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看着面色难看的宗主,微微一笑,道:“若是宗主不介意,我倒是想去瞧瞧这人的状况。”/p
宜年再度用诧异的目光看向唐峰,很是不解的样子。/p
这个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的年轻男子,竟然如此大胆的坐在宗主位置之上,与宗主讲话时候,语气还这般放肆,更令得他惊讶的,莫过于宗主对他,似乎还颇有几分忌惮的样子。/p
宗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向着唐峰道:“这位道友,话若是不说清楚,怕是接下来,我们就不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说下去了。”/p
唐峰嘴角一挑,笑道:“噢,那宗主的意思,接下来该是如何呢?”/p
看着唐峰这样子,宗主简直是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p
如果不是当着自己众多弟子的面,唐峰这般,他也不会如何,可眼下这情形,若是他再示弱,怕是以后在弟子面前,便是失了威严的。/p
心中明知道可能惹不起唐峰,宗主还是勉强硬气着,咬牙道:“不管道友修为如何,也不管来自何方,这般到了青虹宗行挑衅之事,就算是我宗门众人比不得你的修为,为了宗门的颜面,也绝不会束手听任你的奚落。”/p
唐峰听着他这话,不由得冷笑一声,道:“你此言说的倒是有趣,若不是你们抢夺了我们的东西,又设下陷阱,将我们诱骗到此处,还以无相镜将我们摄入,我们岂会来此?/p
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倒是成了我们挑衅?”/p
就算是赵小山和青虹宗不是一路的,可这青虹宗外面,隐隐萦绕着灵气,也是摆明了是个故意诱人进来的陷阱,这事情,与他们宗门,可是脱不得关系。/p
可这宗主,倒是恶人先告状,说唐峰挑衅,简直是可笑至极。/p
唐峰冷冷看着宗主,想要看他如何狡辩,可不料,听着唐峰这带了几分嘲讽的话语,宗主的脸上,倒是现出了几分惊疑的神色来。/p
他微微偏转头,向着人群之中道:“宜通,这是怎么一回事?/p
你不是说,有真凭实据证明这些人,与那等妖孽有所牵连?”/p
宜通本是向后退了几步,将身体隐藏在众人之中,几乎是已经退到了门口的位置,听到宗主点名向他问,脸上立刻便是露出很是复杂的神情来,支支吾吾的道:“回,回禀宗主,这事情,弟子确实是有证据的,只是,只是……”“只是什么?”/p
宗主的声音,已经透了几分严厉,追问道。/p
宜通显得有些慌乱,额头上已经是渗出了汗珠来,张口结舌了半晌,才道:“只是如今这证据,弟子是拿不出来的。”/p
“胡闹!”/p
宗主皱着眉头,胡子抖了抖,一脸极为恼怒的样子,“拿不出来的证据,你却还那般言之凿凿,着实辜负了宗门对你的信任!殊不知,你的此等行为,给宗门带来多大的威胁!”/p
“是,宗主说的是。”/p
宜通向着宗主深深的行礼,声音里面,仍是有些慌乱,在低头的时候,眼珠子却是不住的乱转,眼神不时的向着自己师父的方向瞟过去。/p
可敬杰,仍是那么一动不动的,仿佛是个假人一般。/p
唐峰的目光,在宜通的脸上扫过,又落在宗主身上。/p
看着宗主脸上的神情,倒不像是假的,而起那宜通,之前他也是看的清楚,的确与敬杰是一路货色。/p
难不成,这事情竟是因着他们在其中捣鬼,有什么误会不成?/p
宗主仍是向着宜通道:“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你给我说个清楚!”/p
宜通连连作揖,急急的道:“宗主赎罪,那日里我去山中村落,听闻村中有人提及,前段日子,那妖孽又出现了,且还害了人,便是留了意,回来之后,说与师父,本想着也禀告宗主知晓的,可师父说,宗主近日来事务繁忙,这等事情未曾有定论,先不要打扰宗主,让我暗中调查,弄清楚了再与宗主讲。”/p
宗主阴沉着脸,向着敬杰的方向看过去。/p
他知道,自己这师弟平日里一向都是极有心计的,在任何事情之上,也都是不肯吃亏,眼下宜通提到了他的事情,他却是不闻不问,似乎完全没有兴趣一般,实在不符合他平常作风。/p
宗主轻轻的咳了一声,正想喊敬杰当面对质,却见唐峰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登时便是明白,定是他做了什么手脚,才会令得敬杰一直呆立到了现在。/p
宗主便是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又转向了宜通,道:“你接着说。”/p
“那些日子,我便是出去打探,并未察觉那妖孽的行踪,却是察觉到有些山民不太对劲,在他们身上,似有那妖孽的味道,我便是在这上面下手,开始查那些山民,果然现了端倪,那妖孽想必是在这些山民身上下了手段,令得他们对他言听计从,他们实则,已经也是妖孽了,这事情,便是后来我向着宗主禀告的,宗主亦是知晓。”/p
宜通的声音急促,说到这里的时候,偷眼向着宗主看了一眼。/p
宗主点头,道:“不错。”/p
宜通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接着道:“后来的事情,宗主也是都知道了,那人,那人也是妖孽之众,带了同伙来,到我宗门寻事,而异种修士,也是旁门左道的邪祟,必当和这妖孽是同道,宗主,您千万不要被他们所蒙蔽!”/p
说着话,他又向着唐峰看了一眼,见到唐峰也正看着他,便是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