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乃是顾宁之最为高兴的日子,顾淮宁松了口,顾宁之终是坐上了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剑主之位。
顾宁之拿着手中白瓷酒杯,望着窗扉之外的明月,露出笑意
“古诗有云,人生得意须尽欢,如今也算是我人生得意之时,可惜的是,高处不胜寒,身旁竟是没有一亲近之人与我尽享心中这份欢愉”。
“公子好得意啊”
不知何时,顾宁之屋外站着一位老道士,若是萧瑾瑜在此定然能认得出,这位老道便是那日在樊城城主府之外口称借运的那个老道。
顾宁之虽是面色如常,但心中则是极为惊骇,这剑冢之中守何其森严,这老道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剑冢深处,足见这老道的手段,其伸手摸在腰间剑柄之上,望向老道
“前辈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老道对着顾宁之行了一礼
“无量寿佛,公子,老道只是一位四处云游借人运势的修道之人而已,名号不值一提”。
顾宁之盯着老道
“借人运势?那你跑我剑冢做什么?”。
老道士抿嘴一笑
“我到这里自然是来借贵地的运势的”。
顾宁之一脸愠色,腰间的剑已然出了一半
“荒唐,这气运乃是万物根本,剑冢的气运岂能虽然让你借走”。
老道士仍旧一脸温和笑意,其只是勾了勾手指,顾宁之顿时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气机牢牢锁定,这气机如有千钧重量一般,顾宁之拔出一半的剑,无论如何再也拔不出来。
老道纵身一跃,跳到窗边,半倚在窗户上,一条腿骑在窗户里面,一条腿跨在窗户外头,其伸手拿过顾宁之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不住砸吧嘴巴道
“公子的酒极好”。
说着老道士从窗户上落了地,拿着酒杯走到屋中,坐在桌旁看着满桌的菜肴,不由食指大动,随即拿起桌上筷子用衣袖随意抹了抹便是自顾自又吃又喝了起来,边吃边喝之际还不忘招呼顾宁之
“公子,别光站着啊,这酒菜要一起吃喝才香嘛”。
顾宁之一脸苦涩,自己为何要与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一起吃喝,况且自己被老道气机牢牢锁定着根本无法动弹。
老道士忽然想到什么,露出一脸歉意,随即勾了勾手指
“公子对不住啊,老道年事已高,人老了总是容易忘记事情,是老道的错,来来,公子,老道敬你一杯,算是聊表歉意”。
顾宁之很想一剑斩了这个老道,但其也清楚,自己的先天修为奈何不得这个勾一勾手指便让自己无法动弹的老道士,或许要对付这个老道士,唯有那个被自己软禁起来的顾淮宁可能做到,但顾淮宁又如何会帮自己,而且就算愿意出手帮忙,顾淮宁也不见得一定能打败面前这个神秘的老道士。
一时间,这屋中只有一个又吃又喝的老道士,还有一脸铁青在一旁作陪的顾宁之。
酒足饭饱之后,老道士满足的打了一个酒嗝,其随意有衣袖擦了擦嘴巴,也不管那花白的山羊胡上挂着的油腻和酒渍。
老道士起身拍了拍手
“好了,吃也吃了,喝了喝了,该办正事了”。
说着老道士手捏法诀,其背后出现一道虚影,那虚影正要张开大嘴时,老道士动作忽然一滞
“不对劲”。
老道士收回背后虚影,抬头望了一眼东方,然后掐指一算,嘴中喃喃道
“险些搞错了,如今这个剑冢气运正盛,这等气运老道可消受不了”。
说话间老道士又瞧了一眼顾宁之,摇了摇头道
“虽然你的气运着实不怎么样,但老道向来不走空,就凑合一番吧”。
说着老道伸手按在顾宁之头顶,接着从其头顶取出一枚琉璃色的光球,一口吞了进去,然后拍了拍顾宁之的肩膀道
“有些东西本就不是你的,你不该强求的,强求只会让你万劫不复,剑冢中那位大气运者不是你,你消受不了这等气运的”。
说着老道从窗户边上一跃而下,临走时还不忘抱走了那坛喝到一半的酒坛。
顾宁之自然是能听懂老道士方才的话,其一脸怒意,一掌拍碎手边的桌子
“我消受不了剑冢这份气运,难道那一无是处的顾檀薇就可以?凭什么,同样是剑冢出身,我的天赋还要胜过她,凭什么她就能消受剑冢这份气运,我顾宁之就不能,你说我不能,我顾宁之偏要做给你看”。
…
老道走后的第三日,顾宁之便是做了一个决定,他亲自率领剑冢高手,在一夜间屠戮了蕲州第二大门派金阳帮,不论老幼妇孺,在顾宁之的命令下无一人生还,金阳帮帮主在临死之际绝望的望着顾宁之
“顾宁之,这是为何,剑冢在蕲州向来有着仁义之名,老剑主在世时,从来不会仗着剑冢的强盛欺压我们这些小门小派的”。
顾宁之长剑抵在金阳帮帮主下颚处,狞笑一声
“有人说我气运不够,我偏偏就要证明,我顾宁之不止是大气运者,还是这蕲州之主,将来我顾宁之还是这江湖之首,剑冢便是这江湖第一大派,地位无可撼动,气运当世无双”。
…
屠戮金阳帮之后,顾宁之便是传出了自己的决意
“蕲州之中所有大小门派都要在一月之内尽是归于剑冢麾下,如若有人反抗,这金阳帮便是最好的例子”。
短短数日,这蕲州顾家剑冢便成了第二个凶名昭著的门派,顾宁之屠戮了金阳帮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