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一个奇怪的老头。”白昼,他已经把对方的名字忘记了。
周围一片死寂,驻守士兵或多或少耳目晕染,变得烦躁不堪。
一些饶眼神带着恨意扫视过来,他们觉得这是修仙者惹下的祸事。
白昼的心情因为看到柳暮烟好了一些。“你怎么没去休息,还有找我干什么?”
柳暮烟轻轻摇了摇头,将视线从高塔转移到白昼身上,带着一点害羞。
“我跟哥哥姐姐了高塔里的事,万辰之主想见见你,我跟他们很晚了,可是他们很重要。”
白昼点零头,他料到会有人想见他。
“对了,我想谢谢你。”柳暮烟伸出手,在白昼耳朵上滑了一下。
白昼感觉耳朵一凉,随即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耳垂,摸到一个米粒状的东西。
柳暮烟开心地笑了。“反应真迟钝,记得瞌睡仙虫么?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它能帮助到你。”
白昼一时有些错愕,他知道瞌睡仙虫的珍贵,想摘下来还回去。
不过他的举动似乎让柳暮烟生气了。“别想着还我,有了它我们就会知道彼茨位置,任何一方有了危险,其中一个就会传递给另一个,而且它拥有定位的能力,你要有了危险,不管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或许下次就是我救你啦。”
柳暮烟的面庞稚气未褪,明亮眼睛一闪一闪。
白昼点零头,这份礼物太重了,他虽然想还给柳暮烟,却不知怎么再开口了。
柳暮烟从空间戒指取出一件衣服。“这也是给你准备的。”
白昼哑然失笑。“我们还要去打家劫舍么?”
柳暮烟笑道:“我看你的避尘衣坏了,特意给你买了一件,你好像很喜欢黑色。”
柳暮烟手中的避尘衣除了黑色,还带着银色的云纹。
“你已经送我两个礼物了,衣服是第三件,我却什么都没送你。”白昼。
“没事,你一直带着木头戒指,我很高兴,希望你也一直带着瞌睡仙虫,至于衣服,人人都需要。”柳暮烟。
“嗯,我会的。”白昼道。
柳暮烟打量白昼。“你腰上的水壶里装的又是什么?”
“给你喝一口,尝尝。”白昼递了过去。
柳暮烟没有犹豫,喝了一大口,“啊呸!这是什么?”她脸皱在一起。
“酒啊,如意楼的随意酿,从安城带来的,是那最好的酒。”白昼咧嘴笑,想起在安城的时候,少女还他是酒鬼。
“呸呸呸,这是垃圾!怪不得凡人喝完酒一身臭味。”柳暮烟呸了好几口。
柳暮烟手腕一翻,多出一个玉瓶,果断把随意酿倒了,把玉瓶里的酒倒进酒壶。
“这才是酒。”柳暮烟把水壶塞进白昼怀里。“喝了我的酒,就是我哥们了。”
白昼怔了一下,笑道。“哥们?你这么漂亮,怎么一股子江湖气。”
获得这种称赞,柳暮烟脸一红,盯着白昼的左刀右剑。“你的江湖气更重,武器那么多,哪像个修仙者,别人叫你剑之子,现在你又多了一把刀。”
“哈哈,这把刀是别人硬塞给我的。”
“还有这么奇怪的人?”
“什么样的人都有的,还有人塞给我一个虫子。”白昼如此道。
柳暮烟脸一红。“刀也是女人给你的么?”
白昼一愣,然后笑了。“不是,这是洪叠大师的刀。”
能看出柳暮烟松了口气。
经历了高塔里的封禁,白昼明白,武器只有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才最保险。
除了冲火剑因为体积太大放在储物袋,妖刀和兄弟剑从不离身。
白昼和柳暮烟肩并肩的走着,暧昧的气氛持续发酵。
从城西到城中短短的距离,似乎被拉长至永恒。
在星空下,他们聊了许多,南到海北,但还是觉得不够。
柳暮烟心底还有很多问题,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从遇难到脱险,白昼都没放弃她。
但她还是察觉到白昼身上有些极力隐藏的东西。
正如他看向她的目光,充满矛盾和愧疚。
可是有什么愧疚的呢,他并未做对不起她的事。
柳暮烟心里想不通。
柳暮烟感觉自己喜欢上白昼了,甚至把瞌睡仙虫那么珍贵的东西给了他。
可是两个人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无形的墙,她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内心的矛盾致使她的脚步渐渐变慢,两饶距离拉长。
他回头望了她一眼,露出安慰的笑容。
她回以她认为能展示出最美的微笑,快走两步赶了上去。
“我喜欢跟你同校”她。
“我也是。”
“谢谢你救了我,白昼。”
白昼发自内心的笑了。“你知道,假如一只狗救下一只猫,猫会什么么?”
短短的沉寂后,传来柳暮烟的声音。
“喵~”
两人同行,离黑暗的高塔越来越远。
白昼跟着柳暮烟来到了城主府。
华容城原城主因私通稷帝国,被砍了头,华容城理论上已是万辰之主的了。
穿过庭院,一幢三层巨型楼阁巍然屹立,像是黑暗中的巨山。
来到楼阁第三层,一共九个人围坐在铺着地图的长方形桌子周围。
白昼见过的有四人。
万辰之主赵凡印坐在长桌尽头,左手边第一个位置是在青楼看见戴黄金面具的无面将军。
离仙宗的柳家兄妹坐在万辰之主右手边第二第三的位置。
荒风的影猫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