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诺在刚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惹怒她了,带着哭腔,“我说错话了,没有,她没跳楼,她没死,没有…”/p
江小鱼嘟起嘴巴思考了一下,“那楼下躺着的是谁你认识吗?”/p
疯狂摇头,“我不认识,不认识!”/p
这样哦,“可我好想知道她是谁怎么办?不然你去帮我问问?”/p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踩空了,“怎,怎么问?”/p
她用手支着腮眨了下眼睛笑道:“就这么问呗。”说着手指做了个下跳的动作。/p
“不,不需要,你让我上去,我下楼去给你问好不好,好不好?”/p
摇了摇头,不满意,“你当我傻啊,那个人都死了,你要是不死怎么跟她对话啊?”/p
到了此刻顾思诺才真正感受到自己那份来自灵魂深处的畏怯,她才清楚地意识到江小鱼真的没有在吓唬她,“逼死我也没用!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p
懵懂的看着对方,“我可没逼你哦,我只是让你帮忙问个话,你激动什么。”/p
顾思若第一时间就跟家里取得了联系,关键时刻顾少倾和江稀澈双双而至。/p
看着随时都有可能坠楼的两个孩子,两位父亲彻底慌了。/p
警察封锁了楼下的事故现场,法医已经在检测取证,顾家带来的救援队要比官方的更精良一些,空中有待命的,低下有垫子。/p
没用的救护车总是在最后一刻登场,就像此刻校内漫天的警笛声除了搅混了秩序,什么也改变不了,挽回不了。/p
顾少倾深知自家孩子的品性,走到这一步,他懊悔不已。/p
江稀澈像是转瞬间就老了好几岁,他这个宝贝女儿,宝贝这个词似乎只停在了字面上。/p
现下望着她单薄的背脊,这一年以来鬼门关走了几遭,但他守着陪着安慰着的时刻少之又少。/p
心沉到了谷底,脚步都变得千斤重,她是一个被妈妈放弃的孩子,他从小打着爱她的旗号,可面对那张太像妻子的脸,就冠冕堂皇的以物质供给为理由来麻痹自己的失职。/p
他是一位好父亲,也的确是一位有着的苦衷的好父亲。/p
他爱女儿,独身带她的那些年头足以说明这点。/p
可他却忽略了,忽略女儿会长大,忽略一个女孩的每一步都是人生的新启蒙,可这些,他都没有参与过。/p
江小鱼说自己很好,他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真的。/p
在距离三米左右的距离停下,颤声道:“小鱼,爸爸来接你回家了。”/p
沉浸在自己世界当中的人听到熟悉的呼唤,呆萌萌的回头,“爸爸?你怎么来了?”/p
“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你先下来,让诺诺回来,太危险了!”尝试着继续往前靠近。/p
她有点不高兴了,“你们这是干嘛?我就跟她打个商量而已,看把你们吓的。”/p
顾思诺可顾不得什么仪态姿容了,看看顾少倾瞬间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起来,“爸爸救我!爸爸快救我!江小鱼她要杀了我!”/p
不喊还好,一喊反而坏事了,“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嗯?”/p
“刘璃跳楼有都是目击证人,她是自己跳的!不是我推的!跟我压根就没有任何关系!你非咬住我不放!你就是想害死我!”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p
伸腿踢到对方勉强维持站立的双脚上,顾思诺瞬间腾空,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寄附在了那双眼瞅着也要抓不住栏杆的手上。/p
一根一根去掰开她的手指,“我说过,刘璃没死。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p
且不论刘璃是怎么死的,但如果顾思诺真这么坠楼身亡,那江小鱼在光天化日之下谋杀的罪名可就坐实了。/p
更何况她被拖拽扯拉的已经伤的不轻了。/p
“你清醒一点江小鱼!你把我妹妹杀了刘璃也活不过来了!”顾思若破口喊道。/p
是啊,解决完一个,还有一个呢,停下手上的动作,“我怎么把你忽略了呢!这样的话,该先处理谁好呢?”/p
伸出手指,“小公鸡点到谁就是谁,”哈哈,“点好了,还是诺诺先!”/p
阵风带着她晃了几下,她也不担心自己站不站的稳,“我就想知道,你们两个为什么出现在这,你们究竟跟她说了什么,要么你们现在就回答我,要么我就带你们一起去找到本人问个清楚!”/p
继续掰顾思诺的手指,掰不起什么作用,那折断吧?省着还要一遍遍的攥回去。/p
嗯,有道理,所以再下手时直接一劳永逸。/p
“啊!我的手!啊!爸爸哥哥救我!救命啊!”哪怕她从小体能训练皆优也扛不住十指连心的痛。/p
顾思若边向她跑去边说:“我说我说!你把小诺拉上来!我全说!”/p
早这样何必费她那么多力气,“可以。”提溜脖领子把人从悬空揪回到刚才的古怪站姿,“说吧。”/p
“我们没骗你,她真的是自己跳楼的,没人逼她,究竟为什么我真的不知道。”/p
这句话的每个字,连标点符号都是谎言。/p
唯一他的确不知的部分就是顾思诺跟刘璃的单独对话。/p
“真没诚意,你们兄妹一次次的,真是没诚意。”她懒得再跟他们周旋。/p
反身刚想踹向顾思诺,身后突然响起刘建鹏的声音:“孩子!孩子等等!”/p
他是苏浅搀扶上来的,那边女儿的尸身刚被装好准备送上车,这个打击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