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倒是丝毫也不在意那个敬杰的反应,继续向着其他人的方向走过去。/p
宗主用疑惑的目光,向着敬杰的方向瞥了一眼,心中已是对他的一动不动有了几分疑惑,不过此刻,他并无太多的闲暇,来顾着他的情形。/p
唐峰向着他走过来,令得他心中的紧张,陡然便是增加了几分。/p
唐峰不以为意的看着墙上的字画,目光落在居中的一幅字上面。/p
这幅字是草书,题了一词。/p
这词唐峰不曾见过,落款人的名号,叫做喻冠海的,也是相当陌生。/p
在这幅字的周围挂着的字画,唐峰都是认得,皆是从古至今,名家之作,上面许多落款之人的墨宝,在拍卖行里面,都是以千万起价的。/p
唐峰对于历史颇有些了解,这等稍许有些名望的文人墨客,他都是略知一二,这等全然陌生的,必定是并无什么名气的,更有可能,是个普通人。/p
不过,在青虹宗这样的宗门之内,如何会挂一幅普通人的字画呢?/p
一个在历史上流传了数千年的大宗门,绵延至今,这宗门内肯定是有着相当数量的奇珍异宝,一些古人名家的字画,想来也并非是什么稀罕之物了。/p
唐峰看着,心下已经是了然,嘴角带着一抹笑,用很是轻松的口吻道:“这字苍劲有力,行云流水,这词亦是相当慷慨,看来你们这位宋时的宗主,颇具文采。”/p
“你怎知这是我们先任宗主的手笔?”/p
宗主的声音透着几分诧异,“莫非,你知道师祖的名号?”/p
唐峰笑而不语。/p
在这等地方,在众多名家字画之中,悬挂在正中的一个并非知名书画家的名字,除了是这宗门先任的宗主,还能是什么人?/p
他这态度,让宗主心中更是有些打鼓了。/p
眼下他本就是因着看不出唐峰的修为深浅而有些心神不宁的,此刻,又见唐峰似乎知道他们先任宗主的事情,更是对唐峰的状况,无法摸清。/p
喻冠海已经是千年之前,这宗门的宗主,是他师父的师爷,排到他这一辈,是叫做师祖的。/p
宗主此刻并不能完全相信,唐峰是和他师祖一辈人,依着修为算来,能活过千年的,至少是在金丹之上。/p
就算是心下觉得唐峰的修为不低,宗主也绝对不会认为,这世上,当真是会有金丹期的修士存在。/p
唐峰回转了身子,又看向宗主,向着他道:“你们这宗门,并非是以钻研法阵为主的,你缘何会将大部分心思放在这等事情之上?”/p
宗主并不答,只是微皱眉头,盯着唐峰。/p
从唐峰出现,他问唐峰的每一个问题,唐峰都没有回答,却是不断的向他抛出新的问题,而这每一个新问题,都会令得宗主心头疑惑又增加了几分,也对着唐峰的身份,更是怀疑。/p
就在宗主心中思忖着对策的时候,在议事厅之外的院落之中,传来一阵脚步声。/p
不多时,来人便是已经到了门口位置,正要躬身施礼讲话,可一见到眼前的情形,便是一愣神。/p
来的人,看上去面相比较年轻,不过三十岁,与众弟子一色的装扮,看腰间的腰带,也是宗主座下亲传的弟子。/p
唐峰瞥一眼那人,见他不过是修为炼气二层而已,显然入门时间并不算太长,在门中,也是比较低级的弟子罢了,按道理来说,他是没有资格到此处来,更是没有资格参与这些人的议事。/p
那么,他此刻的到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通报。/p
宗主见这弟子不合时宜的出现,更是暗自皱眉。/p
现在眼前的唐峰,需得他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上面,如何还有心思去理会其他?/p
可他心中也是清楚,在寻常,普通弟子是不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到议事厅来,他前来,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p
唐峰一脸悠闲的神情,向着宗主笑眯眯的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示意不必管他,只管处理这宗门之中的事情便是。/p
宗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轻轻的咳了一声。/p
他座下那大弟子宜肃立刻便是会意了,向着门口那弟子道:“宜年,你来此有何事?”/p
宜年的脸上,尚还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目光在众人和唐峰的身上转来转去,心下揣摩着唐峰的身份。/p
尽管他在宗门里面,只是寻常弟子,可也清楚宗门之内是并无外人的到来的,眼前这男子,看穿衣打扮,分明是尘世之人,他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呢?/p
而这议事厅之中的气氛,也是显得相当诡异,宗主带着众人的姿态,有些像是提防着什么。/p
难不成,这么多人,还会怕一个普通人?/p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自家大师兄问话,连忙收回了心神,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礼,道:“回大师兄,刚刚在林中,已经寻到了那人,带回宗门,我便是立刻来禀告师父、师叔,还有诸位师兄知道。”/p
唐峰记得,之前那三人在门外讲话的时候,提到过正是这个叫做宜年的弟子,带着人去寻找赵小山。/p
他现在所说找到的人,必定便是赵小山无疑了。/p
宜肃轻轻的皱着眉头,道:“你们怎的如此鲁莽,这般轻易便是将人带回宗门?”/p
他的口吻之中,带了几分责问的意味。/p
他们这宗门,之所以千年来能藏在山中,不被外人察觉,正是因着他们的小心谨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