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闿取来两个酒樽,分别斟满,举杯示意:“请。”
“请。”
吕煜双手握着酒樽,对着濮阳闿行了一礼,便将清酒一饮而尽。
“好!”
濮阳闿擦拭下嘴边的酒渍,眼中看向吕煜,便更是欣赏了。
“悍不畏死,自然是美好品德,但小友也须知晓,事事不可妄动,做事之前需要先想后路,留的有用之身才是正道。”
在见识到吕煜的品性血性之后,濮阳闿也是起了惜才之心。
像吕公明这般人,若死在寒衣节的祭祀大典上,那可是我大汉的损失!
天大的损失!
“两军交战,粮草先行。在下这几日,会好生谋划一番的。”
“嗯。”
濮阳闿重重点头,不过心中却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可惜你心不在经传,否则以你的水平,日后说不定可以成为下一个学海,或者胜过经神,可惜,可惜...”
濮阳闿心中痛惜。
“世道如此,让人不得闷头研读经典,唉~”
华歆深有同感。
“董卓不除,朝纲难振,我等如何能有心思研读经典?”
“可惜我没有治军本领,否则光论经传,我足够做你的老师了。”
濮阳闿有了收徒之意。
但是想了一下,他还是忍住了。
这王允的信件中可是将朱儁考校吕公明的事情直接说出来了。
事情总是讲究先来后到的。
加上朱儁...
那可是个狠人,把他惹急了,自己攒了大半辈子的胡须恐怕都要给他拔了去。
况且...
吕公明出外为官,经传确乎是用不太上了。
他需要的是军中人脉,是治军本领。
但这些都不是他这个‘腐儒’能够给予的。
反而朱儁可以给。
“先生高德,晚辈何能及之,只是世道显乱,天下不平,如何治经?待天下咸平,晚辈自当到先生门下学经。”
“若天下得平,我定当倾囊相授,来。”
濮阳闿现在是越见吕煜越顺眼,又给吕煜倒了一杯酒,两人之间的距离,由刚开始的十米开外,到现在已经是面对面了。
而一边的华歆抽了抽嘴,尴尬的摸了摸鼻梁。
濮阳公什么都好,就是不太顾及别人的感受。
你这请人喝酒,不能给我也倒上一杯?
我这干看着...当真是好生尴尬。
当然...
此时濮阳闿与吕煜觥筹交错,下意识的就将华歆给忽略过去。
只是将华歆留在原地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小眼睛。
.................
总所周知,八点也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