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哪里肯滚,他认定颜溪在跟她欲擒故纵呢,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颜溪就是不肯撒手。这时候一只手从背后抓住了他的肩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拳打在了他太阳穴,疼得他眼冒金星。扭头看这个施暴者,像在万花筒里一样的,七彩斑斓迷迷糊糊,经过努力还是认出了这个人就是邑惊尘。/p
“邑,邑总!”老白胆怯地往后退了退,撞到颜溪裁衣服的操作台旁,一手住着板子的边沿,讨好地笑着:“您怎么在这儿?”/p
“滚!”/p
老白正想滚,一扭头看到店门口突然围了很多人,一个个只恨自己脖子不够长,盯着店里看热闹。老白一想自己要这样灰溜溜滚了,形象全毁了,而且闹成这个样子,第二天肯定被家里的母老虎知道,到时候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么一想,突然急中生智,一下子勇气就来了,他知道镇上人是怎么看这两人的,他冷冷一笑,对邑惊尘说:“邑总这么晚了,还来做衣服?”/p
邑惊尘脸上依然没有一丝表情:“我让你滚,没听清楚?”/p
老白厚着脸皮说:“我是来做衣服的,她开门做生意,接的就是八方客,我凭什么要滚?”/p
门口有女人掩着嘴笑了起来。/p
邑惊尘不想和他多废话,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要把人往外扔。老白怎么甘心,嘴里嚷嚷着:“大家快来看看啊,奸夫**堂而皇之欺负人了!”/p
邑惊尘将老白扔到了门外,刚要转身,老白就扑上去,和他撕扯起来。他是镇上做五金生意的,经常要安装水龙头之类,手上有些力气。虽然比邑惊尘矮了半个头,但打起来,也没吃亏。旁边人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很是过瘾。/p
颜溪从店里跑出来,试图拉开两人,结果被老白一脚踹在了地上。邑惊尘一看颜溪跌倒,想去扶她,老白趁机又给了他一拳。/p
颜溪从地上爬起来,虽然许久不练跆拳道,但还有点童子功,趁老白因为打到邑惊尘一拳正洋洋得意的时候一脚踩在了他脚背上,老白吃痛,还没来得及还手,紧接着一拳又打到了他眼睛上。/p
他捂着眼睛,看两人联合起来打自己,知道再动手肯定吃亏,于是改成了打嘴仗。开始口无遮拦地骂起来,越骂越难听。/p
“邑惊尘,别以为你可以在清泉只手遮天。你干的那些好事,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敢说你这大晚上来敲寡妇门是安得什么好心?怕是两人早就商量好了,夜半私会吧?被我撞破了,恼火我坏了你们的好事,狗急跳墙了是不是!”/p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听着他骂,没有人出来阻止,似乎骂出了他们的心声。各自心里都觉得老白说得很是合情合理,他们早就怀疑两人牵扯不清,如今算是证据确凿了。/p
老白一看大家纷纷投来就是如此的眼神,更来劲了:“你们,就是当代的潘金莲和西门庆,杨帆就是被你们联合起来毒死的吧?”/p
邑惊尘过去,抓着老白的衣襟,举起了拳头:“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些!”/p
老白一副无赖样:“你打你打,照着我脸上打。别人问我脸上怎么回事的时候,我正好跟他们说说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就让他们想想,你堂堂邑总,怎么会有家不回,跑到一个寡妇门前来。我就问问他们,说你们两清清白白,信不信?整个清泉镇有谁信你们俩是清清白白的!”/p
老白说得正起劲,突然一个凌厉的巴掌落在了脸上,他以为是颜溪打的,可一看颜溪离他两米的距离,好像够不着。再仔细一看,居然是周舟。/p
周舟怒气冲天地瞪着老白:“我信他们是清清白白的。我警告你以后我只要听到一点关于我男人的不三不四的话,我跟你没完!自己心术不正,还倒打一耙,这世上怎么有你这么无耻的人呢!”/p
老白摸着半边脸,有些错愕,不是两人在闹离婚吗,怎么还护着他呢?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难理解,谁会舍得离开这么大一个金矿呢!/p
只是周舟这么一说话,老白就不好发挥了。人家老婆都出来说话了,就算这两人真的是西门庆和潘金莲,自己又不是县太爷,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呢?/p
他摸着自己半张脸,走了。/p
周舟冲围观的裙子嚷嚷:“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管好你们自己家里的事情,一个个家里一堆烂事,还有心思笑话别人!”/p
众人被她赶走了,剩下邑惊尘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周舟笑了笑:“我本来想到店里拿些东西的,碰巧看到这里吵吵嚷嚷的,就过来看看。你没事吧?”/p
“没事。”邑惊尘依然一副疑惑,他知道她这个店开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实在不知道这大晚上要来拿什么东西?/p
颜溪已经进屋,开始收拾屋里刚刚被打乱的东西。周舟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进去,扶起地上的凳子:“颜溪,你没受伤吧?”/p
“没有。”/p
“唉,这帮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你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周舟说。/p
颜溪轻轻一笑,也摸不透她到底要干什么,自从她和邑惊尘结婚后,她们就没见过几次面,两人心里都明白,她们已经不可能做朋友了。可看她今天的做派,像要和她重归于好的样子。/p
邑惊尘进来,一把拉住了周舟,将她往外拖:“咱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和颜溪没关系,你别找她麻烦。”/p
周舟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