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大夫也去追了,大家却没怎么拦他,只拦了一下就放他过去了。/p
杜老大夫在人堆后发现了躺在地上的陈妈妈,这个陈妈妈是一具尸体,脸上没有血,扒开眼皮,有黑色的瞳孔。/p
一看就知道和刚刚那个不是同一个人,杜老大夫扛起陈妈妈,转身就走,回到朱家大门口,轻轻的把陈妈妈平放在地上。/p
杜鹃看找到陈妈妈了,就转身退到朱媛媛身边,一堆不明真相的人也跟着过来看热闹,陈妈妈不诈尸了,他们也不怕了。/p
朱媛媛看到陈妈妈的尸首,再往那个假“陈妈妈”逃跑的方向扫视一圈,道:“跑了?”/p
“跑了,我看到这个躺在地上,就没留意那个假的,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杜老大夫说道。/p
“呵呵,好一招偷梁换柱。”老王头一语道破对方的计谋。/p
刚刚朱媛媛被泼黑狗血,又有那么多人围过来,杜鹃和杜老大夫都追出去了,老王头就没去,留下来给朱媛媛护航。/p
“唉!好可怜的一对母子。”老道士甩了一下手中的尘拂,在陈妈妈身边盘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词,他念的是道家的度人经。/p
朱媛媛见状也不知道他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但陈妈妈和她儿子都死了,一个死在她家,一个死在她家门口,还是众目睽睽之下。/p
朱媛媛暗叹一口气,道:“韩管家,你先把他们拉回去吧,早日安葬了,不要再闹出什么事来。”/p
“不行,我婆婆、我夫君先后死在你家,你必须还我一个公道,不然……我就不走了。”何氏泪流满面,红着一双眼,狠狠的瞪着朱媛媛。/p
朱媛媛冷笑,“我可要提醒你一句,陈妈妈死了,你连她的尸首都护不住,偌大的韩家,竟然任人来去自如,裴家军也不外如是,要是再出什么事,还来找麻烦,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p
朱家这时候又出来几个人,福伯、海棠、范喜都出来了。/p
福伯重重地哼了一声,上前两步,虽然他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但却气势如虹。/p
他在没人的空地上,弯下腰,左手一锤捶在地上,“轰”的一声,地面轻轻的震动了一下,扬起一阵尘土。/p
靠在前面的几个人,举手扇了扇,当尘土落定,大家都目瞪口呆。/p
只见福伯前面,有一个三尺深,五尺见方的大坑,正是他一手锤出来的。/p
一捶打出来一个大坑,这是什么概念,福伯把他的左手平举,亮出他金属打造的拳头,在阳光下闪着异样的光彩,一副威风凛凛,气势汹汹的样子。/p
“谁敢来找麻烦,就要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p
大家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要是这拳头打在身上…,哎呦妈呀,谁能遭得住啊!/p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何氏,何氏已然脸色发白,害怕的瞪大眼睛,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p
福伯的举动让大家生出忌惮之心,很多同情陈妈妈母子的话都不敢说出口了,只对他们投以怜悯的眼神,在福伯的瞪视下,默默散去。/p
老道士刚刚也被福伯的一锤打断了他念经,现在他也站起来,带着徒弟走了。/p
朱媛媛给范喜打了个眼色,就转身进了家门,老王头、杜鹃他们也跟着进了屋,范喜想了想,也进屋了。/p
朱家门前,只剩下韩管家,何氏,陈妈妈母子,还有韩家的马车。/p
韩管家仰天长叹,明明只是想来问个消息的,谁知道结果搞成这样,他只得招呼车夫,一起把陈妈妈母子抬上马车,他和何氏跟着马车,走路回城。/p
范喜进了屋之后,又悄悄的翻墙出去了,远远的吊在老道士后面。/p
老道士和他徒弟若无其事的进了城,然后走到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老道士给了那个徒弟两个银锭子。/p
“走吧。”/p
“谢谢大人。”那个徒弟一手拿着一个银锭子,点头哈腰的道谢,然后就喜滋滋的离开了。/p
范喜看着他离开,并没有跟上去,看他那卑微的样子,就知道是收钱办事的,正主是老道士。/p
老道士晃晃悠悠的从巷子的另一头出去了,在平原县的大街小巷兜圈,绕了好久,觉得没人跟着他了,才走进一个不起眼的小宅院。/p
老道士进去之后,双手在脸颊边摸索一下,往外一扯,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的脸。/p
西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手上拿着一套衣服,随手扔到地上。/p
范喜在隔壁的屋檐下,清楚的看到,那套衣服和假的陈妈妈身上穿的一模一样。/p
范喜认得他们两个,是安王手下的铁狼、秦雪翎,他心里暗道,原来是他们来了,看来安王准备要放大招了。/p
“一切顺利,可以给安王递消息了。”铁狼一屁股坐在正屋门前的杌子上说道。/p
秦雪翎撇撇嘴,蔑视的说道:“也不知道那位怎么会那么蠢,搞了那么久都没成功,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p
“嘿嘿,听说他不是安王亲生的,安王妃进门前就有了的,是她旧情人的种。”铁狼一脸邪笑。/p
“啧啧啧,一个大男人,对这些鸡鸣狗盗的事那么清楚。”秦雪翎戏谑的斜睨着铁狼。/p
“嘁,我就不信你不感兴趣,整天打打杀杀的太无趣了些,不找些乐子调剂一下怎么行。”铁狼不以为意的道。/p
范喜听他们说起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