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微明,马锅头穿好衣服,出了帐篷。拿眼四下查看,见一切安然,只不见小夏的身影,正纳闷时,小夏面带微笑,从树后面转了出来。
小夏原本在树杈上的,怕自己突然从树上下来会唬到马锅头,便飞身跃到了树后面。因为没有一点声响,马锅头还以为小夏原本就在树后呢。
见小夏神完气足的样子,马锅头真难相信小夏会一宿没睡。遂说道:“小东家真是铁人一般!不过人可是肉长的,总这样怎么能行呢?看这天也亮了,你不妨去帐篷里睡一会,待饭做好了,我叫你。”
小夏道:“要睡觉,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待我们路上骑马走路时,我再睡也不迟。”
马锅头疑惑的问:“骑马走路还能一面睡觉吗?”
小夏笑道:“能的,这很简单。”
马锅头道:“如是这样,你可真的是神人了!”
这时,与马锅头同睡一个帐篷的陈福也起来了。见了小夏,也关心的让他去睡一会。
小夏见也没有要紧的事需自己做,遂说道:“那好吧,我就去眯一会。”说毕,自去陈福和马锅头住的帐篷歇息去了。
一个人,若是什么都能想得开,放得下,一颗心如那清水般的透彻、敞亮,睡觉时,很快就能入睡。小夏心内,没有半点杂念,想睡时,少间就睡着了。
马锅头去打水淘米,准备造饭。
陈福拿瓢挖了些加盐炒熟的黑豆(这还是从马院出发时,陈福带上的半布袋饲料),分别喂给马吃,...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夜猫和尤贵听到帐篷外面的动静,便开始穿衣。尤贵一面穿衣服,一面对夜猫道:“不知那携剑的小东家什么来头?竟然成夜的不睡觉。”
夜猫道:“他的能耐可大着呢。”
尤贵不以为然的说道:“看那小身板,能有什么能耐?”
夜猫也不好说自己怎样领教过小夏的本事,只说:“你可不要招惹他。”
尤贵听了,心里却不服气。
这两人穿好衣服出来帐篷,没看见小夏时,便寻问马锅头,才知道小夏去那边帐篷里睡觉去了。
夜猫捡拾干柴,尤贵帮马锅头打火做饭。
因为风有点大,几个人困扎起一些鲜树枝挡风,然后尤贵才点了火烧饭。
别人都起来忙碌,翠儿虽然有点犯懒,却也不好再贪睡,穿好衣服稍加梳整,躬身出了帐篷。先拿眼四下里寻找小夏。
尤贵在那边添柴烧饭,看见翠儿秀眸惺忪,面似桃花,站在风里,那稍加梳整的样子,更显出一番娇媚来。心中好生着迷,身子都酥了半截。
喜欢漂亮的女人,似乎是男人的天性。
在这起人里,翠儿是唯一的女人,生得这般标致,又值妙龄,无疑成了他们心中的“红太阳”。
马锅头作为长辈,自是不能抱有任何幻想,看翠儿那俏模样,却也是打心眼里爱惜。
陈福是个不愿与事纷争的人,他看得出来,翠儿的心都在小夏心上,因此,只拿翠儿当亲妹妹对待。
小夏没有常人的身体,再貌美的女子,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他心如止水,只知道一心的爱护翠儿。
夜猫自是打心里爱慕翠儿,只恨没有机会私近。看翠儿生得娇媚,却一脸的正气,更不敢触碰到小夏的余威。那爱慕之情,也只能藏在心底。
尤贵第一眼看到翠儿时,就心旌摇荡,拴不住心猿意马。这一路走来,见小夏和翠儿如此亲近,心内早生醋意,因此常闲言闲语的说些混话。碍于小夏,不能私近翠儿,所以早把小夏看成了肉中刺,可他却哪里知道小夏的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