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免提,本来视频功能也是免提,所以在场的众人全都听的一清二楚。/p
江小鱼跟苏浅的感情任谁都可以肉眼可见的深好,这种近乎于单方面无可推脱的噩耗,怎能不令大家沉思唏嘘。/p
欺骗这个词可轻可重,为了你好这句话亦是。/p
温柔是把诛心刀,刀刀足以致命。/p
尤其是对她这种孩子,实在不必给予那么多的遐想和希望。/p
“应该只是刚好是我,就算对方是河小鱼,湖小鱼,海小鱼,你都会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吧。”/p
缠在她身边一左一右的是别人看见的她的心魔。/p
可这句话说出之后,却连它们都乖乖闭了嘴,不再争执辩说。/p
所以爱是真的,她被爱蒙了心智,也是真的。/p
医疗队见她不再紧看着,汪医生摆手间便一股脑着冲上去救人。/p
静静的驻足在那眼睁睁的望着他被抬走,今天这一幕,到底是谁为她注定的?/p
呵,“是我自己。”自问自答。/p
是我缠着他不让他回m国,是我像个没断奶的婴儿一样只会撒娇耍赖,只会有事没事往人家怀里爬。/p
他没给过我任何承诺,是我妄想着,有承诺。/p
苏浅没错。/p
错的是她江小鱼。/p
对。/p
错的是她…/p
“今天,天气真好啊。”说完后,轰然倒下。/p
抵抗麻醉剂的滋味并不好受,就跟被人撕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的那种不好受,一样。/p
可信的?没有了。/p
活成别人的负担,不值得。/p
生活留给她的总是矛盾跟内疚,就像苏浅,她无法原谅他的隐瞒,但终究还是内疚自己拖累了对方的治疗最佳时机。/p
他也没义务告知自己他的隐私。/p
是了,是自己愿意说,他只不过是个合格的听众罢了。/p
你看,看戏的人买票看戏,演戏的人却把人家的长吁短叹当了真。/p
不管多华贵的舞台剧,总会散场。/p
演员要走出戏里的身份做回自己,但看客并不需要。/p
病了。她病了。/p
不仅苏浅需要看医生,她更需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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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消毒水味对江小鱼来说早已经再熟悉不过,还没睁开眼,就已经神奇的知道自己正身处何处了。/p
安静的躺在那放空思想,想着一片空白,空白一片,似乎想着想着便能真的什么都没有了。/p
这一段,她太累了。/p
不是发了疯,就是癫了狂。/p
不是伤人就是伤几。/p
命运的坑洞好像是从不约而同间遇见那三个男生后开始显现的。/p
然后,愿望变成了奢望,梦想变成了空想。/p
赔了小鱼又折了刘璃。/p
但,不想再闹了。/p
该犯的浑都犯过了,该死的心,也应该让它死透了。/p
“我有什么资格怪责呢,我算个什么东西呢。”想通了,挺好的。/p
不希望他有事,希望他好,好起来就好。/p
缓慢的睁开眼睛适应刺眼的光亮,病房还是那间病房,可,物是人非了。/p
麻醉剂的后遗症就是头脑迟钝,她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迟钝。/p
起了几次身才勉强坐起,拉过床头的呼叫铃,想想还是算了。/p
脚刚着地,火燎一般的疼痛钻心传来,“不佩服我自己都有罪。”/p
很好啊,痛觉恢复了。/p
小心扶着墙壁走到询问台,客气道:“麻烦您能给我查一个叫苏浅的病人现在他住在哪里吗?”/p
本来低头忙工作的小护士听见这话放下了手中的?”/p
虽惊讶但还是好脾气的点点头,“是我。”/p
“汪医生在隔壁三楼办公室,您可以去那边等她。”因为也不知道她现在忙不忙,只能这么回答。/p
“谢谢,麻烦了。”/p
边转身点着脚慢慢走,边想着,见见?/p
那就见见吧。见见也好。/p
大概二十几分钟后。/p
她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坐在椅子上不知正聚精会神的忙着什么事的汪医生驻足良久。/p
心想,算了,还是先去看苏浅吧。不想因私打扰到她。/p
可能是江小鱼放开拄着的房门时,它折叶发出的轻微响动被汪医生敏锐的捕捉到了,刚不悦的抬起头,等看清欲离开的人是谁时,立马松开了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颜。/p
起身迎上去,“小鱼!来了怎么不进来?”/p
“嗯?”原来是发现自己了,“看见您在忙,不好意思打扰。”/p
扶着她进屋坐下,顺便还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这边只有它。”/p
客气的喝了一口,笑道:“已经很好了。”/p
倒是也没扯太多的废话,汪医生直奔主题,“你是要去看小浅吗?”/p
“嗯。他在哪?”/p
没想到这孩子判若两人的平静,静和动,竟能那般极端吗?满腹疑问,但还是轻声答道:“我带你过去。”/p
起身道谢,“好。那就麻烦您了。”/p
经过长长的走廊,换了两座楼,这座楼人烟稀少,但偶见的似乎是家属的那几个人各个愁容满面,应是疲累不堪。/p
被带到了一个换衣间,接过汪医生手中繁琐的无菌服一层一层穿了起来,待一切就绪后,她前边带路示意一定要跟紧她。/p
走到了最里面的隔门,本以为打开后就是病房,却不知这只是众多铁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