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浴燃用眼角鄙视她,扶着她的腰缓慢地把她放到马桶上。
“裤子自己会脱吧?”白浴燃蹲在kio面前,长发都没来得及梳理,一张没睡醒的脸有些憔悴,有些清冷,但在kio听起来却是霸道中带点温柔……
虽然这温柔也是被她死脱活拽给榨出来的。
kio忽然想起,在苏家大门前那个漫天烧钱的白浴燃。
眼前的身影和那个背影莫名就重叠在一起了。
“我出去了。”白浴燃回避,走出了卫生间在关门的时候没感情地说,“好了叫我。”
“嗯。”kio倒是很自然地应答。
白浴燃习惯性地去开冰箱,冰箱里除了发霉的洋葱就只剩下一堆的面包还有泡面。白浴燃突然就对生活绝望了,她不知道自己在苦苦挣扎什么,为什么要活在这个倒霉的世界里?为什么要过于坚持自己?到头来自尊换来的是什么呢?不过是肚子里咕咕地叫声。
白浴燃靠在冰箱门上,无力地笑——还有什么更倒霉的事在等着她吗?
还真的有更倒霉的事在等着她。
“白!啊——”kio的尖叫声从卫生间传出,随后是一阵兵荒马乱各种质地的东西掉在地上的可怕声响。
白浴燃倒刺直竖,在这个时候才想起她的马桶根本就是练习轻功的奥义啊!残了一条腿的kio哪里可能蹲出一个马步来?那用透明胶糊出来的马桶根本就经不住kio毫无心机地一坐!
白浴燃冲进卫生间,看到的一幕是她日后无数个日夜都不想回想起的画面……
kio趴在地上,周身都是马桶尸体的碎片和沐浴露洗发露的瓶瓶罐罐。
kio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无法理解:“白秀,你能告诉我你一直都是生活在怎样的世界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