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还是觉得白宛没有实话,至少不全是实话。
可即便那个真正的白宛活过来,也只是再来一个版本而已。
就像是电影罗生门一样,同一个事情,不同的当事人讲述,总是会大有不同。
白予实在没心思去刨根问底,对他而言,一段已经过了千年的往事,孰是孰非已经不重要了。
“对了,你的真名是什么?”
白予问道。
“忘了,还是叫我白宛吧。”
这一句忘了,着实是让白予没话可了。
“还是那个没了半个脑袋的人吧。”
白予转到了正题上。
没了半个脑袋的人,便是万灵观的创建者,玉山子口中的才,紫竹观存在的不朽尸体,万灵观广场上那个铜塑像的本尊。
“她叫来玉,很普通的名字,但人却并不普通,她是一个机敏不亚于你,才华更胜一筹的女人,只可惜,运比你差远了。”
“不对。”
这第一句话,就让白予下意识的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那具尸体,分明是一个男的。
附体转生?可按照白宛的法,附体转生是需要原主人心甘情愿的,而那具尸体的原主人,显然不是一个普通人,凭什么心甘情愿牺牲自己,把身体交给另外一个女人。
白宛看出了白予所想,但没有急着解释,而是继续讲述那段往事,“玉是第七个进入紫竹观的人,瘦弱,不具备任何超凡的力量,甚至还有生的心疾,剧烈一点运动,就会心痛,她没有留言,你猜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总不可能是你看她可怜,突然恢复了几分理智吧?”
白予调侃式的道。
紫竹观的情况,白予再熟悉不过,从道观出来之后,如果答应玉山子的提议,会被玉山子附体,接着白宛会恢复理智,恢复了理智的白宛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去杀被玉山子附体的人。
如果不答应玉山子,白宛就是一个被诅咒支配,莫得感情的杀人机器,根本无法交流。
白予当初也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跪下磕头拜师,才成功的让白宛恢复了理智。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拜师这个举动,一下刺激到了白宛内心深处埋藏的东西,让她从杀意中解脱了出来。
白宛隔了一阵,再才开口回答,“其实,玉和你一样,也是拜师活下来的,不过,跟你不同,她是真心拜师,你是一番算计之后,赌了一把。”
白予尴尬一笑,“呵,殊途同归嘛。”
他当时确实是纯粹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内心深处,并没有想要拜一个神叨叨的女人为师的想法。
“总之,玉活下来了,她本就是逃婚出来的,之后便跟我一起浪迹江湖,不久之后,她进行邻一次‘论道’,但没想到的是,出了意外。”
白宛所的“论道”,实际上就是随机把人召唤到道观郑
白予好奇一问,“什么意外?”
“她没能成功把人召唤进来,反而和一个年轻男人交换了身体,幸阅是,隔了一段时间之后,她们又换回来了。之后,紫竹观逐渐正常了,但还是她跟那个男人交换身体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几次。”
白宛讲到。
白予不由得吐槽,这算什么情况,你的名字?
吐槽归吐槽,白予其实并不太在意这一点,他在意的是,紫竹观出了意外这一点,这很不正常。
白予紧接着道,“紫竹观是禁物,禁物虽然各种违反常理,但禁物本身的规律法则,是绝对的,应该是一以贯之,从无意外才对。”
禁物不是用法力驱动的法宝,还能根据使用者自身的法力变化,出现变化。
更不是机械,总会有出故障,跑偏差的时候。
打从白予对禁物有了深入认知之后,就觉得紫竹观有点不对,紫竹观太不神秘了,比起禁物,更像是一种法宝,没有禁物内味儿。
刚刚,紫竹观的能力发生了进化一般的变化,白予就觉得有些不对头了。
现在白宛告诉她,紫竹观还能发生这种意外,这就是真的不对头了。
白宛摇了摇头,“你所谓的禁物,实际上妖星现世之后的法,而绝大多数的禁物,也是在妖星现世之后才产生的,像紫竹观这东西,其实并不该归类在禁物这个范畴之中,不过,现在应该是彻底没有出现意外的可能性了。”
“没意外最好。”白予可没兴趣跟一个不认识的人来一场你的名字那种戏码。
接着白予问出了关键问题,“你为什么同意她做出血祭那种事情?”
“这件事,还是从头起吧,‘万物之灵’这套命图是玉创造的,嗯,可能创造这个词不太准确。”
白宛道。
对这一点,白予不是很意外,毕竟“万物之灵”就是万灵观的传承命图。
对于命图而言,用创造这个词,的确不准确。
命图已经有几百年了。
命图的核心力量来源,是历史长河中各种先辈们汇集起来的力量,既是人力,也是神力,准确,是一种伪神力。
命图的框架壳子,主要是依靠古神的力量搭建,所谓古神,白予也不清楚,只知道和远古的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联系人与命图之间桥梁,人掌握命图的操控系统,是薅了异神的羊毛做成的。
总之,命图这东西,其各个零部件,然就存在,是有人发现了这些,根据其特性,然后把这些拼装组合了起来,形成了命图。
第一个弄出命图的人,可以是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