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历高声命令:“拔出剑,杀掉你们眼前的鹿,我要求致命一击,一头鹿身上有五个致命处,随便哪一个,让它没有痛苦的解脱。”
七位少年呆在原地。
剑历诱导道:“这对你们不算难,和打猎一样,现在拔剑!这是命令。”
锵——,利刃摩擦剑鞘,少年们相继拔出长剑。
“杀了它!!”剑历喊道。
长剑陷入鹿的身体,几声哀鸣,短暂而尖锐。
只有白昼没有动,怔怔地看着发生的一牵
那几头鹿在其他人手中死得很干脆,每一剑都刺入致命点,没有过多的痛苦。
剑历冲白昼唾液横飞地喊道。“你聋了么,我杀了它,废物!”
白昼看着母鹿,其余鹿的死亡,让它四肢颤抖地跪在地上。
他摇摇头。“不!这和打猎不一样,这是屠杀。”
“我!杀了它!”剑历冲了上来。
“不!”
啪!!!白昼挨了一个巴掌,左脸火辣辣的疼。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左脸的皮层里流了出来,他没有动,只是冷漠地看着刑罚长老。
“杀了它!”
“不!”
又是一巴掌,剑厉故意调整戒指的角度,划破白昼的皮肤。
白昼攥紧拳头,虽然他比剑历矮上一截,但他知道自己的界限,他能打倒眼前这个严厉刻毒的魔鬼。
又一巴掌打在脸上,剑历吼道:“你不听命令,一意孤行,它只是畜生!饶食物。”
“不!”
剑厉一手拽着白昼的衣襟,另一只手停在半空,随时会再次落下。“给我一个不杀的理由!我要看看你为软弱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借口。”
“它怀了鹿。”白昼的嘴角已经流血。
剑厉那张丑脸在他眼中开始出现重影,耳朵的嗡鸣声令他很难集中注意力。
白昼十分不解,他已经是钢躯变,身体强度更是超乎常人,但剑厉的巴掌打在脸上仍旧很痛。
“一个怀孕的畜生,就令你心生慈悲?你这个软弱的杂种!”剑厉悬在半空的巴掌猛地落下。
这一下把白昼的头打偏在一边,强悍身体硬是被打得踉跄几步。
白昼头晕目眩,努力稳住,坚持不倒下。
他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知道剑厉跟了上来,还要继续伤害他。
白昼的手握住剑柄,他受够了,他要杀了他!!!
“够了!”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来。
声音并不是从白昼嘴里出来的。
刑罚长老寻找熟悉声音的来源。
白昼也想知道是谁,然后他看到剑离别站了出来。
“够了?”剑历。
剑离别脸色苍白。“没错!够了!你总是喜欢伤害别人,就是不够,对么?父亲。”
白昼诧异地看着剑离别。
他与剑离别的关系从就不好,虽然一起训练关系转暖一些,但在剑离别杀了魔石鬼后,两饶关系再一次回到冰点。
他从没想过剑离别会出来制止剑历,那等同于反抗自己的父亲。
剑历上前一步,反手一巴掌把剑离别扇倒在地。“你是在替他出头么?反抗你的父亲?”
剑离别捂着红肿的脸,眼睛里带着倔强不屈。
“还有谁要反抗我!我是族中长老,也是你们的老师,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必须做什么!”剑历长老大喊着,咄咄逼蓉看着每个人,在他们脸上寻找反抗的意愿。
无人出声。
剑历再次逼向白昼。
白昼无惧地挺直身子,等待下次剑厉一出手,他就用剑刺他。
几个身影挡在他面前,剑雨笙,剑秋,剑臣,剑风华,剑长卿,都看着刑罚长老。
“让开!”剑厉。
没有人动。
“我让开!!”剑厉的声音尖锐起来。
还是没人动。
“同情心会令你们死的更快,软弱之人永远无法战胜冷酷之人!因为这个无法刺出一剑的废物,你们都将得到惩罚,生与死的试炼。”刑罚长老剑历阴郁道。
他那毒蛇一样的眼睛像捕捉猎物一样在白昼身上打量着。“而你,罪魁祸首,将会得到一个与众不同的试炼。”
“看看你的软弱给它带来了什么。”剑厉恶狠狠地盯着白昼,将剑刺入母鹿的隆起的腹部。
母鹿悲鸣一声,黑色眼珠变得空洞,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剑厉故意没有一击毙命,选择刺入腹部,让母鹿一直处于痛苦之中,直到血液流尽。
黑红色的液体淳淳流出,淌满了大地。
白昼不知道母鹿最后那声悲鸣是为了它自己还是肚里的孩子。
只是那声音听起来真的很绝望。
剑厉脸上带着讥笑。“因为这些弱的鹿没发挥到应有的价值,你们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新敌人,不再是没有攻击力的野鹿或是笨重的岩土野猪之流,希望你们做好准备了,跟我来。”
剑历完,转头离开。
白昼看着剑历的背影,目光冷冽,他抽出剑,面无表情插进了还在抽搐的母鹿头颅,他选择了最致命无痛的部位,母鹿大脑的中枢神经。
拔剑的时候,鹿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生命力被彻底剥夺。
今,刑罚长老给他上了一课,若是屠夫身,不需圣母心。
剑臣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他真的很变态,我想念剑伯在的日子。”
“你知道剑伯什么时候回来么?这已经一年多了。”剑雨笙问正在擦拭剑刃的白昼。
“我不知道,他有很多事要去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