目光落在桌上的饭菜上。
哎,这给太子的饭菜就是不一样,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让人有胃口,以后多过来蹭几顿。
很快便有丫鬟拿了碗筷进来,麻溜地摆在赵平面前。
赵平吃的挺快,桌上大部分饭菜就进了他的嘴里,宁泽最后被迫放下筷子。
宫里规矩重,宁泽身为太子,从小吃饭就细嚼慢咽的,斯文优雅,才吃了五分饱,桌上的碗碟就差不多都空了。
他不由得想,是不是知府克扣赵平同士兵们的口粮,饿着了他们。
赵平一抹嘴,笑道:“殿下臣吃好了。”
宁泽微微一笑,“那就先下去吧,本宫等会儿要去找姣姣,不必跟着。”
赵平应声是,拿起剑转身走了。
见宁泽放下筷子,门口的丫鬟麻溜地将漱口水,洗手盆等一一端来,宁泽洗手漱口之后,便去了宁玉住处。
……
……
宁玉刚吃完午饭,正准备午休一会儿。
听到宁泽来了,忙爬起来,吩咐绿云请宁泽进来。
“哥哥。”宁玉走过来,头发披散着,发髻松松散散,有几分凌乱,不显难看,反倒有几分慵懒随性的美。
“姣姣。”宁泽笑喊一声。
“哥哥这会儿过来有事儿吗?”宁玉问。
“听说姣姣今天早上将知府大人赶出府衙自己升堂断案了。”宁泽直言。
“唔,这个呀。”宁玉毫不隐瞒,本来宁泽不来找她,她也打算去找宁泽的,她若要创建一个盛世,还是需要太子哥哥帮助的。
“的确,我将知府大人赶走,自己审案了。”宁玉道,“因为被告人马有才与徐执礼有亲戚关系,我担心他徇私枉法,所以亲自审理。”
宁泽点点头,又犹豫片刻,问道:“你早上去府衙,也是凑巧吗?”
“不是,我知道他们两人关系,我故意去的,目的就是审理这桩案子。”宁玉顿了顿,看向宁泽,一双眼睛如初生小鹿般灵动澄澈,“哥哥会怪我吗?”
宁泽:“……”
“哥哥怎会怪你呢?”宁泽抬手摸一下宁玉的头,笑起来。
宁玉露出些笑来,很快收敛起来,低声道:“哥哥,其实今天早上敲登闻鼓告状的是人昨天我带回来的小丫头,她很可怜,她的阿娘被马有才抢去了,她爹被打成重伤,昨天我过去的时候已经快没气了,交代完事情就咽气了。”
宁泽蹙眉握拳,“这等恶霸!”
又问:“既然恶徒抓到公堂了,那那个小姑娘的阿娘寻回来了么?”
宁玉头垂下去,脸上的表情黯淡些许,“寻回来了,但是是尸体,据马家奴仆交代,她被马有才那qín_shòu喂了媚药,整整两天赤身luǒ_tǐ不眠不休,做那种事……”
宁泽听到这儿,白净的面皮迅速红涨起来,呐呐道:“这……简直不是人!”
宁玉冷笑一声,“不仅杜兰娘,他这些年糟蹋了不少好女儿,因为他与知府有亲,横行霸道无人敢言语,五年前曾有人家告上公堂,却被他钻了律法的空子,毫发无损地出了府衙,事后还报复那家人,逼的他们在宜城活不下去……”
宁泽怒道:“这个马有才太不是人了,该杀!”
“不仅如此,他还私藏刑具。”宁玉道,“那些刑具都长的特别奇怪,士兵们说那是古时候专门针对犯了不贞之罪的女子的刑具,大姜自开朝以来,便废除了这种刑罚,再重的罪,也是浸猪笼。”
宁泽身为太子自是博闻广记,专门针对女子的古刑具,史书上也有描绘,他见过。
“他私藏这些刑具做什么?”宁泽奇怪道。
宁玉:“他有奇怪的癖好,那些被他厌弃了的女子,会被他用那种刑罚对付,最后女子会血流成河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