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但是,我也不会帮你。”
片刻的功夫,医师已经做完了手术,取出了伤患大腿中的弹片,准备进行缝合。
我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那种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儿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强烈。
完全不怕,我会杀了他灭口似的。
可如果我想要进入营地中心的营帐,且不被人发现,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向他寻求帮助。
“杀谁?”
我轻声问道。
医师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全神贯注的为患者缝合伤口,等到手术完成,他才退后一步,摘下了口罩,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
“你见过的。”
他这样说道。
我见过?
我忍不住低头嗤笑一声,这家伙倒是真的心大,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
医师摘掉了手套,神色之间忽然带上一抹浓郁的怨气,像是恨不得把那人生吞活剥一样,“命令你上山的那个指挥官,就是他,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我的小女儿也是死在了他的手里,我一定要让他死……”原来如此,难怪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随之我也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个指挥官一直在人流最多的地方,如果我当场动手的话,一定会被很多人看到,身份当时就暴露了,更别想再找机会进入营地中心的帐篷。
“我根本没机会杀了他。”
“那是你的事。”
医师坦然自若的说道。
好,有骨气!我眯起眼睛,走到营帐门前,掀开一角看了看外面。
想在这种地方不知不觉的宰了那个指挥官……实在是有点棘手,但很可惜的是,这机会我不能放过,于是,我便低头走向了外面。
“希望你说到做到。”
背后传来医师淡淡的话语,让我有些不爽。
时至现在,我也不确定我到底能不能信任他,如果在我想办法宰了那个指挥官之后,医师,兑现不了他的承诺,又该如何?
走?
还是拼死一搏?
一时间,我脑海中思绪万千,低着头直直的朝着那个指挥官走了过去。
“又是你?”
指挥官认出了我,他冷声质问道,“我告诉过你,你根本没有资格进入这里,快滚!”
旁边来往的那些武装人员。
有几个像我所在的地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估计,这些人里边没几个敢像我这样触指挥官的霉头吧?
“我不干了。”
我尽量压低嗓音,沙哑道。
“什么?”
指挥官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乐得合不拢嘴,大笑几声后,他脸色忽然一变,甩手罩着我的头盔就是一巴掌,“你不知道做逃兵是什么后果吗?
你想死不要紧,别拖累我!”
他边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朝着腰间摸了过去。
见状,我知道这狗东西是想开枪将我就地解决,但如果事情真的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就更难办了。
我抬起头瞄了他一眼,把心一狠,一不做二不休,照着他的鼻梁就是一拳。
咔嚓!这人也算得上是个汉子,鼻梁骨都断了,也只是冷抽了几口气。
“你必须得死!”
他低吼道,像极了一头暴怒的野兽。
我盯了他三秒后,朝他身上吐了口唾沫,转身便跑,方向也很明确,直直朝着营地外面跑去。
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它吸引到人少的地方解决掉,那样即使之后他被人发现已经死掉了,我也可以偷偷摸摸的三次潜入到营地内。
有医师的帮衬,想不被发现还是比较容易的。
不出我所料,被我羞辱过后的指挥官,提着枪就朝我逃跑的方向追了过来,而那些来往的武装人员对此。
仅仅只是瞄了一眼,只有少数几人驻足观望。
狂奔了一百多米之后,我渐渐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已经来到了营地的边缘地带之外,而且这个时候,我和指挥官相隔五十米,浓雾使得他的视线受到了严重的阻碍。
我能看到他,他却看不到我。
他手里明晃晃的手电光芒非但没有为他指明道路,反而让他成为了我的灯塔。
愤怒吞没了他的理智,他气急败坏的四处寻找着我的踪影。
“永别了。”
下一科,我便闪身至他身后,提起手中的手术刀,从他脖子上一抹。
噗哧!一声清响,血流如注,短短片刻,他的生命就迅速地随着喷出体外的鲜血一起流逝。
“咕噜……咕噜……”这个外国佬儿瞪着眼睛,至死都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嗝屁的。
“go,go!”
指挥官死亡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一阵匆忙的脚步以及吆喝声,回头,直接营地那边跑来不少的武装人员。
大概有十几个,端着枪,来势汹汹。
万幸的是浓雾为我提供了很好的庇护,那些人的手电光芒虽然已经照在了我身上,但是根本看不清我。
只是几个呼吸间,我便已经窜入了浓雾的更深处。
本来我是打算绕一圈,从没人的地方进入营地的,可我没想到当我靠近营地的时候,却见周围已经遍布武装人员。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显然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
“难搞……”我止住了脚步,看来这个想法是行不通的了。
“他在这!!”
隐隐的,我听到刚才动手的地方,传来一个人的惊呼,随即,周围响起了脚步声,我知道,那些武装人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