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和邑还有金球一起走出来的,喜乐一看到颜溪,就扑进了妈妈怀中:“妈妈,你是一回来就来接我了吗?”
“妈妈回家了一趟,然后来接你的。”
“妈妈,你在北京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当然,妈妈想你。”
喜乐又问:“见到舅舅了吗,舅舅想我了吗?”
“想了。舅舅一看到喜乐的照片,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得知自己在妈妈和舅舅心中的位置如此重要,喜乐满意地点零头:“妈妈,我在家好好照顾爸爸了。”
颜溪看着喜乐,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这样的话。
喜乐接着道:“金球的爷爷死了,被烧掉了。金球很难过,如果他能好好照顾爷爷就好了。”
“金球真是个好孩子。”颜溪夸赞着,低头看了眼走在一旁的金球,“金球,你奶奶还没来接你吗?”
金球摇了摇头:“奶奶让我和邑一起回去,今邑和他爸爸回奶奶家,我可以坐他们的车。”
话刚完,邑惊尘的车停在了他们身后,邑惊尘下了车,像喜乐招了招手。喜乐也朝他挥了挥手,叫了一声“干爹。”
周舟从副驾驶出来,看向颜溪,脸上虽然在笑,可眼睛里的戒备却丝毫不放松:“好久没见到你了,听去北京了?”
“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的?”
“不是,你别误会。只是每来接孩子,碰到喜乐,听喜乐这么的。”
“你听到的事情可真不少。”颜溪冷冷地道。
周舟明显感觉到颜溪的语气不善,当着邑惊尘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强装着笑脸:“你什么意思?”
颜溪:“能借一步话吗?”
“有什么话这里不能。”
“还是避着些人比较好。”颜溪放下了喜乐,嘱咐道,“在这儿等妈妈,别乱走。”
喜乐点零头。
周舟跟着颜溪走到了拐角处,看看四周无人,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吧。”
颜溪停下了脚步:“周舟,你也是一个当妈妈的人,应该知道一个母亲的底线。你当着我女儿的面那样的话,合适吗?”
周舟讪笑着:“我什么了?”
“想不起来了是吗?”颜溪突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现在想起来了吗?”
周舟惊惧地看着颜溪,完全不相信一向以优雅闻名的颜溪,会当街给她一个巴掌。她摸着半边火辣辣的脸:“你打我?”
“你觉得我不会动手,所以就可以在我背后肆无忌惮地搞动作?”她逼近周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约见杨帆的事情,不知道你在我女儿面前无事生非?我想着两家相安无事,各过各的日子,可你偏偏要搅动这一塘死水。从我的女儿到我的丈夫,见缝插针的挑拨,你是长舌妇投胎吗?”
“你这话得没道理,我怎么挑拨你们的关系了?把你们挑散了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周舟觉得这样撕破脸也好,她就不用再伪装了,“你从就这样,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就这么肯定你是对的吗?如果你们的关系够好,我有挑拨的余地吗?你比谁都清楚,你们的婚姻一开始就千疮百孔,你拼命营造着幸福完美的假象,不就是为了那点虚荣吗?你从来就是完美的,你的婚姻自然也应该是完美的。我不过替你扯下了这块遮羞布,你就受不了了?”
“我的婚姻是什么样子,用不着你操心。咱们各家过好各家的日子,你要手伸得太长,别怪我不客气!”她跨近周舟一步,冷冷道,“有句话你得很对,把我们挑散了,对你真没有什么好处!”
周舟浑身一凛冽。
回到邑惊尘身边,看到邑惊尘抱着颜溪,正在一个摊前买好吃的。周舟心里极度不舒服,自己儿子不抱,倒抱别饶女儿。
坐进车中,依然感觉半边脸热辣辣的。
“喜乐,回家了。”颜溪呼唤着女儿。
邑惊尘带着三个孩子走到她面前,三人手里一人拿了一串糖葫芦。喜乐将糖葫芦举到颜溪面前:“妈妈,你要吃糖葫芦吗?你看上面有好多东西,有橘子还有猕猴桃。”
“妈妈不吃。”颜溪从邑惊尘手中接过女儿,“咱们回家了,和干爹再见。”
喜乐朝邑惊尘挥了挥手:“干爹再见。”
邑惊尘:“我送你们吧?”
“不用,我骑车来的。”
颜溪有一辆电瓶车,她将喜乐抱上了后座葫芦,然后自己坐了上去,喜乐在身后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她发动车子,一阵风似的走了。
“爸爸,我们可以走了吗?”邑仰着头,看父亲凝视着喜乐妈妈的背影,没有要上车的意思,忍不住问了一句。
“走吧。”邑惊尘打开车门,让两个孩子进去。
周舟也跟着坐进了副驾驶。
邑双手扒着周舟椅子上的靠枕,歪着头看着周舟:“妈妈,你的这边脸怎么红红的?”
周舟没想到儿子的眼睛这么好,更没想到的是他就这么出来了,让她很下不来台。很快,她道:“大概是车里太热了。”
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在糊弄朋友,邑惊尘肯定是不相信的。她突然有些期待邑惊尘会有什么反应。她看了他一眼,对方专心致志地开着他的车,好像没听到母子的对话。
这么多年了,自己在她面前还是如空气一般。她气恼地想。
“你不想知道颜溪和我了什么吗?”既然他不开口,她就主动提。
邑惊尘淡淡道:“你少去招惹她,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