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南唐立国百年后便开始灭佛毁寺运动,不过献福寺不知何故躲过灭顶之灾,未动分毫,反而香火越来越盛,成为京都八大景之一。”温庭恺抬头望着那“勅赐献福寺”金色牌匾继续说道。
自古灭佛毁寺,还是灭道会观,只不过都为皇权服务的。既然北隋以佛宗为尊,那么南唐必然以玄门为尊,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断了上一代王朝的立本之基。
楚逸不再想这些复杂之事,便问道:“可为何有‘雁塔晨钟’之说?”
温庭恺笑道:“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据说,这献福寺建好后,正为这“无钟不成寺”的难处发愁。后听闻在虎丘镇被村民挖出一口巨钟,这钟之上铸“皇帝万岁,臣佐千秋,国泰民安,佛法常转”四行大字。村民不敢擅自处置,立即报告官府,随之便被送到献福寺,铸有钟鼓楼。”
“建成之后,每日清晨,寺僧撞钟礼佛。钟声远播,辅以鸣雁塔秀影,遂成如今“京都八景”之一的“雁塔晨钟”。”
穿过山门,楚逸等人沿着石阶往上走,绕过几座殿宇便来到钟鼓楼。
眼前,一口金色大钟高悬,几乎占据了钟楼内大部分空间。
楚逸仔细凝视这口巨钟,除了那“皇帝万岁,臣佐千秋,国泰民安,佛法常转”十六个字清晰外,其他刻有佛宗波罗蜜多心经的铭文早已模糊不清。
令人奇怪的是,这钟楼地面中心有一个一丈多深的圆形坑道,其口若井,正对上悬之钟口。
“温大哥,为何这钟下面挖有圆形深坑?”许博问道。
温庭恺捞了挠后脑勺,神色尴尬道:“这可问倒我了。”
这时,一个老妇人走了过来,接话道:“这是传声道。据说,击钟时,钟声从此口入地,声顺地走,传之甚远。”
“那有多远?”温庭恺问道。
“闻之数十里!”老妇人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