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公下衙,坐在轿子里疲惫的捏着眉心,这些日子朝堂和家里大事小情不断,让他有些心力交瘁。
大概是年纪到了。
“言午。”
不耐烦的声音喝断他的放松,掀开轿帘,已到自家大门前,旁侧站着一个二十许的书生模样的陌生人。
敢在此直呼他的姓名?
不是傻大胆便是真大胆。
两名护卫欺上前,眼神不善,才要大喝,孟偿极度不耐烦开口。
“我是言维的舅公,找你谈事。要在这里谈吗?”
舅——公?
护卫吃惊,这岂不是比他家公爷还高一辈?呸,哪来的孙子敢来言公面前占便宜。
“退下。你随我来。”
言公打量他一眼,看不出深浅,想到小儿闹事不停,也不耐烦,想在今日彻底将事解决。
舅公是不是真的,无所谓,只要言维从此安分。
言午下轿,手微微一引,自己走在前面,并未看孟偿一眼。
孟偿不以为意,淡定走在后面,平平常常,不被这人这宅的气势所压。
言午感知着身后,这究竟是什么人,似乎不简单。
进了书房开门见山,孟偿赶着回去过八月十五,若是言午不好好答应,那他只能用些违规的手段了,大不了事后被罚。