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大家都喝得差不多,萧遥就问道:“何大人,海盐县是陈国最大的产盐基地,这次把这些盐帮乱党全部捉拿归案,会不会对制盐的产量有影响?”
“萧校尉多虑了,这些盐帮乱党只是那些欺行霸市,剥削百姓之徒,并不是负责制海卤煎盐的盐户,所以根本不会影响盐的产量。”何乌回答道。
“海卤煎盐?”萧遥好奇问道。
“看来萧校尉不懂得制盐之法!盐民刮取海边的咸土,或者用草木灰等吸取海水,作为制盐原料;制盐的时候,先用水冲淋上述原料,溶解盐分形成卤水;然后将这些卤水置于敞口容器中,加热蒸发里面的水分,取得盐粒,这就所谓海卤煎盐了!”何乌得意地摇头道。
“这么复杂的吗?我以为你们都是暴晒海水制盐的。”萧遥当然不懂你们这些这么落后的制盐之法。
“暴晒海水?”众人果然都一愣。
“哈哈,司令,海水如此多,要何年何月才晒得干啊!”黄文元笑道。
“人蠢就别话!”萧遥鄙视了一下他继续道:“南方气候炎热,阳光充足,先选择广阔平坦的海滩构建盐田,再把海水引入第一档盐田进行暴晒,等晒得差不多了,就成你们所的卤水,再把卤水引入第二档的盐田再继续暴晒,不就得到粗盐了吗?而且盐田越大,所晒出来的盐就越多,比你这些烧来烧去的省事多了!”
“这,这方法好像不错!”当了海盐县令几年的何乌,也不是一个只会捞钱的贪官,对于制盐原理也是知道得不少。
“不过这种方法还是会受到很多环境因素的影响,像刮风下雨的时候就肯定晒不了,但是这种方法胜在简单,气好,一个人一就能晒几百斤的盐,肯定比你那个什么煎盐蒸盐好!”萧遥点头道。
看到何乌还在仔细思考,祖圆也在一边插嘴道:“何大人就不必花费时间去想这种方法可行不可行了,公子的这些新方法肯定比你们原来的方法好,你只需考虑要不要采纳这种方法就行了!”
“行,既然祖老板也这样,我就不需多花心思去比较了,明直接找来制盐师父问一问就行了,萧校尉果然不是一般人,竟能想出如此奇妙的制盐方法!来,我敬萧校尉和祖老板一杯!”何乌笑道,拿起酒杯又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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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何乌果然找来了几个制盐的老师父,一起讨论萧遥所授之法。
“萧校尉这个方法,我看行!通过太阳暴晒就能制得盐,确实比用柴火烧卤水简单方便!只不过为什么还要分两种池子晒?”一个老师父问道。
萧遥笑了一笑,拿起一杯水泼在地上道:“一杯水在太阳底下,晒很久都不会干,但是洒在地上马上就会干!同样道理,先在一个池子晒得差不多,然后马上转移到其他池子,1池水变4池水,8池水,你是不是更快就能晒出盐来!”
“那在第一个池子,我们要如何才能判断它已经晒得差不多呢?”另一个老师父问道。
“丢粒莲子下去,看他浮在水里什么位置不就可以判断了?”萧遥笑道。
何乌和一众老师父果然恍然大悟,纷纷竖起大拇指,怒赞道:妙!很妙!非常妙!
口动不如行动,何乌马上命令这些师父带人去寻找适合的地方,构建盐田,试验这些新的制盐之法。
看到这些人都兴致匆匆地离开,祖圆才出来道:“少主这种方法必定能让制盐产量大幅度提高,这对盐价势必形冲击,导致盐价大跌!”
“跌不好么,反正现在又不是通用商行负责卖盐!而且盐是人们都要吃的必须品,让大家都吃得起盐,不是更好吗?”萧遥笑道。
“少主果然是心系社稷,关心百姓!少主此举真乃万民之福!”祖圆拍马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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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在传授制盐方法的时候,他的步兵营也没闲着,被萧遥派去为百姓做公益,为海盐县修理城门,毕竟是步兵营把人家4个城门都轰烂了。
“大宝,你怎么也在此做这些繁杂的木工活?”骑着大马出城的徐敬城看到张大宝也在扛着一根大木板,惊讶问道。
当他知道萧遥要派步兵营去为海盐县修城门,帮百姓修桥补路,他还是挺赞同的,只是他以为萧遥是派普通士兵去,想不到连张大宝这种军官也要一起干。
张大宝也是一脸苦逼,你以为我想啊,这是萧遥下的命令,所有军官都要一起干,连黄文元都被派去修盐田呢,就苦笑道:“司令了,身为将领,就要和士兵一起同甘共苦,在为人民服务的时候不分等级的!”
“话虽如此,但你是军官,怎能和士兵一起干活,这样成何体统!你在这等着,我这去找萧遥!”完骑马就走,留下那满脸期待的张大宝。
结果等了好久的张大宝都没见徐敬城回来,又只能继续扛木板了。
因为当徐敬城来到海边,居然看到萧遥跟县令何乌一样,脱剩条短裤,光着脚丫,带着草帽在烈日之下和一群工匠在讨论如何修筑盐田,顿时无语。
“这片区域地势低,方便引入海水,而且沙土细,海水不易下渗!只要防止台风的时候大风大浪把盐田毁了就可以了。”萧遥擦了擦头上的汗道。
“想不到萧校尉也会我们这里的土话,我们这里的土话大风的发音正是‘太哄’!”何乌笑道。
“台风就是飓风,现在是5月,进入夏,正是台风高发的季节,你们海盐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