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成这个样子,能忍住一声不吭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力气逃跑。
毅力可嘉。
但很可惜,如果他遇到的是别人,或许还有几率逃脱,但我们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这个部落原住民的。
“你跑得掉吗?”
望着黑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戴瑞冷笑一声,大手一挥。
几乎就在瞬间,前方正在狂命奔逃的黑人,身形猛然一顿,一头撞在看不见的空气墙上,紧接着,他整个人腾空而起,迅速拉近到了我们身边。
这不可思议的现象,令黑人瞪圆了眼睛,拼了命的拍打着周身的空气墙。
他和我们之间仅有一步之遥,但他发疯的大吼,徒劳的挣扎,在我们眼里就如同看默片一样,仿佛我们不存在于同一个世界,我知道,戴瑞利用自身的能力,在这个可怜黑人的周围,制造了一座空气囚笼,他身上的伤口,随着他的挣扎,流出了更多的鲜血。
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已经浪费掉了了全身的力气,放弃了挣扎,绝望的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黑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显然,囚笼里的氧气快要耗尽了。
终于,他昏迷了过去。
直到这个时候,限制他的空气囚牢才在戴瑞的操纵之下消散,他还没死,只要没死,对我们就有利用价值。
我立即对七号吩咐道:“你带他走,尽量问出有用的消息,戴瑞和我继续负责查探敌情,等到我们摸清楚情况,再到河岸集合。”
“明白。”
对于我的话,七号倒是没有什么抗拒不从的心思,点点头后,就把已经昏迷的黑人抗了起来,迈开大步离去。
随后,我和戴瑞又一次进入营地。
只不过这一次,我走在前面,带着他,先沿着营地边缘走了一圈。
靠着这一身装扮,我们在别的哨兵的眼里,和营地里的其他巡逻人员没什么不同,也正是因此,转了一圈后,我就已经在脑子里绘制出了这座营地的大致蓝图。
除了中心的集中营外,周边安扎的这些帐篷大半都是用来休息的。
营地当中的纪律以及组织性都比较差,除了哨兵和巡逻人员外,其他人大多都在寻欢作乐,我甚至还从中看到几个当地土著妇女,沦为了这些家伙们的玩物,那个残忍,欢呼,完全没有把这些土著妇女当做人类来看待。
像极了几个世纪之前的殖民者。
当然,那些看不下去的场景,我刻意选择了避而不见。
“噌——”但是,偏偏那几个热闹的帐篷,发生了意外。
支撑帐篷的受力柱在我目光转过去的那一瞬间,四分五裂,随之,接连三座帐篷都在一瞬间塌了下来,伴随着不少人的尖叫和怒骂,尘土飞扬,整个营地顿时乱做一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听到了戴瑞的窃笑声。
听到他笑声的这一刹那,我就知道了,那几座帐篷之所以会倒塌,都是他的‘杰作’。
干的漂亮。
虽然不是很愿意承认,但戴瑞这番手脚动的确实让我无可挑剔,营地内乱作一团,刚好有利于我们的行动。
随着大半人员朝着那几座倒塌帐篷跑去,我和戴瑞则是悄悄往中心的集中营摸了过去,透过半掩的门帘往里面一瞧,好家伙,约摸三十多个原住民被囚禁在狭小的笼子当中,戴着沉重的那个手镣脚镣。
这三十多号人里边,没有女人和孩子。
只有成年男性,而且,其中有一大半都是三五十岁往上走的老男人以及老头,年轻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
从他们低沉的神色,以及干裂的嘴唇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应该已经许久滴水未沾了。
里面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一个木桩打造的简陋十字架,上面沾满了新旧的血迹,还挂着不少刑具,旁边有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几台电子仪器,桌前,还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
他并没有受到外界环境的干扰,正在专心致志的阅读一份文件。
我跟他虽然隔了十几米的距离,但凭借异于常人的视力,文件上的每一个字我都清晰可见。
但有个问题摆在面前就显得比较尴尬了。
语言不通,那份文件上的字我都不认识……我还在观察,而我身旁的戴瑞则是迫不及待的把我推到了一边,随之一扬手,看起来,他应该是想杀了那个男人。
“嘿嘿……”起初,戴瑞的笑声还很猖狂,但随着他手势落下,那个男人却在同一时间起身,拿着文件走向了那些被囚禁的原住民们。
咔嚓!但在他起身走过去的那一刻,那张桌子,却在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中分割成两截,咣当一声,一左一右倒在地上。
“狗屎,见鬼!”
戴瑞骂了一声,正准备再来一次,但我却在这个时候阻止了他。
太巧了!在戴瑞动手的千钧一发之际,那个男人躲开了攻击,可这也就算了,问题是,他身后那张桌子倒地的声音,他真的听不见?
不,不可能,除非他是聋子,否则,他肯定就是装的!“放开!”
对于我的阻拦,戴瑞很是不解,而且很恼火:“他绝对是这里的领军人物,现在有机会杀了他,你凭什么拦着我?”
“撤!”
我冷声道。
他杀人我不管,但是打草惊蛇,容易影响到我的计划。
这次的寻人任务,事关我身上的诅咒,我绝对不允许他这狗娘养的牵扯进我解除诅咒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