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祭坛耸立在一座凸起的山包之上,这山包似乎也历经过一定程度上的改造,四面都是一节节向上的台阶。
这山包非常高,应该即便是岩浆海过来之后,也无法将其淹没。
这就使得其上的祭坛,在无数年的火山喷发之中,依旧保持着完好。
而这石头祭坛之上,雕刻着一个人的雕像。
这雕像的造型非常的粗犷、古老,和那种现代栩栩如生的雕像相比,显得有些抽象和粗糙,但是依旧可以看的出来,这人面容模糊,但双肩很宽,他手持双剑,冷漠的站在那里。
它不是别人,正是传说中的魔鬼荒。
据说我的身上有着它留下的诅咒。
在我无边的幻梦之中,我曾经梦回远古,历经过荒的人生。
荒是天神麓手下的一名将军,后来揭竿而起,与麓展开了争夺这片大地的旷世之战。
那是万年前已经遗失了的古老历史。
看到那雕像的一瞬间,沉睡之中所经历的那些怪诞古老的梦境,顷刻间在我的脑海里疯狂的,如同潮水般闪过。
这让我愣神了片刻,但此刻在诅咒的驱使下,我心中对于“源”的渴望,却很快占据了上风,我立刻继续朝着源疯狂追去。
而此刻,那些土著人似乎对这种情况,也早有准备。
他们围成一圈,在那祭坛四周,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每个人都拿出一把尖刀,刺向了自己。
他们每个人刺向自己的身体部位,都不一样,有的人扎了自己的手指,有的人刺了自己的脚,有的人却刺入了自己的胸口,有的刺入了自己的眉心。
有些致命,有些不致命,但那些土著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无比神圣。
在他们的这般做法下,每个人的脚下,都流淌起了鲜血,滴入了祭坛之内。
那祭坛不知道用了什么原理,所有流进去地上凹槽的鲜血,都开始流动起来,竟然逆流向上,来到了祭坛的中央。
而曼姐站在祭坛的中央,也拿起了一把刀子,割破了自己的双手,将手深入了祭坛中央一个现在满是鲜血的池子之内。
他们的做法,在我看来,简直是不可理喻,野蛮可笑,但奇怪的是,这样古老的祭祀法,此刻竟然真的产生了作用。
在她们的动作下,那原本急速离去的源,却像是被鲜血吸引了一般,此刻竟然朝着祭坛飞了过去。
不多时,那源石便落在了魔鬼荒雕像的手心之中,这东西竟然平静了下来,不再移动。
但诡异的是,那些雕像下方鲜血池内的血液,却顺着雕像上的凹槽,开始流向那源石。
所有的鲜血一接触这东西,就消失不见了。
就好像这东西在吸收那些血液一样。
这令我心中十分惊讶,这场面看起来真的相当邪门,这源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边思考着,我也终于追了过来,降落到了祭坛之下,那些还活着的土著人便都围了过来,冷漠的看着我,戒备的拿起了武器。
“止步,否则杀无赦!”
土著头目,那个胡子男站了出来,冷漠的朝我喊道。
说来也奇怪,那源石吸收了鲜血之后,我心中对于这东西的渴望,竟然渐渐降低了不少。
我的神志,此刻也恢复了清醒。
这令我经不住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腾了起来。
也许,并不是我身体里的诅咒驱使着我去夺去源石,而是这块源石在吸引我去接近他。
这玩意竟然会吸血,那我靠近它之后,它是不是也会吸走我的鲜血?
现在源石落在了土著人的手里,我该怎么办?我要夺走它吗?和野人们开展?
“你们准备拿它做什么?”
我小心的退后了一步,询问那些野人。
胡子男见状,依旧是戒备的看着我,但却回答了我的疑问。
“此物蕴含魔鬼之魂,必须封印于岩浆之下,这是我们一族千万年来的使命!”
他冷漠的说道。
看来,按照他们的意思,是要将源石重新放回岩浆当中去。
其实我的内心是有点支持这种做法的,这源石在我看来,怎么看怎么像是个祸害,那些古人也不傻,大费周章的将这东西封起来。
咱们却非要将他挖出来,谁知道要造什么孽呢。
这玩意看着就邪门啊!
不过,就在我和野人们僵持的时候,露西和茜儿他们也终于赶了过来。
眼见源石落在了那群野人的手里,露西连忙来到我身边,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必须将那东西抢过来,王队不能白死!”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十分伤心。
因为被诅咒影响了神志,我几乎忘记了王锦掉入岩浆的那一幕,现在被她一提,刚刚的画面顿时在我脑海之中怎么都散不去。
我整个人僵在了当场,眼眶也开始湿润了起来。
王锦竟然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这段时间的同生共死,她的音容笑貌,在我的脑海里是那样的清晰,宛然如昨。
如果王锦还活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和野人们开战的。
但我真的不太想这样做。
“开战吧,我们不能让王队白白牺牲。”
李欣也站在了露西那边。
这让我越发为难,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终于也注意到,茜儿的脸色非常不对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甚至有些发乌,显得相当不对劲。
这丫头害怕我担心,见我的目光扫过来,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