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处安,我们分手吧!”
“你看看你现在的穷酸样子,到底哪里配得上我?”
“这是朱师兄给我新买的限量款储物手镯,要五万多块下品灵石!你这一辈子怕是都见不到这么多灵石吧!”
“朱师兄还是灵泉宗的内门弟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筑基期的境界。”
“你呢?从练武堂毕业后就一直呆在锻体期,是一个迟迟不能突破的废物,你这一辈子只能当个会些拳脚功夫的凡人武夫罢了!”
“朱师兄已经答应我保送进入灵泉宗,给我丹药助我迈入凝气期。”
“云处安,仙凡有别,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
云处安很是悲愤,女友,哦不,准确地来说是前女友钱慕刚刚指着自己说的这些话,还有那极度嫌弃的眼神,以及转身行云流水般投入那个长得像猪一样的朱师兄的油腻怀抱。
很难相信这就是陪伴了他在练武堂几年时光的钱慕。
“唉,可能这就是现实吧。”云处安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长吁短叹不止,心中的苦涩谁人懂?
“灵泉宗...修仙...筑基期。”
世人皆心向仙途,在芸芸众生的眼里,踏入仙途便是走向了长生的康庄大道。
然而仙途路遥而道远,且不说别的。
就说说最基础的凝气期,便如同一道高高在上的天堑横立在无数人的面前,断绝无数世人的念想,高不可攀。
普通人若是有些根骨,即可前往每座城池内开设的练武堂学些拳脚功夫,打熬自己的筋骨,成为一介武夫。
这一阶段被称为锻体期,共分为十层,根骨天赋越高,便可不断突破直至锻体十层。
但是若是想进入凝气期,必须拥有灵根,也就是世人常说的修仙资质。
没有修仙资质便是没有灵根,没有灵根,若无又一些奇遇便再无修仙可能。
因为没有灵根,你谈何吸收灵气吗,纳入丹田?又谈何气运丹田,修行功法?
就算你是最差的废灵根,哪怕你只能修炼到凝气期一层,也比没有灵根的凡夫俗子好上太多了。
你看那些小门小派的外门弟子,在一些穷乡僻壤,没啥见识的平民百姓跟前,照样还是被一口仙师、一口仙人尊敬地叫着。
云处安抿了抿有些发白的嘴唇,摇了摇头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的脑袋不再去想这些事情,但是却怎么也止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心思涌动。
“我在想些什么,我只是一个没有修仙资质的普通人,卡在锻体期也许久了。可能余生找个大户人家做一名小小的护卫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吧。”
“哟,这不是云处安吗?”颇有些嘲讽语气的话语传入耳朵,打断了云处安的思绪。
说话人的声音很是熟悉,但更多的是,这说话的语气让云处安有些不爽,皱了皱眉地抬眼望去,只见四五成群的几人迎面而来,原来这些人都是云处安以前练武堂的同窗。
他们属于前几年同一批进入临安城内的练武堂弟子,在前些日子他们一起顺利结业,离开了练武堂,或是做富人家的护院,或是加入镖局做一个镖师。
大家的去向前程各不相同,甚至还听说那一批同窗好像有个人拜入了一些小门派之中。
“好久不见。”云处安勉强挤了个笑脸,敷衍地回道。
“确实是好久不见。”人群中为首的那个锦衣男子说道,“云处安,从练武堂出来这么久了,最近在哪高就啊?”
云处安自然听得出那人的话语毫无关心之意,而是想要揶揄嘲讽自己罢了。
“张青...”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被那几人的尖言厉语直接打断。
“看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怕是到现在都还在混日子吧!”
“嘿嘿,云处安,当初在练武堂里你是厉害,次次都能拿到比武第一,但是现在出了练武堂,你曾经的成绩一无是处。”
“看看我们张哥,四海镖局知道么?那是我们张哥家里的开的镖局,我们哥几个现在都跟着张哥混呢,每个月能弄好几两银子花花。你呢?怕不是都没有几个大子儿吧?”
“唉~言重了言重了啊,都是大家一起努力帮忙的结果,都是应该的,应该的。”边上人的马屁让张青很是受用,抬起手压了压,又对云处安抛去一个颇为挑衅的眼神。
“处安啊,你要不要也来我家镖局,工作么...就来赶个镖车当个马夫吧,每个月怎么说也有几个小子儿。”
张青几人的话一句句刺在云处安心中的软肋,一遍又一遍地从言语上肆虐着他的心。
“哦,对了。云处安,正好在这遇到你了。告诉你一声,今晚在东市的聚安楼,由魏义魏师兄牵头,组织了我们当年这批同窗小聚一下。你要不要来啊?”
是了,魏义。
魏义就是那个拜入了小门派当了个外门弟子的同窗。
同窗聚会?
我去个屁!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当年在练武堂的时候,魏义虽然说是颇有资质但经常偷懒,疏于练功,因此总是在拳脚功夫的比试中被勤加苦练的云处安压上一筹。
以魏义那小肚鸡肠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忘记这曾经的往事。
何况他又拥有万中无一的修仙资质,现在攀上仙门,说是小人得志也不为过。
这同窗聚会怕是去了也要被无情嘲讽、排挤一番。
去了也是自找苦吃。
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