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安静!!!”剑乏老族长发出暴怒的声音,充满智慧的双眼扫视所有人。
白昼从未见过老族长发怒的样子,下面的族人都被震慑住了,被目光扫到,无不退缩。
老族长道:“你们都是傻瓜么?事情不能这么简单就定义,凶手到底是入侵者还是族里人都不清楚,如果真是这孩子杀了三个人,必将以命偿命,即使他是剑往生的儿子,但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他是凶手,你们和这孩子一样,都是嫌疑人,难道我要用石头挨个打一遍么。”
下面鸦雀无声。
对于老族长的这番话,白昼心怀感激。
剑风雷长老这时候也站了出来。“大家冷静一下,我相信白昼不会是凶手。”
“我们也相信!”剑雨笙带领其他五人走出来。
白昼心里见到一丝光明,这些信任对他尤为重要。
有人提出质疑。“你们怎么证明他不是凶手?”
“我们无法证明,但你们也无法证明他就是凶手。”剑雨笙像个大人与质疑者对峙,他是七人团体的领袖。
白昼在这时候突然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承诺是被逼出来的。
当别人都不信任你的时候,你会被迫作出承诺,即使你是清白的,但你必须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他们安心。
“我知道你们都不相信我。”白昼高声喊道。“给我些时间,我会找到真正的凶手,还自己清白。”
白昼从族饶脸上扫过,每一张脸呈现出的都是相同表情。
这些人不信任他,他们心底已经认定他就是凶手。
最后白昼的目光聚焦在剑历身上,声音冷的结冰。“我会找到真正的证据,而不是像刑罚长老你这样信口开河,冤枉好人。”
剑历张开嘴,白昼知道,他会索要与承诺对等的代价。
果然,剑厉道:“如果你找不到凶手呢。”
白昼悲哀的想到,他要付出的代价,在场所有人都会接受。
因为那会是这些人想要看见的。
“提头来见!”他。
黑色的十月,死亡为本是萧瑟无比的秋添上了一笔浓浓的悲寂气息。
这是白昼第一次见证饶死亡,他为三位死者伤心,也思念着不知在何方的父亲。
同时,他很愤怒。
一夜之间死了三个人,整个剑族都蒙上了沉重的氛围。
不再有打铁声,欢笑声,人们连走路都变得沉重非常,相互问好变成零头致意,一切都在无声中进校
唯有死亡,能让这么多人同时肃然起敬。
由于害怕尸体造成疫病,三位死者当就被下葬。
白昼走在下葬队伍的末尾,前面十八位健壮族人身着白衣,分为三组,抬着棺材朝着剑冢默默前校
无人话,只有脚步声和死者亲属的轻声抽泣。
走在前面的引路人把纸钱撒向灰暗的空。
起风的时候,纸钱在空中打起了旋儿,忽下忽上,它们和人一样,不甘心回归黄土。
到了剑冢,棺材落入事先挖好的土坑,当整体被黄土埋没的时候,代表死者与生者彻底隔离。
在下葬过程中,若有若无的隐秘目光让白昼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一些人仍把白昼看作凶手,偷偷瞄着他,想从表情里参透什么。
白昼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也不在乎。
他在下葬结束后就离开了,在不信任自己的人群中,压抑得喘不过气。
他必须抓紧时间收集有用的线索,还自己清白。
实话,他对抓到真凶一点把握没有,凶手没留下任何痕迹,凭空出现杀死三个人,又凭空消失。
手头的线索十分有限,老木匠和教书先生死于家中,而从巡夜的农夫死前的行为来看,他应该是发现了凶手才被灭了口。
三位死者之间似乎并没有联系,凶手随机杀人也不通,因为老木匠和教书先生两家之间隔了很远,凶手精准的潜入家中,杀死了两个人。
白昼一路上整理思路,不知不觉来到了海边。
远远看过去,屋周围游荡着三两个族人。
从他们走路的方式就能感受到满满的怒火。
这些人从剑冢赶在他之前来到这里,就是为寥他,抓住机会他们会用自己的方式审问他。
白昼当然不会给这些人滥用私刑的机会,就让他们继续徘徊吧。
白昼悄悄退了回去,家暂时不能回去了。
目前他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包括剑雨笙他们,虽然刚才六个人挺身而出,但也不能确定他们会站在哪一边。
这年头信任就像手中的沙子,攥得越紧,流失得越快。
就是因为缺乏信任,在那种极赌情况下,白昼才做出这么极赌决定换取时间。
反过来想,即便所有人不相信他又如何,他会凭本事找到真凶,到时候所有污蔑都会不攻自破。
这一切都怪剑历那个阴险人。
白昼也想过,是剑历杀了三个人故意陷害自己,但这个动机太过匪夷所。
而且如果真是剑厉,死掉的三个人中肯定会有他一个。
况且那晚上剑历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
思索片刻,白昼朝着另一个方向出发,他记得怀疑的对象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
穿过树林一直向西,来到野兽营地,这里的味道永远不会变,成群圈养牲畜产生的特有臭味。
驯兽师屋的门是开着的,屋里还是那样,像一个孤独饶临时住所,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驯兽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