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吴名彻听到离间两字之后,立刻来兴趣了,兴奋地问道:“离间计?那这次你准备离间谁?还是高长功吗?”
之前萧遥对高伟使用的离间计,让高伟对高长功产生了猜忌,然后临阵换将,在淮南战场上派来了一个有勇无谋的尉破湖,结果被吴名彻的北伐大军打了一个大败,一举击溃了淮南的齐军,为后面夺取淮南地区奠定了基础。
“虽然我与高长功有不共戴之仇,而且我发誓一定要将他置除之而后快,为我的那些死去的前锋营将士们报仇!但是这半年里我一直都在忙于逃命,也没有太多收集他现在的情况,即使我想对他出手,目前也没什么头绪和可行计划!所以我们这次离间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齐国的另外一个国之柱石,大将军胡律光!”萧遥冷冷笑道。
“齐国大将军胡律光?他对于齐国和高伟来,可是比高长功更加重要啊!高长功因为出身于皇族,父亲更是齐国先帝,这就注定了他会被高伟猜忌!但胡律光却不一样,这个能征善战的胡律光可谓是齐国的顶梁柱啊,而且他的女儿更是高伟的皇后,如此皇亲国戚,高伟必定对胡律光十分倚重,加上最近他又为齐国立下赫赫战功,这次周齐两国在洛阳汾水一带的大战,要不是有胡律光在,周国凭借人数上的优势,早就击败齐国了!我们对他使用离间计,成功的几率怕是不高吧?”吴名彻惊讶地道,同为武将,又是敌国对手,吴名彻当然对齐国名将胡律光的情况十分的了解!
“胡律光越是位高权重,越是立下大功,高伟对他越是忌惮!而且这次对他的离间计,其实已经有人比我们更加早就使用了!”萧遥笑道。
“有人早就使用了?是谁?周国的人?”吴名彻毕竟是姜还是老的辣,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对!此次我在周国的时候,宇文甬曾经跟我过,他们的勋州刺史韦孝宽,虽然在汾水大战中,败在了胡律光的手下,但他们周军在与齐军对战的时候,韦孝宽已经派出一批密探,然后在齐国境内到处散布四句歌谣:百升飞上,明月照长安,高山不推自崩,槲树不扶自竖!这些密探在邺城不断散播谣言,收买街上的乞丐和路边孩,让他们到处传唱这四句歌谣,一时之间整个邺城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人人都都会传唱,现在估计整个齐国的人都听过这四句歌谣了!”萧遥微笑道。
“嗯,这四句歌谣,老夫当然也曾听过,也猜出应该是周国人故意在齐国散布的谣言,想不到竟然是出之韦孝宽之手!看来这个韦孝宽不但骁勇善战,而且还很有计谋!歌谣之中,一百升就是一斛,而明月却是斛律光的字,而高山当然就是指齐国的高氏皇族,这四句歌谣,寓意着齐国的高氏会自动崩溃,而下一句就斛律光没人扶持也会自己造反,夺位称帝!”吴名彻冷冷地笑道。
却又突然摇头道:“不过当时这四句歌谣流传出来的时候,我们也已经猜出来是周国故意对齐国所用的离间计,但是这条离间计太过明显了,连我们都能看出来,相信齐国那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吧?而且现在也过去了大半年,也没有什么消息从齐国传过来,这个胡律光依然被高伟各种加封进爵,完全没有被离间的样子!”
“虽然韦孝宽的这条阳谋太过明显和简单,但我相信就凭高伟那个胆多疑的性格,这四句歌谣已经让他对胡律光心生芥蒂了,在心中播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所以我们要做的是,就是在高伟心中再为这颗种子浇浇水,让它成长起来!”萧遥眼露凶光地道。
“我们要怎样做?”吴名彻连忙问道,因为他也知道,要是能利用反间计,让这个经常自诩比当年赵国李牧还厉害的胡律光能像他的偶像李牧一样,死在离间计之下,让齐国自断股肱,那齐国亡国的日子就不远了!
“想上次一样,派人去齐国,然后煽动胡律光的政敌,让胡律光的这些猪一般的队友去为我们在高伟耳边胡律光的坏话,到时候即使高伟不杀胡律光,但胡律光也不会再得到重用!”萧遥冷笑道。
“这个,我看行!据这个胡律光家中规矩很多,对家中的成员甚至奴仆都十分严格,绝对不允许他们在外与人结怨生事,而且生活节俭,不谋私利也不贿赂,门下也没有什么宾客,也不肯结党干预朝政,但是他却有几个政敌,而且这些政敌现在却都是高伟身边的红人!”吴名彻开心笑道。
“对,我在周国的时候就曾听宇文甬他们分析过,现在齐国朝政混乱,奸臣当道,他们是不会允许有胡律光这些忠直之臣妨碍他们的!像现在齐国的侍中祖延,就跟胡律光有矛盾,胡律光还曾经过,盲人入朝,国家一定破灭!而我们的老朋友木提婆母子就更不用了,他们一直想拉拢胡律光,但胡律光却不愿与他们狼狈为奸,木提婆想娶胡律光庶出之女为妻,胡律光却不同意,而且有一次,高伟想把晋阳的一些田地赏赐给木提婆,而斛律光却在朝堂上大声反对,晋阳的田地,从先帝以来就是用来种植稻禾,饲养了几千匹军马,专门用来平定随时可能发生的造反叛乱,但是现在却要把这些田地都赏赐给木提婆,这简直就是在破坏军务!唉,我真替这个胡律光感到可悲,想不到他在战场上如此勇猛,情商却如茨低!在朝堂上的表现,不但耿直简直就是愚蠢,虽然他自己不想结党营私,卷入党争,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